為人民發聲:“小人物”小丁筆下的世間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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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聽上去是一個詼諧可愛,輕鬆活潑的名字。20世紀著名的漫畫家丁聰,直到老也稱自己為“小丁”。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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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丁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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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丁聰

首先是因為,他的父親是老輩的漫畫家丁悚先生,還創辦了上海漫畫會。丁悚、丁聰父子的共同好友張光宇、葉淺予先生稱丁悚為“老丁”,那麼丁聰就是“老丁”咯!再者,丁聰兼職書籍版面設計、插畫設計已久,當時的文字是繁體字,他從專業的角度考慮,認為“丁”字只有兩個筆劃但“聰”字筆劃過於繁瑣,有礙於版面效果,而“小丁”兩個字的視覺效果就簡潔協調的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認為“丁”字原有“人”的意思,“小丁”即是小人物,這也符合自己一輩子的基本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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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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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聰自畫像

丁聰一生創作了大量的漫畫,早在1936年,他就有作品參加了第一屆中國漫畫展。自那以後,他便以社會批評者的姿態揮動著畫筆直擊社會的弊病,很多都直指社會現實,毫不畏懼,毫不避諱。他希望用他的漫畫來揭示那些可惡、可悲、可笑、可憐的眾生相,以求改善社會,使之日益趨於合理,趨於善良,趨於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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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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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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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像》

他十分樂於為文化人畫漫畫肖像,僅出版的兩集《文化人肖像》就有一百六七十幅,這還只是他畫文化界人物的一小部分,遠不是他所畫肖像的全部,他的人物肖像還包括許多世界的與中國的名人和非名人。在他畫過的名人像中,很多都為廣大讀者所熟知,老舍、巴金、冰心的形象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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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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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飯館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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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登科》——面子、金子、女子、房子、車子

1949年之前,丁聰的同情始終是在困苦的民眾一邊,而丁聰批判的矛頭則主要是對著日本侵略者和腐敗的國民黨統治。《花街》《現象圖》,是畫國難當頭民眾的苦難和官僚、奸商、流氓的禍害百姓、敲骨吸髓;《現實圖》則把矛頭指向抗戰勝利後不顧民眾建立獨立富強新中國的願望,依賴美元、發動內戰的國民政府。他的另一幅《五子登科圖》則直刺抗戰勝利後那些不顧國家、民族的國民黨腐敗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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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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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圖(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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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圖(右半)

從上個世紀70年代中期以後,丁聰摘去了“右派”的帽子。對民主、正義、光明中國的嚮往與追求,丁聰從沒動搖過。對社會的各種弊端,他仍舊以辛辣的畫筆給予抨擊。夏衍說:“從這些畫中不僅可以看到這個時代,這個社會,也可以看到畫家的風格和人品。”他的諷刺畫在最後的二十幾年中,數量超過了以前的總和。三聯書店出版丁聰這一時期的《諷刺畫》,一套四集,便收有五百六十多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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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還是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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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新聞的新聞》

丁聰先生還是一位繪畫、設計方面的多面手。他是漫畫家,也是肖像畫家,還是插圖畫家,書籍裝幀家,舞臺設計家。他畫的插圖,包括為蒲松齡、魯迅、茅盾、老舍、郁達夫、冰心等等許多古今作家的名著所作的插圖,僅《阿Q正傳》就有24幅。茅盾對丁聰插圖於原作的忠實和創作態度之嚴肅,深致讚美。另外,他在業餘時間還十份愛好音樂。他從小學習吹笛子,後來甚至達到了相當專業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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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聰為魯迅《阿Q正傳》設計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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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薪日子》老闆:“廠裡實在一個錢也沒有了。”

在好友吳祖光的新婚夜宴上,歐陽予倩要清唱一首《思凡》,聽眾中卻找不到能夠吹笛子伴奏的人,於是丁聰挺身而出,配合歐陽完成了這次精彩的表演。

本文參考:黃可著《漫話海派漫畫》

蔣曄著《丁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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