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山歷史發展高峰

南北朝時期,五臺山佛教的發展出現第一個高潮。北魏孝文帝對靈鷲寺進行規模較大的擴建,並在周圍興建了善經院、真容院等十二個寺院。北齊時,五臺山寺廟猛增到二百餘座。到了隋朝,隋文帝又下詔在五個臺頂各建一座寺廟。即東臺望海寺、南臺普濟寺、西臺法雷寺、北臺靈應寺、中臺演教寺。也因為五臺山是文殊菩薩演教的地方,所以這五個臺頂上的寺廟均供奉文殊菩薩,但五個文殊的法號不同:東臺望海寺供聰明文殊、南臺普濟寺供智慧文殊、西臺法雷寺供獅子文殊、北臺靈應寺供無垢文殊、中臺演教寺供孺童文殊。從此以後,凡到五臺山朝拜的人,都要到五個臺頂寺廟裡禮拜,叫做朝臺。此時,五臺山之名已在北齊史籍中大量出現。

尊勝寺塔盛唐時期,五臺山佛教的發展出現了第二個高潮。這個期間據《古清涼傳》,全山寺院多達三百所,有僧侶三千餘人。此時的五臺山,不僅是我國著名的佛教名山之一,而且是名符其實的佛教聖地了,被譽為我國佛教四大名山之首。

五臺山成為佛教聖地,並在中外佛教界發生重大影響,是從唐代開始的。有唐一代是五臺山佛教發展史上的一個關鍵時期。

李唐王朝起兵太原而有天下,所以視五臺山為“祖宗植德之所”。李淵在起兵反隋時,就對佛教許下大願,如果當上皇帝,一定大弘三寶。武德二年(619)李淵便在京師集聚高僧,立十大德,管理僧尼事務。唐太宗即位後,重興譯經事業,使波羅頗迦羅蜜多羅主持,又度僧三千人,並在舊戰場各地建造寺院。貞觀九年(635),太宗下詔曰:“五臺山者,文殊必宅,萬聖幽棲,境系太原,實我祖宗植德之所,切宜祗畏。”“是年,台山建十剎,度增數百。”

武則天在爭奪皇位的鬥爭中,非常重視佛教的作用。長壽二年(693),名僧菩提流志等呈上新譯《寶雨經》,稱菩薩現女身,為武則天上臺大造輿論。證聖元年(695),武后命菩提流志和實叉難陀重新翻譯《華嚴經》。聖歷二年(699)譯畢。新譯《華嚴經》說:“東北方有處,名清涼山。從昔以來,諸菩薩眾於中止住。現有菩薩名文殊師利,與其眷屬諸菩薩眾一萬人,俱常在其中而演說法。”長安二年(702),武則天自稱“神遊五頂(清涼五臺山的五大高峰)”,敕命重建五臺山的代表寺院清涼寺。竣工後,命大德感法師為清涼寺住持,並封其為“昌平縣開國公,食邑一千戶,主掌京國僧尼事。”

這是五臺山在全國佛教界取得統治地位的發端,也是五臺山在封建統治者的利用和主持下,發展成為名山聖地的開始。

據記載,唐代自太宗至德宗,“凡九帝,莫不傾仰靈山,留神聖境,御札天衣,每光五頂,中使香藥,不斷歲時,至於百辟歸崇,殊幫齎供,不可悉記矣。”顯而易見,從唐太宗到唐德宗,都對五臺山佛教給予極大的支持和扶助。 從佛教經典來看,除新譯《華嚴經》說文殊菩薩住處“名清涼山”外,《佛說文殊師利寶藏陀羅尼經》也雲:“佛告金剛密跡王言:我滅度後,於此南贍部州東北方,有國名大震那,其中有山名五頂,文殊童子游行居住,為諸眾生於中說法。”

由於佛教經典中所說的文殊菩薩住處——“清涼山”“五頂山”,同五臺山的地形、氣候、環境,極為相似,所以,中外佛教徒便把五臺山這個“五峰聳出”“曾無炎暑”的自然場所,當作是他們虛幻世界裡的文殊菩薩住地了。五臺山由此馳名中外,顯赫於世,成為佛教徒競相朝禮的聖地。不言而喻,五臺山是藉助於李唐王朝的強盛而成為聖地、名揚中外的。

在唐代,佛教備受推崇,文殊菩薩尤其為佛教徒所尊崇。當時國家規定,全國所有寺院的齋堂,都必須供奉文殊菩薩聖像。由於朝野都尊奉文殊菩薩,視五臺山為佛教聖地,所以五臺山空前隆盛,名僧輩出,澄觀就是一個突出的代表。澄觀,(738-839),俗姓夏侯,字大休,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十一歲,在應天寶林寺出家,十四歲得度,三十九歲時,“誓遊五臺,一一巡禮。”在遍訪五臺山名剎勝蹟之後,留居大華嚴寺研習《華嚴經》,在寺中主講《華嚴經》五年。後來,澄觀覺得“華嚴舊疏,旨約文繁。”於是,“旦暮策懷,思惟造疏。”唐德宗興元元年(784)四月八日,澄觀謝絕交遊,在大華嚴寺制疏閣重新註疏《華嚴經》。至德宗貞元三年(787)十一月五日,歷時三年多,終於著述出《大方廣佛華嚴經疏》六十卷。唐代宗時,澄觀被代宗“事以師禮”。唐德宗又尊其為“教授和尚”,“詔受鎮國大師號,進天下大僧錄。”憲宗即位,“敕有司別鑄金印,遷賜僧統清涼國師之號,統冠天下緇僧,主教門事。”“穆宗、敬宗鹹仰巨休,悉封大照國師。文宗太和五年,帝受心戒於師。開成元年,帝以師百歲壽誕,賜農財食味,加封大統國師。”“中外臺鋪重臣,鹹以八戒禮而師之”。

澄觀“生歷九朝,為七帝師”,於唐文宗開成四年(839)卒,壽一百零二。唐文宗“特輟朝三日”,命“重臣縞素”,隆重葬之。被尊為“華嚴宗第四代祖師”。有唐一代,五臺山名僧輩出,這也是五臺山佛教聖地形成的一個重要標誌。

五臺山佛教聖地形成的另一標誌,是佛教寺院的大規模興建和僧侶人數的增加。在唐代,五臺山見諸記載的佛寺就有七十餘所,其規模都十分宏偉。

隨著佛寺的興建和擴大,五臺山的僧侶人數亦日益增多。唐德宗貞元年間,合山僧尼達萬人之眾。寺院的興旺發展引起對社會政治、經濟的重大負面影響,唐文宗遂於會昌五年(854)下詔廢佛,命令拆毀寺字,勒令僧尼還俗。綜計全國拆毀大小寺廟四萬四千六百餘所,僧尼還俗二十六萬餘人,收回土地數千萬頃。五臺山亦不例外,僧侶散盡,寺廟被毀。唐宣宗即位,又再興佛教。政府規定五臺山的僧數仍達“五千僧”。實際上,加上私度和遊方僧,要比“五千僧”多得多。縱觀歷代五臺山的僧侶人數,以唐代為最多。寺廟林立,僧侶若雲,這也是唐代五臺山佛教聖地形成的一個標誌。

唐代五臺山佛教聖地形成的另一個標誌,是外國佛教徒對五臺山的無限景仰和競相朝禮。唐朝經濟繁榮,國勢強盛,在國際上聲望甚高,是亞洲各國經濟文化交流的中心。隨著國際交往的擴大,五臺山還受到印度、日本、朝鮮和斯里蘭卡等國佛教徒的景仰。朝禮五臺山和到五臺山求取佛經、佛法的外國僧侶很多。

五臺山歷史發展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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