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繁花|晾在陽光中的球衣,就像那些遙遠的暑假裡,掛在陽光中的足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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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足球

上海繁花|晾在阳光中的球衣,就像那些遥远的暑假里,挂在阳光中的足球往事

足球是22個人追1個球

最後德國人勝出的遊戲

——萊因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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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咖啡,拈花一笑 海 攝影

有時太陽喝高了,也會走錯門,從西邊溜出來。

德國隊輸球的夜晚,我這個偽球迷竟然失眠了——這話說出來,同學也不信。我只是不太能理解——德國隊竟然會在小組賽被韓國人淘汰,死相難看。從我小時候第一次看球開始,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情節。它似乎強烈地暗示著——在這個球形的地球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任何法則都可能被顛覆?就在昨天比賽的最後時刻,德國隊門將諾伊爾 棄門而出,孤注一擲地帶球衝過中場,然後笨拙地被韓國隊斷球時,我就在想:這到底是因為絕望,還是因為瘋狂?

或許還可以來一塊蘸著巧克力醬的鬆餅或者香草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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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樹盆栽,拈花一笑 海 攝影

剛下班,同學就開著車來接我。七歪八轉,把我帶到了一個連門牌號都沒有的奇怪咖啡館——那是一個巨樹成蔭的小弄堂,在一座三層舊廠房的樓頂,除了斑鳩和鴿子,大約就我的同學可以找到這種奇葩的小店。

店主人是一對年青的小夫妻,他們把咖啡館佈置得像一個小型的咖啡主題博物館。除了各種自己烘培的咖啡與咖啡豆,還有女主人親自做的意麵和粟子蛋糕。在窗邊的花盆裡,種著幾盆沒有結果、也沒開花的雲南種咖啡樹。長著小鬍子的男主人說,咖啡樹還太小了,要長到3、5年後才會結果。對此,我深表懷疑:這是上海,不是雲南,更不是哥倫比亞。這些令人懷疑的盆栽,就算真的是咖啡樹,估計也永遠結不出果吧!

店裡只有零星的幾桌客人,安靜而乾淨的店堂裡,顯然不適合我們這樣的城市菸民。幸好咖啡店一開門,就是一片開闊的天台。當我們頂著驕陽,勇敢地走上天台時,咖啡館老闆很謹慎地提醒我們:天台上可沒有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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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咖啡,老友 攝影

別擔心,我和同學都沒有賭球。

我們來天台抽菸、看風景,或許會聊一聊足球,聊一聊這個倒立時才能看懂的、光怪陸離的現實世界——這個世界充滿各種奇特的事件,但我們早已見怪不怪了。真要是賭球,這會哪還有心情,跑出來聊天。

天台不高,沒有空調但有遮陽傘;塑料小桌子上有香菸缸,但是沒有啤酒,今天我們不打算為倒黴的德國隊一醉方休。在我手中,有一杯清苦的手衝咖啡,加了點冰塊,沒放糖。在太陽落山之前,我們需要清醒一下,從連日的熬夜看球中,回過神來;從德國戰車的翻車事件中,回味一下這奇特的人生。同學在路上還說:以前覺得德國隊老是贏球,英國隊總是遺憾出局,實在太無聊。可是當戲碼突然反轉,反倒強烈地懷念那種四年一度的無聊情節。

坐在天台上的咖啡館,看七月流火。喝著冰咖啡,淡定地等待著天氣預報中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聽老同學聊足球,我突然有一種很不現實的感覺。我問同學:“這麼多年了,為啥老是找我這個不懂球的傢伙聊足球——你不覺得,這是對牛彈琴嗎?”

對牛彈球

無論是輸球,還是贏球

最後還是要回家吃飯

——拈花一笑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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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也在笑,他告訴我:他已經受夠了朋友圈裡懂球帝們的一片哀嚎——你看同學群裡那些從來沒踢過球的女同學們,說起足球多麼老練,預測分析頭頭是道,逢局必壓,結果多數時候,還不是壓錯局了。天有不測風雲,球有悲歡離合,懂不懂不重要,瞎說八道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我們都不賭球,所以我們才能如此淡定地喝咖啡,聊足球。

對了,你不要再跟我說荷蘭隊了——同學提醒我:根本沒出線的球隊,你別老是念念不忘。今天,我們只說德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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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的意麵,拈花一笑 海 攝影

但是為什麼小組賽贏了快一百年的德國隊,就這麼早早的出局了呢,那麼多土豆和德國香腸沒有吃完,他們的比賽就結束了——這種深奧的事,我可說不出原因。同學提到的那些球星名字,我聽了大多都沒有反應。畢竟,牛不知琴,只知草木的枯榮。

我很想聊點我熟悉的東西,可是同學很興奮,明知對牛彈琴,依舊說個不停。

我已經喝完了咖啡,吃完了一整盤意麵,他的十六強分析還沒有結束。我抹著嘴,清了清嗓子,對同學說:天下大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認為既然世界第一的德國隊都出局了,那麼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同學驚詫地看著我,又看了看我面前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很久才說了句:意麵好吃嗎?

我想,我的預測一定讓同學無可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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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的銀杏,拈花一笑 海 攝影

除了世界盃,我從來不看足球。不過讀書時我倒是經常踢球。

暑假裡,找不到足夠的人踢球,經常會打電話把我這位老同學叫來踢。踢到一身的黑皮,滿頭的大汗,踢到太陽落山才肯回家。同學常說我球踢得不怎麼樣,就是能跑,還喜歡剷球。在踢不動的歲數想起足球小子的往事,也是一件樂事,我不知道我是否把我同學剷倒過,以至於他現在還記得。我常說:“無論是輸球,還是贏球,最後的結果都是回家吃飯。”

說著說著,同學也餓了。他點了一份德國土豆香腸,有滋有味地大吃起來。不知為什麼,看到他吃西餐,我突然又想喝啤酒了。一直到兩人都吃飽了,太陽竟然還沒有落山。長夏漫漫,還有半個月的球可以看,半個月的啤酒任我們喝。

從三樓的天台往下看,我偶然發現了幾棵高大的鵝掌楸樹,一直將小T恤一樣的枝葉伸展到天台的高度,那些樹葉幾乎觸手可及,透著已經不那麼熾燙的陽光,樹葉精緻的脈絡,閃閃發光,在黃昏清涼的空氣中,微微地晃動著。知了還在濃密的枝葉深處歌唱,不知夜之將至。我喜歡這樣的時刻,聊到無話可聊時,心中只剩下如歌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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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在陽光中的球衣,拈花一笑 海 攝影

興之所至,我的職業病又發作了。

我從包裡拿出了相機,趴在天台欄杆上狂拍樹葉。就在我動手給這些樹葉拍寫真時,同學突然在我身後說:“這樹葉很像德國隊輸球時穿的綠色球衣啊,昨天看到綠色球衣的德國隊,就有不祥的預兆——你記得綠色的德國隊贏過球嗎?”

有這事嗎,德國隊的球衣?

那些漂亮的小樹葉,在晚風夕陽中沙沙地唱著歌,彷彿掛滿了一樹的德國球衣。就像那些遙遠的暑假裡,掛在陽光中的足球往事。

文、攝影:拈花一笑 海 設計:睡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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