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臨潢河灣——文

春临潢河湾——文/潢川县 范广学

天色漸漸灰暗下來,站在京九大橋上南望不遠處的彩虹橋,橋上已有燈光閃爍,小車在橋上南北行駛,橋的西岸,清水灣社區十幾座高樓聳立,煞是氣派,小潢河水婉延南流,平靜得如一面鏡子,水面沒有半點波紋,河上,一隻小船緩緩滑行,可能不是在網魚,而是有人在靜靜地觀賞兩岸風光。

四月的天,有點寒意,昨天清明節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春雨,瀝瀝淅淅的雨水讓前兩天還二十八九度高溫的天氣一夜之間變回了冬天,穿單衣的人們又裹上了厚厚的衣服,農曆二月天,就如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但是春天並沒有停止腳步,小樹小草經過一天的雨水浸潤,田野青了,河灣綠了。

春临潢河湾——文/潢川县 范广学

昨天,我的情緒還是低落的,清明時節,正是祭奠先人的日子,卻被無休止的雨水攪亂了心情,野外不時傳來一陣陣鞭炮聲,那是上墳的聲音,人們頂著雨水,踏著泥濘,還是往老墳地進發。祭奠先人,是風俗,是深入骨髓的根基文化,無論多遠的人在清明時節總會往老家趕,往老墳地趕,那心情是迫切的、真摯的,風雨和泥濘是擋不住回去的步伐的。

一千年前,詩人杜牧有感於此,作詩《清明》: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有人調侃說老杜的一首詩惹怒了天公,這不,年年清明都要掉下雨水,這雨水也或許是先人的淚水,是要給後人留個紀念吧,我在網上看到了一首詩《清明怨》:老杜醉飲杏花村/對酒吟詩欲斷魂/借問《清明》何錯有/年年清明雨紛紛。這恐怕真是調侃了,侃的可愛可笑啊!

春临潢河湾——文/潢川县 范广学

早晨起來,氣溫漸漸升上來,太陽露出笑臉,驅去了昨日清明的寒意,散步在京九橋上,這架竣工不久的大橋,是縣城裡五六架大橋之中的大哥大,氣派寬闊,連接國道,往西貫通潢光公路,往東直達火車站,但往西尚有一小段公路正在修建路兩邊的下水道,大橋上,大貨車、小轎車、電動車來往不斷,還有如我一樣在大橋上散步的人。

清爽的風吹在身上,令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南邊不遠就是前年峻工通車的彩虹大橋,兩橋相距大約一千米,兩橋之間的兩邊河灣裡,高大的楊樹、柳樹鬱鬱蔥蔥,綠色直逼你的眼睛,空氣清新,生機勃勃,兩岸樹林中被晨起鍛鍊的人踏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走過大橋,進入林間小道,有小鳥在歡唱,有戲迷在練功的,有吊嗓子練歌的,有個小夥子在忘情地吹著薩克斯,那悠揚嘹亮的聲音在兩岸迴盪,我不禁駐足聆聽,如痴如醉。在東岸上有一片空場地,某個駕校的人在這兒開辦了個練車的場地,幾個人在場地上晃動著身影,一輛教練車在場地上緩緩行駛。

春临潢河湾——文/潢川县 范广学

京九大橋北邊東河灣上,有幾片菜地,這菜地主人是一個退休的老師,他硬是在沙石地上開墾出了一片又一片菜地,菜地上有豌豆、蠶豆、蔥蒜之類的青菜,有一片菜地裡的油菜長有半人高了,開著金黃色的花朵,蝶飛蜂舞,嬉戲於花朵之間,走進,一縷縷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氣息直撲鼻孔,爽心又養眼,不還處,是零零散散隱於樹木間的小矮房子,這是前幾年建造京九大橋時民工們住過的簡易房子,橋建好了,這些破爛房子扔這兒了,有兩間稍好一些的青磚瓦房已有人在住,這原先可能是建大橋時的指揮部了,兩位老人住在了這兒,此時,他們正趕著一輛小電動三輪出去,車上放著鐵鍬,鋤頭和掃帚之類的農具,我不知道他們是被徵了地無家可歸的農民還是被子女拋棄了的留守老人?但我敢肯定他們老倆口是勞動者,是自食其力的人,他們用汗水和艱辛換來一日三餐的生活,我向來敬佩勞動者,他們是最光榮最美麗的。

此時,夜的黑幕完全拉上了,京九大橋尚在黑暗之中(還沒安裝電燈),只有一明一明的車子從我身後一閃而過,那邊的彩虹橋下水中倒映著橋上的燈光,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舉起了手機來拍照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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