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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意大利的一位心理學家喬·凡尼·卡普託進行了一項令人細思極恐的實驗。實驗要求20名志願者面對面凝視彼此10分鐘，並誘發進入一種無藥物干擾的意識改變狀態。這一看似簡單的實驗不僅給志願者帶來了奇怪的“身體上的體驗”，還導致他們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悚的東西…
這項研究由20位(其中15位女性)年齡大於18歲的成年人兩兩配對，坐在距離彼此1米遠的昏暗的房間裡，凝視著對方的眼睛10分鐘。房間裡的燈光亮度足夠讓志願者們輕鬆辨認對方的面部特徵，但又可以降低人體的整體色彩感知。與此同時，另一組由20名志願者組成的對照組在另一昏暗的房間裡凝視一堵空牆，來形成對比。
志願者們對這項研究的目的知之甚少，只知道與“睜著眼睛的冥想體驗”有關。10分鐘後，志願者們被要求完成一份有關他們在實驗過程中和實驗後經歷的問卷調查。一份調查問卷側重於志願者可能經歷的任何精神分離症狀，另一份調查問卷則詢問他們在對方臉上（實驗組）看到的東西。
“分離”是心理學中用來描述感覺與周圍環境脫離的一整套心理體驗的術語，諸如喪失記憶、色彩扭曲、或者感覺世界不真實，就像藥物（如氯胺酮）、酒精帶來的副作用。比較兩組對象的問卷調查發現，連續凝視著另一個人的眼睛10分鐘，對人體的視覺知覺和精神狀態有嚴重的影響。實驗組中90％的志願者一致認為他們看到了畸形的面部特徵，75％的人表示他們看到了一個怪物，50％的人表示他們在對方臉上看到了自己的臉，還有15％的人表示他們看到了自己親戚的臉。
2010年卡普託曾經進行過一次類似的實驗，50名志願者在鏡子中盯著自己10分鐘。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志願者開始看到“奇異的面孔”。參與者描述他們自己的面部發生巨大形變；看到活著或已故父母的面部；老婦人的原型面孔，孩子或祖先的肖像；動物面孔如貓、豬或獅子。50 名參與者在面對一張似乎突然不熟悉的面孔時感覺到強烈的不安情緒。
心理學家解釋，這種現象很可能與神經適應有關，它描述了我們的神經元面對一成不變的“刺激”時如何減慢甚至停止反應。長時間盯著任何場景或物體時感知會開始消失，直到眨眼或場景發生變化，或者通過微小非自願的眼部顫動來糾正。
文/朱張航宇
參考文獻：Dissociation and hallucinations in dyads engaged through interpersonal gazing, Psychiatry Research, 2015, Volume 228, Issue 3, Pages 659–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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