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有座“仙人橋”

山東半島東南端有一顆璀璨絢麗的明珠——乳山市。

乳山,因境內聳立於乳山口海灣南岸渾圓挺拔、頂峰凸起、狀如乳房的大乳山而得名。乳山是中國濱海獨具魅力的天然旅遊、休閒、養生聖地,被授予“山東省長壽之鄉”稱號。

乳山境內有一處人間仙境——銀灘旅遊度假區,國家AAAA級旅遊區。區內林秀海碧,鳥飛鷗翔,風光旖旎,集山、海、島、灘、河、林於一體,自然景觀豐富。

家鄉有座“仙人橋”

在眾多自然景觀中,位於區東側仙人灣附近的仙人橋,以她獨特的魅力,在乳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外地來乳的遊客,也必光顧此地。有這樣一種說法:來乳山不逛銀灘是遺憾,逛銀灘不登仙人橋非好漢。仙人橋不僅僅是一個景點,已成為人們心目中的幸運橋、成功橋、幸福橋!

仙人橋,有何來歷?何等模樣?

大海潮起潮落,蘊力無窮。深邃的內涵,讓人產生瑰麗的遐想;那節奏和諧的浪湧,雕塑出許多美輪美奐的藝術精品。仙人橋就是大海的傑作。

家鄉有座“仙人橋”

這是一座經海潮雕鑿、天然形成的石拱橋,橋身長15米,寬9米,橋下拱洞高5米,橋石為紫褐色礁石。仙人橋一頭連著陸地,掩映於蒼松翠柏之中,另一端伸向大海。歲月流年,浪拍濤卷,使天然的拱形橋體渾然天成。每當旭日從海上冉冉升起時,晨霧繚繞,雲海一片,登橋攬勝,恍如仙境,頗有“一橋跨海陸、腳踏天地間”之感。

潮水上漲,濤捲浪拍,亂石穿空,橋下波濤湧動,橋身微微震顫,站在橋上,擔驚臨險,給人以獵奇的快感。放眼望去,茫茫蒼穹,幽幽碧海,斯情斯景,令遊客騷人豪情海深,雅興天高,賦詩潑墨,吟誦不已。潮水退去,橋下一塵不染,寬大而平坦的“石床”顯現出來,邀三五知己圍坐“床”上,嘗海鮮野蔬,品美酒香茗,暢談歡歌,其樂融融。

橋下沙灘上,橫臥兩塊巨石,形似龍頭、龜身,更增添了仙人橋的神秘。據傳,仙人橋是由天上的彩虹煙花幻化的。唐開成四年(公元839年),日本國天台宗高僧圓仁大師入唐求法,走海路由海州乘船東行,經乳山,奔榮成赤山,當行至仙人橋以西海面時,忽見前方金光萬道,瑞雲流動。一道彩虹,豔麗無比,一端搭於岸邊,一端落於海中。

彩虹之上,端坐兩位老者,論道說法,聲若洪鐘;彩虹之下,靈蛇盤繞,海龜昂首。圓仁高僧急令船隊朝向彩虹處行進,待到岸邊,彩虹消失,只見一座拱橋,宛如彩虹,連接海陸,靈蛇與海龜,則化為兩座巨礁。圓仁高僧當即拜倒,並在仙人橋處逗留數日方行。

家鄉有座“仙人橋”

仙人橋,家鄉的橋,連接陸海。嚴格說連著陸地這頭,直通我們村。

我從小在海邊長大,在仙人橋上爬上爬下,橋上留下了我的足跡,印有我的身影,刻下了我的記憶。

小時候,跟夥伴們經常到海邊松林裡摘松球、挖菜、摟草、打鳥、網野兔,累了在仙人橋上打撲克、走五子棋、唱歌、看小人書;春秋,坐橋上沐浴陽光;冬夏,躲到橋洞裡避寒納涼;更多的時候,則坐橋上觀海聽濤,看潮起潮落。

家鄉有座“仙人橋”

站在仙人橋上,趕上漲潮,波瀾壯闊,驚心動魄。

我喜歡退潮。潮水退去,碩大一片海灘裸露出那些被淹沒在水中的大小礁石、溝壑、水灣,裡面藏著魚蝦、海螺、蜆子、螃蟹……人們可下海捕捉——“趕小海”

這片海灘跟土地一樣,被稱為“海上良田”,不僅給人們的生活帶來無比樂趣,還稱得上是百姓的“衣食父母”。村人歷來有“趕小海”的習慣,靠撈魚摸蝦發家致富者,自古有之。尤其是在那個“災荒之年”,這片海灘就是百姓的“救命之灘”和“天然餐館”

家鄉有座“仙人橋”

大海很多時候是溫柔的。陽光充足,海面鏡子一樣光滑,波瀾不驚,柔軟得像麵糰,浪遊子一波波湧動著,蕩起朵朵浪花,慈母般親吻著仙人橋、親吻著沙灘,一排接著一排,緩緩而來,又緩緩退去,留下了“嘩嘩”“呼呼”的微瀾之聲,似是見面時的歡聲笑語,猶如吻別後的不捨唏噓……

站在仙人橋上放目北望,則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海岸上有河流、海叉子、溝壑、蘆葦,蒼松翠柏,草木茂盛,一道連綿的松林,橫貫東西,像一群威武的士兵,成為大海與陸地的天然屏障,阻擋海風和沙塵的襲擊,長年忠實守護著村莊。

家鄉倚山傍海,“魚米之鄉”:仙人橋以南,茫茫一片大海,有取之不盡的海產品;仙人橋以北,穿過那道天然屏障,是一片廣袤的土地,田園秀麗,物產豐富,被稱為“糧囤子”;村後是有“仙山神宇”之稱的“墮崮山”,其峰脈組成“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之奇觀,村莊就坐落在山的懷抱裡。

家鄉人祖祖輩輩與仙人橋為伴,在此耕田牧海,繁衍生息。

家鄉有座“仙人橋”

早年間,村民或種田或下海,生活也算“自給自足”。

七十年代,農村走集體。既打魚又耕田,農業漁業一齊上,好的年份“勞動日”在一元二三毛錢,基本解決了“溫飽問題”。

那時生產隊幹活,或集體或各戶送飯到地頭,勞力們喜歡坐在仙人橋上吃飯,趕上“潮流”,便抱著飯簍子下海,砸野生海蠣子就飯,味道絕美!閒暇趕小海,以聊生機。

八十年代初,農村分田到戶。這時村民幾乎都是雙重身份——一半農民、一半漁民,地裡加海上收入,比較可觀,農民“豐衣足食”。

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號角喚醒了家鄉,銀灘旅遊開發區建設迅速崛起。經二十多年的開發建設,銀灘旅遊度假區現已成為AAAA級旅遊度假區,被譽為“天下第一灘”和“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享譽海內外。

家鄉鉅變,換了人間!

家鄉有座“仙人橋”

仙人橋以北、村前這片土地上,高樓聳立,別墅成群,鱗次櫛比。這裡有“福如東海文化園”“東方如意國際城”“假日廣場”“月亮灣”“珍珠灣”等“海水浴場”,有賓館酒店和一些叫不上名的小區,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操著南腔北調,不乏外國語音,村人稱這裡為“地球村”。

仙人橋從未像現在這樣熱鬧。遊客登橋觀海,拍照留念;或下橋入灘趕小海,或乘坐農家樂小船進海垂釣,領略大海的風情……

仙人橋作證:這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化最大的是村莊,村裡正在“棚改”。

舊村被一條橫貫東西的泊油路,一分為二。童年走過的一些衚衕、街道,有的已不復存在。尚存的殘垣斷壁,長滿苔蘚,枯萎的“雞毛草”無助搖曳;老街多數房子“鐵將軍”把門,院裡長滿齊腰深的草;有的院牆坍塌,孤零零隻剩下一個搖搖欲墜的門樓子,敞門露院;有的房頂沒了,只剩堵牆……

與這殘敗老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村西南面高樓拔地而起——

村民新居,已有三百多戶村民搬上了新居,至2018 年底,可全部喬遷。

家鄉有座“仙人橋”

今年春節回家,父親說:“住不幾天,咱這屋也要拆了!”意味深長,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沉重……

說實話,我對舊村改造有些糾結。我寧願不要樓房,也不願讓父母搬出“老窩”,爬樓。也許很自私,可實情明擺著:父母都是年過九旬的耄耋老人,行動不便,根本爬不了樓。可出我預料的是,父母贊同拆遷,並作我的工作,說拆遷是好事,要感謝政府,不要當“釘子戶”。有生之年能住上樓房,死也值了!

與其說父母想住樓房,不如說是他們對新生活的嚮往。

父母將與仙人橋一起,見證家鄉百年滄桑!

相比之下,我那糾結之心抑或稱之為“孝心”,未免顯得有些狹隘了!

所以,到最後,我還是在徵求拆遷意見書上籤了“同意”二字。自簽字之日起,就有一種悵然若失、心被抽空的感覺。失去老宅,沒有故鄉,遠離父母,我成了一隻孤獨的風箏;許是風箏的線繩還在,可拴繩的門框沒了,父母扯線的手臂也不再那麼強勁了。然而,我的根在這裡!故鄉的強大引力,縱然是沒有線繩也難飛走。

家鄉有座“仙人橋”

舊村改造如火如荼,一幢幢大樓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家鄉已融入“地球村”,成為銀灘旅遊度假區的一部分。

我堅信: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一個政通人和、繁榮昌盛的社會主義新農村(或許那時不叫村)就在眼前;仙人橋給家鄉帶來了仙氣,鄉親們將踏著仙人橋一步步走向幸福!

仙人橋—幸福橋!

  • 宮照同
  • 成人組
家鄉有座“仙人橋”

主辦:山東省旅遊發展委員會

協辦:山東省作協 澳洲山東同鄉總會 澳中文聯

法國山東商會 德國山東同鄉會 加拿大齊魯同鄉會

執行團隊:山東海岱傳統文化研究發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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