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這倆人,一個變下凡關公,一個遇黃牛成精!

禹州這倆人,一個變下凡關公,一個遇黃牛成精!

禹州這倆人,一個變下凡關公,一個遇黃牛成精!‖老家許昌

文‖張延偉

以前科技不發達,特別是農村,人們迷信,無論是患病遭災還是遇到煩心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求神拜佛,祈願解疑釋惑、逢凶化吉,於是巫婆神漢一度“吃香”,其中不乏誤打誤撞否極泰來的,但多數人因此上當受騙,除了遭受錢財損失,還往往使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當然,那些“裝神弄鬼”的人,有時也免不了“豁嘴騾子賣個驢價錢——吃嘴上的虧”,最終落個害人害己的下場。下面,我就講兩個與此有關的小故事,博您一笑。

禹州這倆人,一個變下凡關公,一個遇黃牛成精!

“關爺”下凡

禹州北無樑鎮有個觀上村,據說唐宋時該村曾有一座規模宏大的三清觀,村名即由此而來。

很早以前,有一年夏秋交替季節,禹北大旱,觀上村旱情最烈。眼看地裡的莊稼全都打蔫即將旱死,觀上村民無不心急如焚,於是有人提出“求雨”的主意,得到大家的熱烈響應。

這天,善男信女在村頭的土地廟前擺起香案,一邊敲鑼打鼓、焚香燒表,一邊磕頭膜拜、唸唸有詞,祈求神仙下凡指點“雨路”,普降甘霖。突然,本村窮漢劉松渾身發起抖來,片刻之後竟兩眼一翻,“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不省人事。根據經驗,人們明白:這是“神仙”附體了。

果不出所料,只一會兒工夫,劉松便一個“鯉魚打挺”蹦將起來,口中念道:“吾神來也!”

村裡幾位老者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是哪位尊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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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協天大帝關雲長是也!”劉松接著唱道:“叫衙役,喊周倉,趕緊給爺床鋪上!”

關爺的話,誰敢不聽?當下眾人鋪床的鋪床,疊被的疊被,很快將一張床鋪準備停當。自此,關爺在土地廟住下,每天接受村民供奉,吃了睡,睡了吃,卻閉口不提降雨之事。

如此幾天時間過去,眼看旱情持續,人們火燒眉毛般焦急,不由起疑:都說關爺義薄雲天、愛民如子,哪有白受香火,一點也不體恤民情的?該不是個冒牌貨吧?

人們悄悄地從山坡上、地堰邊採來蒺藜,趁“關爺”出去享用供品的機會,把蒺藜撒在了床鋪上。

那“關爺”享用完飯食,打著飽嗝回到廟裡,和往常一樣看也不看,就勢一側身朝床上躺了下去。他“哎喲”一聲大叫,渾身生疼,用手一摸,滿是蒺藜,卻仍不失神仙架子,立即唱道:“喊周倉,叫衙役,趕緊給爺拔蒺藜……”

人們好氣又好笑,齊聲罵道:“劉松,你這龜孫,讓大夥兒白餵你了恁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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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牛“成精”

無樑鎮政府向西走一公里有個村子叫“皇路河”,傳說因明朝時有位皇帝迎娶娘娘由此路過而得名。

早些年,皇路河村有個叫路三兒的,半路出道兒當了“法官(神漢)”,逢人就說自己師從高門、法力高強,能夠呼風喚雨、驅鬼除魔。村裡有個叫馬五的,和路三兒關係不錯,平時愛跟人開玩笑,他激路三兒說:“你別光說不練,哪天展示一下讓大夥兒開開眼!”路三兒滿口答應。

在一個月黑之夜,路三兒備好桃木劍、硃砂筆、黃表紙等法器,在十字街口支起令旗,擺好法案,準備施法。

只見他時而揮動令旗上躥下跳,時而劍挑黃表紙左砍右剁,時而筆蘸硃砂龍飛鳳舞,時而手舞足蹈唸唸有詞……剛開始還有幾個人圍觀,後來人們漸無興趣,一一散去。

沒了觀眾,路三兒也提不起精神,剛要“收攤兒”起場,突然法案上燭光閃爍,路三兒藉著昏黃的光亮一瞅,發現前方來了個龐然大物,只見它頭似方鬥、耳像蒲扇、四蹄如盆、毛髮橫豎,朝著法案慢慢爬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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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三兒心中暗暗叫苦:難道平時吹牛過火,這會兒果真把“黃牛精”給招來了?

他三下五除二在黃表紙上畫好“神符”,用桃木劍挑著,硬起頭皮朝那黃牛精一指:“呔,哪來的妖孽,可敢進入我頭道法門?”黃牛精只管慢騰騰地向前爬動。

路三兒趕緊畫了第二道符:“你可敢進我二道法門?”黃牛精依然如故。

路三兒有些急眼,他乾脆跳上法案,再用劍一指:“你可敢進我三道法門?”

那黃牛精也不出聲,眼看爬到法案跟前了突然直起身來。路三兒早嚇得屁滾尿流,叫聲“我的娘啊”,連黃牛精的模樣也沒看清便“撲通”一聲跌下案臺,連滾帶爬躥回家去了。

路三兒就這樣被黃牛精嚇破了膽,之後半月時間不見露面。馬五去家裡看他,見他正在床上躺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馬五剛一提起那晚施法的事,路三兒就趕緊用被子捂上眼睛。

馬五故意問他這是咋了,路三兒斷斷續續講了和黃牛精鬥法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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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五實在忍耐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就你這膽兒還當法官哩。實話告訴你,那黃牛精是我裝扮的!”

原來,那天晚上馬五提前找來一件稻草編制的大蓑衣披在身上,再把一個盛糧食的木鬥戴在頭上,兩邊各插一把扇子,然後把四隻碩大的“牛籠嘴”(防牛偷吃草料的用具,一般用竹篾編成)套在手上腳上,在人群散去後悄然出場,想跟路三兒開個玩笑,結果當時就把路三兒嚇得屙了一褲襠。

路三兒哭笑不得:“虧你把實情告訴我了。要不然,我這條小命恐怕熬不過去年!”

從此,路三兒“金盆洗手”,再不見他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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