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得《避暑承話》:凡有井水處,既能歌柳詞。
千古詞人,一代情種,
一篇一篇風流俊逸的詞章,
一段段幽怨傷情的往事,
且讓我們伴著曉風殘月去追尋柳永的羈旅人生。
摘自桃花潭水【著】《柳永,情到真時自為詞》
《雨霖鈴》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柳永,是當之無愧的情種。情種寫情,自然發自肺腑,分外合宜。情種的眼中處處是情,情種口中句句是情,所謂一切景語皆情語,用來形容柳永的這首《雨霖鈴》,真是再貼切不過!
《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憂傷到骨子裡的詞,詞中表現作者愛的艱辛和愛的無悔。但若把“伊”理解為詞人所追求的的理想和畢生所從事的事業,亦無不可。
《鶴沖天》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柳永是個豐滿的角色,他骨子裡有對政治官場的熱情與嚮往,但也不乏詩人特有的浪漫與風流,這一矛盾的存在使他的一生都充滿了傳奇色彩。柳永積極趕考,信心滿滿,沒想到卻榜上無名,事與願違。一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訴盡了落第之後胸中無限的慷概激昂還有對官場浮名的不屑一顧……
柳永的一生,雖有鬱郁不得志的遺憾,但是他的一生亦有精彩非凡,“凡有井水處,既能歌柳詞”,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讓我們永遠記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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