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朋友談韓國冬奧會

雪夜中的威斯敏斯特大橋顯得格外聖潔。

我和大波波娃,跟著福爾摩斯後面,他戴著禮帽,穿著黑色斗篷,遠遠看去,削瘦的背影就像鬼魂在移動。

“歇洛克,我們去喝點什麼吧?有點冷。”我提議。

“你是不是覺得我像鬼魂?”

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並不好,“怎麼會像鬼魂呢?像殭屍。”我自得其樂地大笑。

“華生,有沒有覺得韓國冬奧會上有一隻鬼手?”

“你是指什麼?歇洛克。”

“短道速滑3000米決賽後, 中國人憤怒了,網絡一片罵聲。”

“中國人輸不起哦。”

福爾摩斯沒接這句話,“華生,在到達酒吧之前你能趕上我嗎?”

“紳士不適合在雪地裡奔跑。”我矜持地拒絕,我怎麼可能跑得過他。

“你贏的話,酒吧裡的一切,我買單。”

“那你得讓我。”我開始猶豫。

福爾摩斯笑了笑,“這樣吧,你跟大波波娃比賽,我當裁判,你要是贏了她,我買單。”

我拍了拍大波波娃的手臂,“追我呀!”我兔子一般地飛奔起來, 嘴裡哈著熱氣對福爾摩斯說道:“不準反悔哦!”。

我在黑貓酒吧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凍得像條狗,他們才姍姍來遲。

我衝福爾摩斯比了個V字,他衝我怪笑,“我宣佈,大波波娃獲勝。”

大波波娃與他擊掌相慶,走進了酒吧。

我呆了半晌,氣得渾身哆嗦,“歇洛克,我至少比她早到十分鐘。”

“但你犯規了。”福爾摩斯冷冷說道。

“我哪裡有犯規?”我跟他走進了酒吧。

“你起跑時碰了她的手臂。”福爾摩斯找了桌子坐下。

“我抗議。”

“三分鐘內你可申訴。”福爾摩斯點了一堆吃的喝的。

我拼命描述當時情景,但他倆就一直在吃喝聊天。

“申訴時間已過,裁決不變。”福爾摩斯衝我說道。

“你這個黑哨,無恥!”我在桌上畫著圈圈詛咒他。

“輸不起。”福爾摩斯揚了下眉毛。

我端起一大杯啤酒,咕咚咕咚狠狠喝著,後來想想是自己的錢,又放慢了節奏,“你們倆是一夥的。”

“現在能感受到中國人的憤怒嗎?”

“你是說冬奧會有黑哨?”啤酒讓我冷靜了一些。

“華生,凡是韓國人舉辦的賽事,裁判總是主角。”

“哦,我想起一件事了,倫敦奧運有個坐地上哭鬧的韓國女人。”

英國朋友談韓國冬奧會

“申雅嵐?是的,她導致場館癱瘓一個多小時。”

“她輸了,還要申請銀牌,《衛報》好像報道過。”我努力回憶著。

“韓國人賽後還人肉搜索了奧地利裁判芭芭拉,並對她進行侮辱謾罵。”

“這太沒素質了。”我吃了個雞爪。

“德國選手海德曼,則被韓國人挖出裸照,然後湧到她的推特里罵她是婊子,賤貨,說她跟裁判勾結戰勝了申雅嵐。”

“這麼過份?”

“華生,這是一個極端自私,毫不掩飾的民族。”

“但收買裁判就是他們自己呀。”

“不幫韓國隊的裁判都是壞裁判。”

“這樣會引起公憤。”我讓大波波娃給我點了根菸。

“1988年漢城奧運會,他們在乒乓球桌偷偷打蠟,暗算中國運動員。”

“天哪!”

“觀眾還用椅子砸拳擊裁判。”

“沒有賽場保安嗎?”

“保安?衝過來踢裁判。”

我拿起一片西瓜,“韓國人應當被禁賽。”

“2002年世界盃,他們在比賽前,製作了德國門將卡恩的遺像。”

英國朋友談韓國冬奧會

“FXXK,這也能帶進球場?”我嚇掉了手中的西瓜。

英國朋友談韓國冬奧會

“國際足聯視而不見,韓國人在賽場公開辱罵德國隊為納粹。”

“看來中國人還是很溫和的。”

“華生,中國人只是就事論事。但在韓粉眼中,這是輸不起。”

“韓國人太恐怖了,他們從官員,運動員,球迷全是這樣不要臉。”

“極端自卑帶來的極端狂妄。”

英國朋友談韓國冬奧會

“聽說在2002年,他們黑掉了葡萄牙,意大利,西班牙才進了四強?”

“這些算小事了,畢竟沒有證據,厄瓜多爾裁判被捕,並不是受賄,而是因為販毒。”福爾摩斯苦笑著。

“難道3000米女子速滑中國隊沒防著韓國一招嗎?”

“沒用,你總不能站著不動吧?”

“好吧, 我總算領教你這種黑哨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波波娃站起身從背後摟著我,悄悄說,“福爾摩斯先生說了,還是他買單。”

我趕緊放下杯子,跑到吧檯繼續點菜,心情感覺好多了。

“福爾摩斯,那以後大家怎麼跟韓國人比賽?”我抱著一堆吃的回來。

“先把金牌發給他們,然後再比,至少還能求個人身安全。”福爾摩斯語重心長的說道。

【後沙月光,察網專欄作家。本文原載於“後沙”】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