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講那些與《愛國者》有關的動人故事

讲讲那些与《爱国者》有关的动人故事

|| 很久以來,很少有一部電視劇能像《愛國者》這樣打動我。不止是屏幕上的《愛國者》,還包括屏幕後的《愛國者》。

讲讲那些与《爱国者》有关的动人故事

我和《愛國者》的總編劇汪海林,導演龔朝暉,製作人董俊都認識,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提前看到了《愛國者》,也多少了解到一些不為人知的動人故事。

董俊是製片人,她多次跟我說,劇本寫得再好,如果沒有一個優秀的製作團隊,劇本等於零。

這個道理很簡單,即使給你一張盧浮宮的建築圖紙,甚至給你一座盧浮宮的建築模型,或者乾脆就讓你照著已經建好的盧浮宮你再造一個,你能相信毫無資質最多隻在農村刷過牆的馬路工給你蓋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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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劇本相當於建築圖紙,建築模型,而製作相當於建築單位,施工單位,沒有靈魂、沒有專業、沒有經驗的施工單位,你指望他完成完美的建築,概率大致等於買六合彩中獎。

董俊跟我說,她第一次看到劇本就被劇本打動了。但是她沒想到從第一次看到劇本到找演員找導演還有那麼長那麼長的路——當時市場上都流行各種IP,各種小鮮肉。《愛國者》不是IP,也沒有小鮮肉可以或者願意去林海雪原演繹“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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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龔朝暉導演之前,董俊也找過其他導演,其中也有80後導演。據說一起去看景,連車都不下,理由是“太冷了”。董俊問:那你以後怎麼拍呢?

80後導演答:我可以在車上拍。

也有人建議董俊,不要在東北拍了,零下40度,齊腰深的雪,索性就在橫店拍吧,這樣演員也好找,否則一聽說在東北拍,不等流量明星說不,他們的經紀人已經搖頭了,耽誤多少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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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俊說可是我這個故事講的是在九一八淪陷後東北抗聯的故事啊。在橫店沒有雪景啊。

可以人工造雪,可以搭景,什麼景搭不出來呢?

你能搭一座長白山嗎?

咱可以改劇本,把長白山改成橫店的小樹林兒。

如果換做以盈利為唯一目的的製片人,一定改劇本,把長白山改成橫店小樹林。因為相對來說,改劇本的成本是最低的,甚至都不需要編劇本人動手,只需要一個會敲字的人,見到“長白山”就替換成“小樹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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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人董俊

但董俊不肯,長白山改小樹林好改,劇情中涉及到渡過一條冰河,對面就是蘇聯,怎麼改呢?

當然可以改,改成“租界”或者其他安全地帶就好啊。

也許英烈有魂,英魂在等著一個配得上的團隊。龔朝暉導演在看劇本大綱的時候就被打動了,他說他當時是躺在床上,想著睡前看兩眼,也沒有決定一定要接。但是這一看就看到了天亮。人物小傳的每一個人物,都栩栩如生。

長期以來,龔導不在導演界混,而是在極限運動圈混,玩滑翔傘,蹦極,各種極限運動。他去看景,其他人還在望山興嘆,他已經騎著雪地摩托到了山頂。以至於製片人董俊不得不多次對他說:你是導演,你的安全是第一的,你要是受傷了,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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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龔朝暉

龔導給我講過一些這個戲的演員的故事,如今這樣的演員鳳毛麟角。這個劇有很多騎馬的戲,龔導讓所有的演員在沒有戲的時候都去學騎馬,竟然大家就真的都去學了。董俊得知主演張魯一都是自己上馬,沒有替身,立刻找到龔導,說:你怎麼能讓演員自己騎馬?

龔導說:否則很難有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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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多數的劇不同,這個劇的臺詞風格具有一種詩性。

“應該遠離讓自己喪失雄心的人,卑微的人會越來越卑微,卑微是會相互傳染的。真正偉大的人,會讓你覺得自己也可以變得偉大。”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你不該殺死未來。即使我們身處地獄,也要嚮往光明。”

“請原諒我。在這個豺狼的世界,你的任何話語,都讓我心心念念。”

“總在夜色中行走,我怕我會愛上黑暗。”

“喚醒矇昧的人是不是有意義?被喚醒的人,最容易犧牲。那麼,是在渾渾噩噩中老去,還是醒來戰死,哪個更仁慈?”

這樣的臺詞,對演員對導演都是挑戰。

龔導跟我講過一件關於張魯一的事。當時有一個朋友來探班,問張魯一,這種臺詞你能說得出口?張魯一說: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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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一定要相信人物。不相信人物,不相信愛國者,當然無法說出那些滾燙的臺詞,或者即使說出來也彆扭。比如假如你壓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國者,或者你認為愛國不是一個崇高的值得敬仰的品質,你當然會質疑人物,會說不真實。

對於蠅營狗苟之輩來說,確實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為了祖國去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在腦殘那裡,可以很輕易地接受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去死,併為此流下廉價的眼淚,但卻不能想象一群人為了祖國不受欺凌,為了同胞不被奴役而慷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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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魯一在看過劇本以後,問編劇汪海林,為什麼這個人物要喊那麼多口號,要說那麼多詩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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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劇汪海林

汪海林告訴他,這個劇本,從一個人寫到一群人,從一年的時間跨度寫到十四年的時間跨度。《愛國者》不是一個諜戰劇,也不是一個戰爭戲,也不是某一個人的戲,它講的是一群人在那樣一個時代的一種精神,一種力量。與其說他寫的是一部電視劇,不如說他寫的是一部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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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魯一於是重讀劇本。“當我看第二遍的時候,我覺得有些臺詞我可以說了,當我再看第三遍的時候,我覺得有些話我必須要這麼說了,不這麼說就不是那個角色,就不是那個戲”。

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張魯一賦予了愛國者熱血,熱情,詩一樣的魅力,以及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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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來回答一個問題,我跟很多朋友推薦《愛國者》,他們中的一些人問我收了多少錢——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沒有收錢,一分錢都沒有,包括這篇文章。而且我和主創之間也不存在利益交換。你們如果可以理解就理解,不可以理解,我也不打算多解釋了。

跟只能以“金錢”、“利益”來理解世界的人談“愛國者”,確實有點“對牛彈琴”——我沒有諷刺牛的意思,我是在檢討自己。

為什麼要對牛彈琴呢?你明明知道它是牛是牲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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