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扮男裝進入落鶯樓,卻被陌生男子一眼識破

她女扮男裝進入落鶯樓,卻被陌生男子一眼識破

鶯歌燕語,粉紗幔帳,脂粉香氣撲鼻而來,處處瀰漫著旖旎的味道,使得才剛進了“落鶯樓”大門的許熙若,終於隱隱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兒。但她自小生活的村子民風淳樸,遠離鬧市,哪會知曉什麼青樓?所以許熙若也只是覺得這裡氣氛非同一般,但也說出個究竟,一雙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看著那些身著薄紗,明眸皓齒的美人,或是穿梭場中,或是與形形色色的男人們親密相依。

“少爺,我看我們還是走吧——”歡兒遲疑地扯了扯許熙若的衣袖。

“為什麼?既然都來了,索性好好瞧瞧,這地方多熱鬧啊。”

許熙若眨眨眼,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黃衣女子搖曳走來,烏黑的發在頭頂挽了個鬆散的髮髻,一襲黃色紗衣若隱若現,領口微敞,幾乎能看到裡面桃粉色的褻衣。腰間一根繡了百花的腰帶,更加將她的身形繫了出來,下面裙襬飄逸,隨著她行走的動作,暗香浮動。

轉眼間,女子已經到了許熙若面前,絲帕一揚,“喲,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來吧?”

“我,嗯。”許熙若不知道該怎麼做答,下意識應了一句,卻沒錯過那女子打量他們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和嫌惡。

“請跟我來。”

“落鶯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青樓,規模自然非同一般。圍攏著大廳,建起了環形的三層,每一層都雕樑畫棟,裝飾得細緻婉約,不用於尋常青樓的庸俗之氣。伴著歌舞聲樂嫋嫋,倒也別有一番情致。

半個時辰後,許熙若托腮坐在二層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和歡兒百無聊賴的大眼瞪小眼,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剛才黃衣女子的眼神,分明是把她們當做沒錢的窮酸書生了,所以他們被帶到這裡後,黃衣女子也一去不返,再也沒人理會兩人了。

許熙若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布衣,視線又掃過桌子上的藍色包袱,裡面隱隱露出醫書一角。她不禁摸摸鼻子苦笑,這裝扮,會被人誤解看來也不奇怪。

“小姐——”在沒有外人時,歡兒又恢復了原本的稱呼。

許熙若隨手敲了她一記,“叫少爺,被人聽到怎麼辦?”

歡兒委屈地捂著頭,“我只是想說,我想去一趟茅廁——”

“嗯,你知不知道在哪裡?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問好了。”歡兒搖了搖頭,“這裡的男人,看起來都色眯眯的,小姐您還是別出去走動的好,我快去快回。”

留下這句話,歡兒就開門離開了,屋裡只剩下許熙若,就更顯得冷清。許熙若盯著明滅的燈燭看了半晌,又端起茶盤裡的茶壺,為自己添了一杯茶,淺淺喝了兩口,終於無聊地嘆了口氣,準備拿出包袱裡的醫書翻翻。早知道這麼沒意思,剛才就不堅持進來了。

忽然,她身後的窗子“砰”的一聲打開,一股強勁的風隨之而入,吹得她鬢髮翻飛,衣服呼呼作響。就在許熙若手忙腳亂捂住醫書的時候,一個黑影飛身而入,只一刻,就站在了窗邊,與許熙若只有幾步之遙。

什麼東西?是人?是鬼?

許熙若愣了愣,連叫喊都忘了。她瞪大眼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妖冶美麗不足以形容這張臉,長眉微揚,一雙桃花眼兀自上挑,唇色粉白,面色如玉,真是令他身後窗外的星空,都黯然失色。他身著一襲黑色錦衣,雖然與他的面貌違和,但卻清晰地包裹出他頎長的身材。許熙若此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傢伙身為男人,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對方見到戳在房間裡的許熙若,也是一愣,但片刻就恢復了自若。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許熙若身上流連,直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才一揚眉道:“雖然京城風氣開放,但我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子也流行起來逛青樓了?”

許熙若聽到“女子”二字,立即警覺地瞪他,“誰,誰說我是女人?你才是女人呢!你全家都是女人!”

男子一聲輕笑,聲音低沉而好聽。他並不繼續爭辯,而是走到床邊,隨性坐了下來,擺出個撩人的姿態,“你可知青樓是什麼地方?姑娘你在我房裡,可是想與我同樂一番?”

“同樂?”許熙若不解地重複道:“是下棋,還是什麼?彈琴畫畫那些,我可都不會,就下棋還勉強可以。”

“姑娘你是真不明白?”他微微拉開自己衣襟,向許熙若勾了勾手指,“所謂樂事,自然是閨房才能獨享之樂事了。”

誰知,他預期的女子驚慌失措的窘迫,並沒在許熙若臉上出現。許熙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胸前微露出的肌膚,嗯,線條分明,膚色健康,看上去氣血豐盈,想必平時很注重強身健體。

她腦海中不斷搜尋著醫書上的相關知識,卻沒注意到,坐在床上的人,面色已經黑了一半,掛在唇角的笑容,也略顯僵硬。任誰被像圍觀動物似的盯著看,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男子說著站起身,就揚手去脫自己的衣裳,他解開衣襟,將上衣褪至肩頭,雖沒完全露出脊背,已經露出光潔的肩膀和大片胸膛,再側目看去,許熙若仍舊看著自己,甚至目光比之前更加興致勃勃,像是餓了多日的狼,見到了肉一般。

“姑娘——”男子開口喚道,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麼不繼續脫了?”許熙若吞了吞口水,面帶期盼道。

“你就當真這麼想看?”他再試探地問。

“想啊。”許熙若用力地點點頭,語氣無比篤定認真,“我之前都只是在師父的醫書上看到的男人身體形貌,現在能親眼觀察一下,我為什麼要錯過?”

男子聞言,臉上表情一僵,臉色似乎幾不可察地又黑了一層,這女人,究竟是真的天真,還是裝糊塗?想到這裡,他臉上重又掛上魅惑人心的笑容。

在許熙若熱切的注視下,男子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姑娘可還滿意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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