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一個女人擁住我，我埋在她的秀髮裡聞香，而第二天醒來，她還在我身邊。
我這一生反抗任何人，所有事。只有這樣才顯得我重要。你卻為了你的原則反抗，你很正直。
今天是很好的一天，適合任何心願。
你沒有想過翩然離去？但內心依然渴望留下。
----《聞香識女人》
聞香識女人，貌似與女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關於出賣與告密，其實誰也說不定，不要義正辭嚴地要求別人做堅定的正人君子。諸如帕西諾主演的《聞香識女人》，另一男主，一個普通中學生，他就遇見的惡作劇揪心不已，要麼出賣朋友，要麼被學校嚴厲的清退回家。
江湖兇險，不僅於此。廖凡出演的《師父》，陰謀詭計，民國武林那點破事，都抵不過徒弟就是用來出賣的定律，不動聲色之後，還有徐浩峰愈加莫名其妙的《刀背藏身》。這兩年的影視，充滿了投機取巧的告密，循規蹈矩反易成笑柄。
正直可能落伍，保持靈魂的完整，只有好人才杞人憂天。大小學校裡蘊含的壓抑與陰暗，一點不遜於社會。首先是為人師者的選擇，若要掌握全情，運籌帷幄，必對送上門的小喇叭，懷柔加之，久而久已，渠道消息依然天經地義。
電影《聞香識女人》中，險些敗給生活的退伍中校，矛盾的對世界又愛又恨，就是帕西諾的個人魅力，輝煌的不僅僅是《教父》的續集，還有這部《聞香識女人》。明明就是其的個人秀，直到他遇見那個倒黴的學生查理，少年人窺見了帕西諾的孤獨。
大概是小學期間，有次正好自己值日擦黑板，老師扁桃體發炎，嗓子說話比較費力，自帶了個水瓶在講臺上。像大叔這樣小時候不喜歡打打鬧鬧的安靜男生可不多，總之就在擦完黑板，如釋重負時，那水瓶被從門外奔跑進來的小某撞翻打碎。
悲慘的是，我剛要繞過水瓶走過去，故此小某一陣風掠過，聽到響動，周圍驚疑的目光恰恰停留在我身上，懦弱的少年，舉棋不定，進退兩難的尷尬著，更無從辯解，最後認定我跑動撞翻了水瓶，母親給老師買了只性水瓶。
想起那段時間，恍惚度日如年，很怕觸碰小某的目光。他倒是沒心沒肺地照樣一陣風的跑動，只是門邊除了屢屢被踢來踢去的簸箕掃帚，再無水瓶之類的易碎品。後來真心希望小某能講出是他闖的禍，再後來這件事也只有自己還記得。
只是彼時，沒有帕西諾這樣風風火火的老頑固給我遇見，療傷免不了內傷。孤獨迷茫，更無非此即彼的選擇，直到偶然瞧見《聞香識女人》，電影裡的學生查理，兩難之間碰撞到了神一樣的帕西諾，這種拯救一開始便是互娛的。
人生就像跳探戈，踩錯了步子也沒關係，接著踩下一步就是。退伍上校的雞湯名言，濁世流淌，盡顯骯髒齷齪，能堅持原則一絲不苟走下去，基本都會有千瘡百孔的感悟，故此，還是在沒有完全窺探到人生多麼險惡之前，保持心底的善良純真，哪怕些許。
一老一少，互相提攜著上路了。到底是精彩有點瘋狂，還是正常發悶按部就班，最後生活腐爛不堪？直到餐廳裡，帕西諾聰明的嗅覺向學生查理展示如何搭訕陌生女人，這個瘋狂的瞎子才漸入佳境。
音樂旋即響起，雙目失明的帕西諾已經簇擁著女人走進舞池。曼妙的探戈，此刻好過許多相似相熟的場景，男人們都躍躍欲試，荷爾蒙的泛濫是沒有年齡界限的。帕西諾黑暗中舞蹈的意義，有時甚至強過同樣盲著的比約克暴雨中的人生掙扎。
今天查理保持沉默是對還是錯，..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出賣任何人...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正直，這就是勇氣...現在我到了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一向知道哪條路是正確的，毋庸置疑，我知道，可我從沒走它，為什麼？因為它太艱難了。輪到查理了，他也在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他選擇了一條路，一條有原則、成全他人格的路...
當然失明上校慷慨激昂的演講，基本是算是給查理之外所有人一個詮釋，似乎也包括他自己靈魂的釋放，就像少年查理用上校自己的話開解帕西諾，就像帕西諾教陌生女人探戈，踩錯了重新來。
或許，人們只有在被別人利用時，才有價值。
【繪畫：Neil Welliver（美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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