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霆警告自己,一個月後,橋路各歸,所以關於宋斯曼的一切,他都不會去查。
他不在乎她,憑什麼去查?
宋斯曼每天晚上都會到顧少霆的別墅陪他上床,僅限於上床,兩個人都不問對方近況。
宋斯曼會躲著顧少霆跟醫生溝通發信息,顧少霆裝作沒有看見,可是好幾次,他看見宋斯曼聊完後就將信息刪除。
若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時候查看她的手機,可她都關機睡覺,開機需要密碼,光有指紋不行,他只能將她的手機再次關機。
只是奇怪,自從宋斯曼回來後,工作壓力再大,顧少霆忘記吃安眠藥也能入睡。
而且一覺睡到天亮。
宋斯曼比他先起,從來不打擾他睡覺。
顧少霆想比宋斯曼早點起床,看看她起床後都幹了些什麼,醒來時身邊都沒有人。
他感覺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他期盼一個月的期限,可偶爾想到一個月過一天少一天的時候,他便開始焦慮。
宋斯曼以後還缺錢怎麼辦?
如果她不賭還好,賭博是沒底的,萬一一把輸沒了,她是不是陪別人睡一覺就抵掉賭資了?
想到這個問題,顧少霆再次失眠了。
他終於知道宋斯曼什麼時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臉,穿衣服,她朝著床邊走過來,就站在他的邊上,他感覺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額頭,“早安。”
她轉身離開。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每天早上都是這樣離開的吧?
心臟被勒緊,又悶又疼。
一個月期限的頭天晚上,宋斯曼十點還沒有回到顧少霆的別墅。
顧少霆心裡有點堵,想打電話,又覺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點時,顧少霆剛要打電話,大門的密碼鎖就被摁響了。
今天的宋斯曼穿得很休閒,她穿了平底鞋,走進來,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進客廳看見他坐在沙發裡看手機上的新聞,便笑嘻嘻的說,“還沒睡啊?我買了些菜,做宵夜給你吃好不好啊?”
一個月,宋斯曼從來沒有提出做飯。
她從環保袋裡把菜一樣樣拿出來,很豐盛。
這哪是宵夜,這是最後的晚餐。
原來她也在掐著時間過日子。
顧少霆沒有吭聲,站起來要上樓,“晚上不吃宵夜。”
“沒事兒,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嚐嚐,不喜歡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甚至聽不出一丁點的不捨得。
她一邊洗菜一邊自言自語,“芹菜葉炒雞蛋,沒吃過吧?我也是在監獄裡聽獄友說的,沒做過,來試試看。”
“番茄可是個好東西,什麼東西不好吃,放點進去一下就變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點,補鈣呢。”
“聽獄友說,鯽魚要油煎一下,熬得湯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
顧少霆沒走,他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挪不動腳步,看著宋斯曼把菜一個個做好,再一個個端上桌子。
她廚藝不好,鹹的鹹,淡的淡,可他也吃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時候,今天的宋斯曼沒像以往一樣爬到顧少霆的身上勾引,而是靜靜的躺著,顧少霆翻身上去,她也沒有以前豪放,總是念著,“今天人有點不舒服,你別太猛,輕一點。”
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在保護什麼東西似的。
顧少霆本不想睡,可這一個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實似的。
宋斯曼起床時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臉收拾好一切,穿衣鏡中的自己手掌摸著肚腹。
懷孕了,她終於懷孕了,豆豆有救了。
從今以後,橋路各歸。
宋斯曼走到顧少霆的床邊,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以往的每個清晨吻他的額頭,而是看著他英俊的輪廓,眼中溼潤。
“顧少霆,再也不見!”
——
顧少霆醒來時,下意識摸了床邊一把,空空如也。
他騰地坐起來,翻身下床,這一個月,宋斯曼的洗漱用品都放在這邊,傭人還給她準備了拖鞋。
而這些東西,都不見了。
連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一個月了,結束了。
他以為這一天到來時,他的心不會亂,他只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心越來越亂。
晚上睡不著,他只能把安眠藥翻出來,重新吃上。
他給她的錢,能揮霍一段時間,她知道他的大方,沒錢了一定會再來找他。
可是沒有,整整過去三個月,她都沒有再給他打一個電話。
顧少霆坐在總裁辦公室裡,他看著助理,“宋斯曼跟你聯繫了嗎?”
“沒有。”
“外面有她什麼消息?”
“也沒聽說,總裁,您上次給她的錢,足夠她買車買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擔心。”
“她賭,多少錢都經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賭了,還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麼關係?”
顧少霆自己都不肯承認,他最擔心的,是宋斯曼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靠山。
她那樣的女人,別說工作能力,姿色已經是絕佳,怎麼可能沒有男人願意給她花錢?
半個小時後,助理走進顧少霆的辦公室,“總裁,三個月前,宋小姐已經離開港城了,沒有任何消息。”
顧少霆騰地站起來。
什麼叫沒有任何消息?
永遠消失了?
後背有汗竄起,精壯的身體也忍不住抖了抖,他拳頭緊握壓在桌面上,“好,不用再查她了,是死是活都不用管了!”
顧少霆從辦公室走出去,只覺得一路踏在雲端,腳步虛浮得厲害,即便把宋斯曼送進監獄,他也沒有這次嚴重的感覺。
車子一路開到監獄,顧少霆下車,看著鐵門高牆,兩年七個月,那個女人待在裡面替他的父親贖罪。
那是他們宋家欠他的!
他不用愧疚!
這高牆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和她有了關係,他得弄死他!
然而,顧少霆費勁力氣,也沒能查出和宋斯曼有關係的男人是誰,卻查出宋斯曼在獄中產下一個女嬰,剖腹,剖腹時的病歷寫著,少了一枚腎。
補充病歷,那枚腎於她23歲移植。
移植對象一欄寫的是……
顧少霆。
顧少霆拿著病歷,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他轉身時看著給他翻檔案的獄警,眼淚毫無徵兆的滾了出來!
……
“少霆,我們和好吧,對不起,你生病的時候我沒有陪你,我不該和你生氣,我這段時間也不好過,肚子疼得不行,做了個闌尾炎手術,你看,沒騙你,還縫針了呢!”
她騙他腹部的傷疤是闌尾炎手術留下的,顧少霆甚至還記得當年宋斯曼說這話時臉上無邪又委屈的模樣!
原來根本不是什麼闌尾炎!
未完待續……
書名:韓夏尹之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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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在別的地方是不是也這麼厲害。”胡媚兒一雙剪水雙瞳別有深意地看著楊開,口上說著露骨的話語。
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逗,只要是個男人恐怕都不會無動於衷。更何況胡媚兒這人長的也不差,身材更是不錯,多少人惦記著呢。
一連串吞嚥口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蘇木等人本就身子虛弱,被這麼一刺激,熱血上頭,身子一挺,當場就昏了幾個。
楊開也覺得一股邪火往上竄,喉結不禁滾動了一下,呼吸粗重,拿捏著胡媚兒頸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些力道。
胡媚兒嬌喘,身軀扭了幾下,嗔怪地瞪了楊開一眼:“你還不放手?”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隻手輕輕而又溫柔地掰開了楊開的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竟將楊開的手放到了自己那圓潤飽滿的胸脯上。
驚人的彈性和溫熱從手掌處傳來,楊開清楚地感受到有一個小凸起頂在自己的掌心處,這般刺激,不禁讓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彷彿都加速許多。
楊開的臉有些紅,他萬萬沒想到此女竟然放蕩到這種程度,她才多大啊,果然是有志不在年高,風騷還看今朝。
看到楊開的窘態,胡媚兒反倒咯咯笑了起來,吐氣如蘭:“你想幹什麼?”
楊開望著身子下的胡媚兒,頗有些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說起來整場戰鬥,這個胡媚兒確實沒對凌霄閣弟子動過手,楊開自然不能打人家。之所以想給她個教訓,是因為這女人一直在中間扇陰風點鬼火。
但就這樣被她調戲,楊開又有些氣不過,自己好歹也是個男人,怎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想了想,楊開覆蓋在胡媚兒胸口上的那隻大手突然用力一捏。
“恩……”胡媚兒臉色一變,呻吟出聲,剎那間俏臉就暈紅了,嗔怒地瞪著楊開,沒想到他竟如此不知憐香惜玉。
大笑聲中,楊開站了起來,望著胡媚兒道:“你走吧。”
胡媚兒神色一愣,怔怔地看著楊開,渾然沒想到自己無往不利的誘惑竟然沒能起到作用。自己這身體,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看著,想嚐嚐味道。平日裡為此事爭風吃醋的年輕人也不知幾許,但今日難得對一個男人起了興趣,主動相誘,居然被人無視了。
他還是男人麼?
怔了片刻,胡媚兒突然展顏一笑,儀態萬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深深地望著楊開,輕咬著紅唇,湊到楊開耳邊輕吹著氣:“你很有意思!”
說罷,咯咯一笑,轉身離去,柳腰豐臀,擺的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蘇木等人看呆了,滿眼的羨慕嫉妒恨。他們根本沒想到楊開竟然會拒絕這種好事,一個個捫心自問,剛才如果胡媚兒對自己說那番話,自己會怎麼做?
搞不好就上了!不不不,絕對是上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拒絕了幹什麼?反正又沒損失。
等胡媚兒離去之後,眾人再扭頭看向楊開,一個個又是痛心疾首又是自慚形穢。
哎……諸多嘆息聲響起。
楊開蹲下身子,從風雨樓那些昏倒在地上的弟子身上撕下些布片,然後將自己受傷的手掌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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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無視這些發瘋的魚人,叫艾維斯的雌性娜迦終究在嘴巴里擠出一個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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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二十秒,他就殺穿了整條魚人的戰線,殺到岸上,衝到杜克面前十步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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