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奇平:玩互聯網,美國技術最強,但中國最賺錢

姜奇平:玩互联网,美国技术最强,但中国最赚钱

作者 | 筆記俠客 行走

轉自 | 筆記俠

姜奇平:玩互联网,美国技术最强,但中国最赚钱

文章由合作伙伴筆記俠(ID:Notesman)整理聯合發佈

深度好文:8111字 | 12 分鐘閱讀

當下寫互聯網書的人不少,但99.9%以上的人還處於低段位,他們的特徵是,我素質高,招數多,我比你聰明,所以我得到錢了。過於糾纏於戰鬥和戰術是其顯著特徵,我們也稱其為從戰士角度看待一場戰爭。

那麼,什麼是高段位特徵?姜奇平分析,高段位特徵應該是我覺得我素質低,沒你招數多,水平比你低,但我贏了你。

今天,姜奇平還將通過大量案例、方法論來解讀為什麼GDP等各方面因素位居前位的歐洲在這場互聯網大戰中已經出局,為什麼互聯網技術冠軍美國不是賺錢冠軍等問題。

以下,enjoy……

大家好,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話題是“網絡經濟:內生結構的複雜性經濟學分析”。

一、《網絡經濟》一書有何意義?

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我的這本《網絡經濟》最大的特點就是難懂,“網絡經濟”本身也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但這本書對大家的用處如果用棋譜來理解的話,可以說,它是一個冠軍棋譜。

普通人下棋能看到三五步,但算不到十步、幾十步,這是正常現象。這本書的突出成就就在於我們真的算到了幾十步。

這個底氣來自於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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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看不懂不用擔心

如果要用一句話來概括互聯網,我想,這句話就是

“互聯網是野戰”,因為它是在特別艱苦的條件下,用野戰軍的方式打出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摧,滿眼看的都是血淋淋。

我剛進入國務院信息辦接觸互聯網時,能清清楚楚講出互聯網是什麼,它要幹什麼,但隨著互聯網的發展速度越來越快,我是越幹越糊塗。

不是我的水平在降低,而是因為水平在提高。

怎麼理解?

因為如果大家真的有對互聯網看得很清楚的感覺,這未必是一個好的信號,看不懂反而是正確的。

我有個悲觀的看法,我們這代人可能沒有真正理解互聯網是什麼。

再過50年再回頭看,或許這個看法又非常的幼稚,因為每一筆畫得都特別像,但把根兒說錯了。就像當年張之洞向慈禧太后彙報,說工業化就是農業4.0,就是我們第四次種麥子一樣,弄錯了根本。

另外,我們現在沒辦法真正理解互聯網的原因是互聯網的矛盾還沒有充分暴露出來,還沒到“打仗“、“死人”刺刀見紅的時候,這時你要想認識它就很難,有點像我們要自己拔自己的頭髮離開地球一樣。所以,這時沒有別的好方法,只能靠錢去試錯。

但每次變革剛剛到來時,總有一些被稱為未來科學家的人能提前預見幾百年以後的事情,這種事已不止一次出現。

比如中國的孔子、啟蒙運動時期的盧梭、伏爾泰,以及美國撰寫獨立宣言的幾個人等等,他們都發現了別人沒有發現的東西。

這在學術上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啟蒙。第一時刻往往對比鮮明。也就是說他們能看到正反兩個幾乎具有同等力度的答案,但到後面,就只能看到一邊的答案了。

我在做《互聯網週刊》主編的20年中,就是處在強烈的對比之中,滿腦子都是工業化的東西,但看到的現實卻又恰恰相反。

比如被業界關注的董明珠、雷軍抬槓的機會,以後就不會有了,因為兩邊一吵你就明白了,意見一邊倒了,輸的一方也就不吭聲了。

這些現象看多了以後,就會出現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感覺,我覺得現在也到了說看不懂互聯網的時候了,有了這個底氣說明你進步了。

2. 士兵視角和將軍視角

現在寫互聯網的書的人很多,人人都覺得自己懂互聯網,但在我看來,99.9%以上寫互聯網的書的人都是低段位的,他們所謂的懂是淺層次的懂。

他們幾個共同特徵,就是我素質高,我招數多,我比你聰明,所以我得到錢了。他們大多是從“通俗易懂”的角度來理解互聯網,過於糾纏於戰鬥與戰術,我們也稱其為從戰士角度看待一場戰爭。

那麼,什麼是高段位特徵?

高段位特徵應該是我覺得我素質低,招數沒你多,我水平比你低,所以,我贏了你。

比如說小米的雷軍,有大成就之後,他自己總結為“飛豬理論”。因為他發現經歷的戰鬥多了,戰鬥層次的對與錯的決策其實沒那麼重要,結果都是一樣的。用他的原話來講:這跟我的決策沒關係,風就在那兒,關鍵在於是否有一個你看不懂的東西在後面。

現在能達到“團長”級水平的人已是鳳毛麟角,他們很難從戰略、戰爭的角度看待互聯網。

不謙虛的說,我認為自己是能夠站在統帥部的觀點看全局的一個人,而且我認為看透了。

就拿《戰爭論》來說,作者其實是拿破崙的記錄員,他其實不理解拿破崙說的是什麼,但他把巨人的觀點呈現出來了。我也一樣,我就是看多了。

經歷了類似3Q的大戰,在最高法庭上辯論,閱讀的資料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而如果你沒有這種看遍所有戰役的經歷,並且一直在統帥部裡分析全部戰略,恐怕你看的東西和我看的東西是很難是一樣的。

3. 中國互聯網冠軍的價值

可以說,中國互聯網已是世界冠軍,騰訊現在是5千億美元的產值,相當於一個深圳市或者兩個蘇格蘭或者一個瑞典的總GDP,而且是野戰打出來的,沒有耗費國家一分錢。

互聯網還在維持著高速增長,而且這種增長還將持續二三十年時間,這段時間內大部分人是看不懂的,個別看的懂得把錢就賺走了。

可以這樣理解,互聯網就是一場革命,革命發生時,第一個佔便宜的都是天才,天才是無師自通的。

當下形勢已非常明朗,在這場互聯網革命中,歐洲已經出局,恐怕再也追不回來。

或許你會疑惑,歐洲所有條件都比中國好,人均GDP比我們高很多,為什麼會出局?

答案是人禍。

因為歐洲互聯網企業長不大,長大了就會死掉,被中國或美國割韭菜,比如AlphaGo就是一個典型案例。

最近我們帶著中國互聯網界頂尖的“野戰軍”到歐洲轉了一圈,其中包括阿里、騰訊的人等。讓法國政府給我們介紹一下他們的互聯網項目,他們介紹的很業餘,但他們自己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因為他們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野戰”,沒有經歷過血淋淋的場景,不知道再走幾步就會掉進坑裡,甚至死掉。

所以你看,當下互聯網企業世界排名前25強裡,歐洲一家沒有,日本有一家,韓國有兩家,俄羅斯有兩家,其他的都是中國和美國。

誰是互聯網技術的世界冠軍?我認為是美國。

這技術方面,中國恐怕目前只有追的份,能追平就很不錯了。

但中國是賺錢的世界冠軍。

同時,你也會發現,在技術和經濟領域的兩個世界冠軍是明顯分開的。美國著力點在於人與自然的關係,中國的著力點則在於人與人的關係。

如果把中美博弈比作橋牌的話,中國是精確叫牌法,美國則是自然橋牌法,靠的是感覺,靠算。怎麼理解?以前美國是中國的老師,但中國學會了“算”以後,就不再停留於經驗總結的程度,能夠輕鬆戰勝外來者。

其實,這恰恰是他們當不了統帥的原因,我給你撒一個誘餌,引入你進入包圍圈,你感覺自己在節節勝利,但卻沒有看到全局的形勢。

這也就是為什麼美國在技術上不斷努力,錢卻被中國拿過來了的原因。

我們來對比一下中美電子商務,目前美國的電子商務是3萬億,這個數字可以說到頭了,因為GDP是一個長期增長的過程,幾十年下來,每年可能增長的也就是一個零頭,幾百萬、上千萬這樣一個數字。

但反觀中國,我們是一年增長一個億,三年後就是美國的一倍。美國已經發展到天花板了,而這才是中國的底板,還會不斷向上發展。

在這本書中,我們可以用數學語言把中國互聯網整個經歷提煉到了一個非常抽象的高度,這也是中國較美國而言的一個優點,我們談論互聯網已經能做到數學水平,但這一點,美國目前很難做到。

二、網絡經濟要解決新的數學問題

1. 認知升維

愛因斯坦遇到牛頓時,他發現問題不是出在具體問題上,而是根兒上,需要體變。

今天的網絡經濟也一樣,在網絡經濟的研究中,我們需要做的是直接改變數學本身,那麼,你或許會問,數學出了什麼問題?

諾貝爾獎獲得者羅伯特·默頓·索洛曾經指出,信息化只見投入,不見產出,但他最後也認輸了,承認自己說錯了。

但其實問題並沒有解決,還是看不到產出,看不見的東西就沒法理解,沒法管理,這時我們就需要一個叫做顯影液的東西,把看不見的東西顯現出來。

要解決這個問題,腦子裡就需要多一根弦兒,但我們這代人腦子裡都是缺了這根弦的。就像科幻小說《三體》裡講的,外星人覺得地球人傻極了,因為他們腦子裡有三根弦,而地球人腦子裡只有兩根弦。

當年馬雲在橫掃銀行時也有這種感覺:錢多、人傻、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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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弦是什麼?

這根弦就是多樣性。

我這本書是陳禹老師理論的小人書版,用立體方式把陳禹老師的理論用數學理論畫成了小人書,還原了人們腦子裡所缺的這根弦。

2. 楊小凱的貢獻

第一個想到多樣化結構這個問題的就是楊小凱,他非常聰明,在我們只看到一根弦的地方,看到了兩根弦,超越了他所在的那個沒有互聯網的時代。

他指出,人們對亞當斯密、錢的理解都是錯誤的。

對斯密的理解:我們理解的亞當斯密是分工創造財富,而這個分工在過去我們理解為專業化,就是一個人一生只做一件事,一心不可二用。

由分工構成的體系叫簡單體系,而簡單體系是由數量和價格構成的,經濟學研究的就是數量和價格之間的關係。

對錢的理解:從拿破崙戰爭一直到2008年,我們對錢的理解高度概括,其實就是研究數量的多少和得失之間的關係。

我們認為,價格提高是得,反之則為失。但不難發現,按照這套“算法”推演到最後,只能算準傳統中國製造,算不准我們今天在BAT身上發生的事。

楊小凱則指出,分工分為專業化和多樣化兩個方面。

專業化分工導致競爭,而多樣化則要通過協調與合作,也就是現在常說的互聯互通。相當於他在常規經濟學研究得到數量與錢的得與失之間的關係上,這又牽出了一根叫做品種的弦,這就是多樣性。

分工會導致兩個結果:


① 專業化:系統從複雜到簡單。就是從非常龐雜到做事專一,使世界從生態系統變成簡單系統;

② 多樣性:從簡單性到複雜性。多樣化增加的結果就是複雜性的增加,在社會科學上就體現為用整個複雜性理論替代簡單性理論。

目前,複雜性理論也在政治學、經濟學、文化等領域進行清算,要把缺的這根弦恢復。這是楊小凱第一次提出的。

在《網絡經濟》這本書中,算的就是得失和數量、品種兩件事的關係,而不是和數量這一件事的關係。

因為如果只算產品的多與少,只能推出中國製造,但測算不出創新、個性化和質量的作用。

而能夠把和專業化相反的多樣性或者說複雜性作為一根弦單獨拎出來,就是圖論乾的事。

3. 圖論是什麼?

圖論最早出現於1930年代,專門用來解釋網絡的。

要弄明白什麼是圖論,我們就得先講講畢達哥拉斯。

首先下一個結論,畢達哥拉斯的數是有問題的,為什麼?比如1+1=2,我們成年人可能不會有任何異議,但小孩可能就會問,1代表什麼,是貓還是狗?還是一隻公狗和一隻母狗?參照物不同,結果就完全不同。

這是孩子們的思維,他們會認為1不是一定不變的,而我們成年人卻被同質化的假定讓頭腦變簡單了。

事實上,圖論就是對畢達哥拉斯數學的一種顛覆,把牛頓式的數學變成了愛因斯坦的數學,時空相對時,數就變得不確定了。

怎麼理解?

在圖論的語境下,123456大小是不確定,它們的大小由邊,也就是由它所處的上下文的環境所決定。要把數放在環境裡計算。

畢達哥拉斯主張的是系統和環境脫鉤,這樣所有的1都是相等的,所以,1+1=2,絕對不會出現1+1>2的現象。

但其實互聯網就是1+1>2,合作會導致報酬遞增,算法從根本上就不一樣了。這就是以網絡科學和社會網絡分析為代表的複雜性理論要表達的東西。

用網絡科學和社會網絡分析來進行一切社會科學的分析,是對原子論從根上的糾正。

理論結合實踐,是中國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其實這就是圖論的思路。

複雜性網絡用網絡科學計算,和原子論不一樣,特點就是要把所謂的邊與點結合在一起,即讓普遍真理和具體實際相結合,把它變成一種方法論。

圖論方法論在中國的大師是陳禹老師,是陳禹老師把複雜性科學研究領域頂級的桑塔菲研究所的文獻引進中國。

用複雜性觀點看世界,就是用點加上邊看世界,用網絡來理解複雜性。

可以這樣理解,所有事物都是網絡,不是隻有網絡是網絡,事物既有原子論的方面,也有關係的方面。中國之所以能在互聯網商業上取得成功,就是因為中國有個無師自通的東西存在,這個東西就是拉關係。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其中上有政策可以理解為畢達哥拉斯的結論,政策是從來不變通的。但下有對策就是結合中國自己的環境做出的修正,結合中國特色得出的一個新的結論。

這也是桑塔菲的精神實質,引入一種不同於原子論的方法來看待世界。

什麼是靈活?

所有的算法在實戰中應用的核心是以變應變,環境發生變化就跟著變。一個普遍的邏輯,放在具體的場景都會變,這叫靈活。

互聯網有一個關係算法,如果人生有一個內在的數學算法的話,那麼,中國人心中都是加上了關係計算的,比如,這事是我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做的。這種算法在過去被認為是低效率的,但今天,它的效率已變得極高。

過去,我們認為加上關係之後會出現巨大虧損,比如西方特別強調契約、公共精神,他覺得以朋友的方式做生意是效率最低的,但中國得出的結論恰恰相反,我們認為關係是有效率的。

因為口口相傳不需要花費廣告費,而且效率並不低,這就徹底導致在互聯網時代會搞關係的中國人翻了身,只是中國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罷了。

所以,在我這本書中就會告訴你們為什麼?

因為中國的數學和畢達哥拉斯的不一樣,畢達哥拉斯算一個點,而我們把關係算進去後,點和關係一合併就是圖論,圖論就是網絡科學和社會網絡分析的基礎。

一切事物都是點和邊的聯合計算,加上價格,這個方法論能讓我們的思維從二維變成三維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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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網絡何以可能?

除了方法,我也想談談我看到了什麼,提出新的觀點,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網絡何以可能”?

這是繼亞當斯密提出市場何以可能,科斯提出企業何以可能之後經濟學的第三個問題。

網絡何以可能的等價命題是企業何以不可能。也就是說,時代的變化,規律體系首先是從粉碎企業這種組織結構開始的。

前不久我在和張瑞敏談到這個話題時,張瑞敏得到一個結論:消滅企業,人類終將歸於網絡。

這可以在經濟學建立統一場理論,經濟學解釋:錢有一個特別吃虧和難解的地方,這是從野戰軍實戰中看出來的,就是千軍萬馬能被橫掃,比如BAT橫掃三大運營商。特別難理解的事,我們就用故事來理解:

1. 網絡何以可能的含義

科斯講企業何以可能,是想說亞當·斯密不對。

因為市場有交易費用,這是亞當·斯密和馬歇爾沒有計算到的,必須得出企業這樣的制度設計來代替市場解決問題。企業就是採用分層金字塔結構,降低交易費用,進而減少市場之間的摩擦力。

我提出網絡何以可能,是科斯的逆命題。

比如過去書店搞的五級批發,而現在是人人跑到書店拍照片,然後上網半價購買。過去層層剋扣,現在直接到門,唯一花的是快遞費。

諾斯說交易費用佔了一個國家GDP的50%,也就是說80萬億的GDP裡,有40萬億都是交易費用,所以,網絡經濟是個非常大的市場。

工業革命時,素質高的其實是地主,他們不僅素質高,招數、水平都高。但最後卻被資本家掃進垃圾堆了,為什麼?因為生產方式不一樣。

我們現在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生產方式也不一樣,過去是金字塔式的結構,我跟你反著做,同樣解決問題。

網絡這個單位替代了人類經過幾千年才演化出來的企業這個單位。

企業是什麼?

企業是市場的基礎上演化出來的,就和上文提到的“邊”有很大的關係。過去企業核心是一個“點”,現在要把“邊”帶入計算,這時候就會出現和物理學同步的現象。

牛頓只考慮到點是不全面的,因為同一個時間這個點會出現於兩個地方,我把這個現象理解為邊,把兩個點虛化,中間連接變實在。

這時,在企業層面的我們突然會發現,所有的經濟現象,從家庭到企業、到網絡,實際都是點和邊的結構。這是目前數學上直接可以算出來的,包括網絡科學,聖塔菲的科學研究都是這方面的。

六度空間理論中提到:人和人之間通過六道關係就可以找到一個陌生人。這樣我們會突然發現傳統企業沒有錯,它只是我們新理論的一個特例,就像牛頓沒有錯一樣,牛頓只是愛因斯坦的一個特例,或者是玻爾的一個特例。

(特例是什麼?就是當點不動時,就還原成牛頓力學,但在商業實戰中是運動的,是不確定的,是量子力學的。)

2. 市場、企業與網絡的關係

市場的典型特徵是隻講公共關係,不講走關係:


① 凡是市場都是等邊,邊是等長的。


② 市場是同質的。所有邊都等於一,一乘任何數,除任何數都不會改變,這就是經濟學的基本假設,將三維還原成二維。

但楊小凱說亞當斯密根本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世界不是同質的,它是個性化的。

凡是等邊的網絡都是正則網絡,等邊就是社會完全是公共關係,不講拉關係走後門的私人關係。

而公共關係就是我和你的距離和他的距離是相等的,但有這種想法的人最終都搞不定互聯網,因為他們認為公共關係才是絕對的,人們都是被社會契約訓練出來的。

但如果把互聯網的發動機“路由器”拆開,OSPF,最短路徑優先,這些不都是在“拉關係、走後門?”

互聯網發動機原理可以用論語中的一句話概括:“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順序有別,但邊長不一樣。把這個加入計算,突然發現社會會具有自組織、自協調的神奇效果。

麻省理工有一個世界複雜度測度,英國是複雜度最低的國家,而中國排在複雜度最高的國家裡。

怎麼解釋?

因為英國的工業化最為徹底,經過工業革命的反覆博弈考驗,凡是被拉關係的人已經被淘汰了。所以,他們是不會玩微商、搞直播的,學不會。

但中國人不需要教,無師自通。可以說,“網絡何以可能”太對中國的胃口了。

在中國,網絡以前不叫網絡,叫經絡,是生物水平的互聯網。我們現在是勉勉強強把經絡的東西運用到了賺錢上來,所以,這樣來看,最終還是要回到東西方融合上來。

3. 市場和企業的升級版各不相同

俗話說,只有關係沒有點也是不行的。

外國人總是攻擊中國人,說中國人的經絡不可驗證,現在來看,網絡用圖論的方式是可以驗證的,可以用數學的方法計算,算出來的結果和實踐結果是一致的。

市場的升級版和企業的升級版分別是兩個物種。

企業的升級版是網紅經濟,是無標度網絡,市場則是正則網絡。企業的邊都是中心節點,邊長等長到不等長。

而阿里的模式則是市場版的升級版,把阿里的數學結構還原,變成邊不等長之後,立刻就變成小世界網絡。

小世界網絡和企業網絡的核心區別不是小世界不圍繞一箇中心點,因為是分散的、多元的,這也就是坊間一直說阿里不擅長做社交的原因。

綜上分析我們會發現,本來只有天才能把握的事情,找到規律之後,一般人也可以幹了。

我經歷了二十年互聯網的興衰,最大的體會是:人變了。這個人既不是工人也不是農民,而是資本家。類似於我們過去說的階級不同,導致的生產方式也不一樣,因為生產方式不一樣,所以跟個人聰明就沒關係了。

先進的生產關係會掃蕩落後的生產方式,這是無條件的,落後的生產方式再根深蒂固,被剷除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4. 從簡單規則到親疏有別

生產方式是哲學問題,上一代是工人——資本家構成的生產方式,他們的哲學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理性構成的簡單系統。”就是把一切複雜的系統還原成簡單、有規律可循的問題。他們害怕世界一沒有規律就會完蛋,世界一講地方經濟就會垮掉。

現在人類整體進入了複雜社會後,也可以用一次來概括,那就是“親”。當企業開始說“親”的時候,意味著對其他企業要進行掃蕩了。

親就是關係有遠近,最後世界會成為東西方融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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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背景;我們這個時代由於某種侷限性,起初的20年看不清楚,但如果處在全局核心來看,也許可以看到未來。

第二部分:姜奇平老師指出,把握互聯網世界,要過濾掉那些戰士、團長、師長、軍長所做的事,從統帥的角度觀察整個世界觀和方法論的變化。方法論是要從原子論考慮點的視角轉變成量子物理考慮的邊。要把這兩點進行聯合計算,東西方的思想和方法要徹底融合。

第三部分:學會說“親”,是強調朋友、合作關係在經濟裡的作用,也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們過去經濟學只考慮自己的努力,現在要把自己的努力和朋友的努力聯合起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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