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秀氣小生因一蟲子大發雷霆,原來這蟲子大有來頭!

故事:秀氣小生因一蟲子大發雷霆,原來這蟲子大有來頭!

“你們既然選擇了靜安王府,就要全心全意為王府效命,做好你們的本分知道麼?在這王府裡,只需要安分守己,任勞任怨的奴才,不需要那麼一些心懷鬼胎,鎮日妄想著攀華附貴躍上枝頭當鳳凰的虛浮之人,懂了沒有?”

“在這裡,什麼不該看,什麼不該聽,什麼不該說,你們心底最好有一把秤。若是彼時因為長了一雙沒有眼色的眼睛而落得個不討好的下場,莫要怪嬤嬤我今日沒有提醒你們。”

“還有,這王府不比外邊的街道可以隨意走動,一草一木都有主……”

領路的玉嬤嬤仍在神色肅冷地喋喋不休,跟在身後的兩個小丫鬟之中的綠衣女子早一臉的懨懨,對於縈繞耳際的囑咐不勝其煩,腳步雖沒有落下地緊緊跟隨著,但一雙眼睛卻不安分地開始打量起周圍的事物來。

“對了!”前面的玉嬤嬤忽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身後兩位新來的丫鬟,“你們叫什麼來著?”

“我叫……”被玉嬤嬤那凌厲的目光倏然一射,綠衣女子周身不自禁地輕顫了一下,忙垂下首低聲應道:“奴婢……琳琅。”

“你呢?”玉嬤嬤的目光落在另一名素衣女子的身上,淡聲問。

“墨繡。”滄離一如初始入府時低垂著眸,壓低聲音道。

對於她淺淡而簡潔的應答,玉嬤嬤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但是自這張其貌不揚的清秀臉蛋上委實看不出什麼異樣,看了兩眼之後便也移開了視線。

“待會兒到了浣紗房,你們有什麼不懂的,只管問那裡的桂嬤嬤。她是王府裡資深的老人,雖不苟言笑,但倒也不至於故意為難你們。所以……”

“哇……”

琳琅禁不住的一聲輕嘆讓走在前面的玉嬤嬤再一次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來,睇著琳琅的眼睛裡明顯的冷意翩飛,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幽冷得令人心悸,“方才我忘了說一條,那就是在這王府當差,最要懂得的,便是規矩!視規矩於無物者,輕則杖責,重責廢掉雙腿逐出王府!”

“我……”琳琅渾身一凜,臉色被嚇得蒼白,顫聲解釋道:“奴婢只是……只是方才見……前面那座園林太美……一時沒忍住,所以才……驚歎出聲……玉嬤嬤,奴婢再也不敢了!”

園林?

滄離靜靜地抬眸,循著前面的方向望去……

果然是一座很美的園林!綠草豐茂,百花爭豔,甚至還蜿蜒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曲曲折折地環繞了半個園林,淙淙的澄澈溪水,可見溪低美麗的鵝卵石,光滑瑩亮如綴了星光。溪邊垂立著身姿嫋娜的綠柳,細長的葉子於風中舞動,別有一番風情。在溪水的盡頭,一座瑰麗輝煌的樓閣高聳著,華麗卻不失風雅韻味。

如斯美好恬雅的園林,會是誰的住居呢?

這個問題,由玉嬤嬤為她作了答,“這是王爺的竹雅小築。”

滄離回眸看她,心中正好奇她為何會這般好心主動和盤而出,玉嬤嬤已是冷冷地掃了她們二人幾眼,最後頗具打量意味地看了滄離一會兒。因為方才一直垂著眸沒能看到,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長相不出眾的小丫頭,竟擁有了一雙如此透澈出塵的靈眸!!綴了這麼一對堪比星辰恍若黑玉般的眸子,竟使她一張其貌不揚的臉看起來靈美了好幾分!

幸好這是一雙乾淨的眸子,沒有像那些妖嬈女子般,裡面充斥著濃郁的渴求和慾望。沒有慾望,也就代表著會安分,也就不會給她捅出什麼岔子。

如此,便好。

“王爺性子喜歡安靜,所以除了貼身照顧他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踏足入竹雅小築。擅自闖入小築之內驚擾到王爺之人,下場……”玉嬤嬤深深地看了滄離一眼之後,將冷光意味深長地落在琳琅的身上,“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滄離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女子驀然一顫。

“嘎——”

推開塵封已久的房門,迎面撲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腐舊氣息,空氣之中瀰漫飛揚著的灰塵讓琳琅忍不住掩鼻輕咳起來,嘴裡嘟囔著輕輕的不滿。

滄離抬眸,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即將成為她無數個夜晚休憩的房間,正如琳琅所抱怨的,房間確實有些簡陋。除去一張寬大的硬板床和一張陳舊的四角木桌之外,竟空蕩蕩的找不到其他任何的東西。

“這裡便是你們以後共用的房間了。”玉嬤嬤面色平靜地走進房間,伸手打開房間的窗扇,讓夕陽的餘暉灑了滿屋紅色的流金,“今日天色已晚,你們將自己的物什擺放好,收拾梳洗一下就睡了吧。明日一早,你們便要開始到浣紗房,要做什麼桂嬤嬤自會給你們安排妥當。”

玉嬤嬤一陣囑託過後便離去了,她一離開,琳琅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隨手將身上的包袱丟置在桌上,她無力地倒在那硬床上,疲憊的面容上明顯帶上了埋怨。

“這種房間怎麼住人啊,我們雖說是來王府當差的,但也不至於用打發狗一般的方式來對待吧?!在家中我也不用吃這等苦啊!若非爹爹不爭氣欠下了那麼多的賭債,我也不至於要賣身來這裡當低人一等的奴才……”

滄離將背在肩上的包袱放下,開始俯身整理東西,對於倒在床上的琳琅嘴裡不休的不滿嘟囔置若罔聞。

琳琅長了一張很是豔麗的臉蛋。

通常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不怎麼會甘心一輩子為奴為婢,這也是方才玉嬤嬤一直不怎麼給她好臉色的主要原因。相信進王府之前,她定是像大多數女子一樣懷了很是美好的夢,總是忍不住認為,憑著自己的姿色,定可令這府中的男主人魂牽夢縈。就算沒能成為府中的女主人,最低也會是一個通房小妾吧!

但現實與幻想,永遠隔著天與地。

這種自雲端墜入深淵的滋味絕非好受,也難怪琳琅會一直心生怨念。

獨自抱怨了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沒有得到滄離的回應,琳琅倏然自床上一骨碌爬坐起來,也不做什麼,就坐在床上沉默地打量著在自己身旁靜靜地鋪被單的女子,眼裡明顯多了幾分的戒備。

自打進王府以來,玉嬤嬤對她都是一直故意刁難,對與她同行的這個小丫頭卻異常的友好,會不會……這小女子本就是玉嬤嬤的人?那她方才的抱怨……

彷彿沒有看到琳琅眸中顯得很是可笑的警惕,滄離猶自俯首繼續自己手裡的動作。

“你……你方才對玉嬤嬤說你叫什麼來著?”不知過了多久,琳琅終於猶豫著開口打破了沉寂。

滄離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便繼續整理著自己的床鋪,微冷的神色絲毫未變。就在琳琅認為她不會回答自己時,才出聲道,“墨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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