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帶我們去延邊:流動的大課堂

我們流動的大課堂

一首歌帶我們去延邊:流動的大課堂

說實話,來之前,我對延邊的所有了解只停留在那首歌裡。

此行方知,延邊的面積,有兩個大慶市那麼大,人口跟大慶市差不多,都是200多萬。但,還有太多不一樣,是我們沒有的。

比如,作為邊疆,延吉市擁有民用和軍用機場,軍營哨所隨處可見;

作為少數民族自治區,這裡朝鮮族人口至少佔三成以上,特別在延吉,要超過半數;

這裡,歷史悠久,早在26000多年前就有人類生活的痕跡,漢、唐時就歸大中國管,清朝時的記載更細緻,直到1953年,成立延邊朝鮮族自治州;

這裡,在長白山腳下,有青山綠水,最東邊跟朝鮮和俄羅斯接壤,是絕對的大中國的“邊兒”,所以,延邊,也有“沿邊兒”之意。離朝鮮,日本海,俄羅斯最近的地方在琿春。琿春是延邊下轄的6市2縣之一。

這裡,還是“歌舞之鄉”、“足球之鄉”。

這裡,有蘋果梨,是當地唯一的水果,北朝鮮的梨和當地的梨嫁接的,北方吃的凍梨,就是這種梨。


一首歌帶我們去延邊:流動的大課堂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並沒從導遊嘴裡撈出多少乾貨。於是,在去往防川風景區的大客車上,這夥兒從大慶打著徒步隊隊旗來的,有點不一樣的人,竟然開啟了自主學習模式,一場“流動課堂”開講啦!

李楓教授是我見過最性情的文學教授。她熱愛給我們拍照片,也熱愛自拍;她熱衷尋找金達萊,也熱衷給我們分享當地名人和文學;她喜歡少數民族文化,也熱愛大自然;她是成功地把快樂的人,有文化的人,幽默的人,合為一體的人。

她向我們介紹了幾部跟延吉有關的文學作品,並逐一做導讀。一個是東北作家舒群的《沒有祖國的孩子》,寫的九一八事件前後,中朝俄抗日的故事;而歌曲《喀秋莎》,也是稍後產生在中國,跟張鼓峰戰役有關,一位俄羅斯著名抒情詩人伊薩科夫斯基,被初夏琿春滿目的梨花觸發了靈感,寫出了第一句“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之後流傳出一首詩,成就了這首歌,這個背景是日俄戰爭;李主席散文《我的遙遠的豆滿江》,寫的是解放戰爭以及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延邊和豆滿江附近發生的變化,她把幾部文學作品串成一個文學地理現象的“串兒”給我們“餵食”精神食糧。


一首歌帶我們去延邊:流動的大課堂

接下來,對這個地球上的每一條水都情有獨鍾的培亮隊長,為大家穿插介紹延邊的地理情況:“這裡有三條江,往西南去的是鴨綠江,往東去的是圖們江,往北去的二道白河的叫松花江。圖們江,在這邊叫圖們江,在朝鮮那邊叫豆滿江,李主席寫的那篇《我遙遠的豆滿江》,我們一會兒就能看見這條江。”

出發前,就聽說過李主席寫過一篇跟延吉有關的文章,心裡一直惦記。接下來,李主席接過話筒,給我們分享他的創作背景和寫作動機。李主席,是大慶市作家協會主席李雲迪,我們此行的隊員之一,他這篇文章最早在2012年被大慶晚報刊登,後來被中國散文報刊發,被中國散文年度排行榜收編,我做夢都沒有想過,能有機會現場聆聽大作家創作談,心裡真是激動的不行。

作者曾多次來過延邊,對這片土地充滿深情,他說:“圖們江是我們家族的血脈之江,承載著我們家族苦難的歷史……”爺爺早年從朝鮮豆滿江舉家過來中國,大伯犧牲在解放戰爭的戰場,老叔又義無反顧地參軍,後來參加抗美援朝。“爺爺為生活守望著豆滿江,大伯為自由守望著豆滿江,父親為親情守望著豆滿江。他們都是虔誠的守江人。”

他說,爺爺和大爺都已去世,但他們兩個的碑還都留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每一天都能看見,這英雄的山巒上噴薄的日出,還能聽到奔騰的呼嘯,我們依稀之中,還能看到他們為了家族的解放,那種深情和為了新中國人民爭取自由而做出的貢獻。

他的文章緊扣題眼“山山金達萊,村村烈士碑。”延邊,這是一座英雄的城市,是一片英雄的熱土。


我邊聽邊迅速在手機上查找李雲迪《我遙遠的豆滿江》,信號時斷時續,當我讀到“月悄悄地升,夜靜靜地行。耳邊傳來豆滿江咆哮奔騰的濤聲,彷彿又聞那衝鋒的號角,卷著塵埃的足音……豆滿江永遠不會迷失方向,它的前面永遠是湛藍湛藍的風景。啊,我遙遠的豆滿江!”已是熱淚盈眶。



一首歌帶我們去延邊:流動的大課堂

文今大姐的故事,令我再次感動流淚。大姐跟李主席一樣,都是朝鮮族人,對延邊和朝鮮這個民族都有另一種情懷。她即興而深情地講述了,自己來自鴨綠江對岸新義州的母親,一生忍辱負重,養育兒女,勤儉樂觀的點點滴滴,她講得真誠,平實,流暢,她熱愛母親,感念母親,敬佩母親的情懷也感染著我,這個偉大民族令我肅然起敬。

三個小時的車程,信息飽滿而充實。車窗外,山,水,樹木,花朵,一一來過,又一一退去。看著,聽著,想著,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帶著力道被悄然植入內心,憑填不少對這片土地的情誼和凝重感,縱使還沒有到達防川風景區,卻已經獲得了很多。

(待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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