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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系之前,我們好像流行過一陣喪系。
“佛系”這個詞,和宗教沒有太大的關係,更像是一種“像佛一樣淡然的氣質”:有也行,沒有也行,不爭不搶,不求輸贏。於是佛系青年面對這個世界,畫出來的畫也是仙風道骨、輕盈而帶著一絲心靈自由和解脫情緒的。
不過這個喪系,似乎更加的“負向”一點,喪文化和喪藝術也成為了一種顯性的潮流:作品中充斥著自黑式宣洩,用“喪”來表達負面情緒,坦然接受社會的暴風雨,享受一個人的體驗。
而十音,就是這樣一個帶著喪系氣質的畫家。不過,這種喪更像是一種灑脫獨立的態度,以及一種真實面對生活和自身生存狀態的勇敢。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我們一起來看看這些表現荒誕人生的繪畫。
誇張的人像特寫
十音的特寫人物肖像非常有特點。
這些男男女女年齡各異、身份各異,有西方的面孔也有東方面孔,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狀態,那就是誇張。
其實,這些看上去“不太正常”的畫,可能也和創作者十音是一個興趣愛好有些多遠的藝術家有關。來看看十音自我介紹中的“愛好”是怎麼寫的——
書;動植物;藥草;哲學;文學;詩歌;宗教;魔法;童話;神秘主義;圖騰;小精靈;金字塔;外星人 ; 女巫;宇宙;大海;森林;博物館;密室;閣樓;地圖;水晶;冒險;下雨;咖啡。
所以看看這些畫中,似乎這些人的臉上,就是融合了一種不同尋常的複雜感和非正常感。
這些臉的刻畫被十音急劇放大,比如那誇張的帶著結節的巨大鼻子、那碩大到不真實的眼睛,那眼神似乎都格外帶著內容和情緒。再加上北京全部都用純粹的暗色做背景,巨大的人物從那暗黑的背景中出現,讓人感受到這些人的體內似乎都帶著一種暗黑的能量。
喪系的人物群像
除了剛才我們提到的超大特寫人頭像,十音還有一類作品,那就是喪系人物群像。
同樣是那濃得化不開的暗黑背景,一切人物即使是如此色彩斑斕而醒目的,但在那巨大的暗黑之中又令人感到格外壓抑的。
畫中人的臉保留了十音的特色:魑魅魍魎的表情,而且名字起的都更加的直接和個人化色彩。比如十音會直接在標題中點睛一筆:我們是生活的奴隸!荒誕是我們的狀態!再或者,是一個可以有很多種解答的問題:人究竟是種怎樣的動物呢?是懂得享受吃喝玩樂的?是高級進化文明的?或者是隨波逐流身不由己的?這可能是一種點破的宣洩,也可能是一種追問。表達的,是對我們的生活、乃至我們自身存在的一種虛無與不確定性。
荒唐的人物自白
而到了這個系列,十音的畫中人又有了新面貌——
不變的還是那看著極為不正常和扭曲亢奮的臉,變化的,是用這張臉傳遞的生存喪意味更多了。畫家用一種直白的又荒誕的表現形式,去傳遞一種生活感受或者說感嘆。
比如要表現傷心難過,那就直接畫出一把刀刺穿了心臟,那刺穿的現場還留在胸口處給人赤LL的看著;比如感嘆虛度光陰,那我就像在岳飛背上刺“精忠報國”四字的岳母刺字一般,給你的胸口刺上首詩,追憶你那“虛擲的光陰”。
而且這些畫中常常表現女人,這裡的女人喪失了女性的柔弱和美感,滿滿都是雄性氣息的迸發,比如那即使露出乳房也虎背熊腰一肚子贅肉的女人,比如那腋窩下長出頭髮一般濃密而長的腋毛的女人,比如那健壯的肩寬塊頭大如男人的女人。
為什麼會是這麼不女人的女人?也許那柔情早已被讓人很喪的生活衝擊的支離破碎,女人只有拿出人為的、男人一般的激情,一副野野的姿態,才能對抗這個消磨人的世界吧。
所以,有人是這樣評價十音畫中人物的臉的——“朦朧;滑稽;荒怪的面孔”“怯懦;軟弱;衰老的面孔”“傲慢;冷漠;懷疑的面孔”“偽善;狡詐;放蕩的面孔”“粗糙;愚蠢;醜陋的面孔”這些面孔會比嘴巴說出來的東西更多,更有趣,它所呈現的不是思想,而是思想本質。
所以,畫家自己也在說,在這裡,我要造一面鏡子,讓我們從中辨認出自己,故事的序幕才剛剛被拉開,而我——是“小說家”。
你覺得這樣個性化的人物畫,
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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