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慕輕煙躺在總裁辦公室裡的沙發,昏沉沉地想著,她一定是最辛苦的貼身保鏢了。
剛眯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她半瞌著眸子摸過了手機,接通,“喂……”
“小煙!你快過來幫我的忙啊……”
“大維?你在哪裡……你等等啊,我立馬過去找你……”
接到同事的電話,慕輕煙全然清醒了,將手機往牛仔褲的口袋一揣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下樓之後,慕輕煙還想著要跑出去外面攔一輛車,有點耽誤時間,可是,她當司御霆的保鏢,自己壓根沒開車過來。
當她準備往外衝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開車一輛摩托車過來,停了下來。
慕輕煙想了想,連忙衝了過去,立馬出示了證件,以公謀私,“這位先生,警察辦案,借你的車子用用。”沒等對方應答,她已經奪過了對方的安全帽,長腿一跨騎了車,“這個給你,借車費你找他要。”
她從外套口袋掏出一張名片交給車主……司御霆的私人名片。
摩托車啟動,呼嘯遠去。
被人搶了車的男人,好幾秒才回過神。
俊朗的臉龐,劍眉星目,氣質陽光。目光落在手的名片,嘴角勾了下,嗤地一笑,“司御霆?”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司少,我被搶了……一個警察小妞,搶了我的車,把你的名片給我讓我找你拿借車費。”
電話那端,男人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搶你的車?這女人真是什麼流氓事兒都幹得出來……她人呢?”
“把車開走了,說去辦案。”
“該死的女人,竟敢一聲不吭地跑了!你還不快追?逮回來我辦了她!”
慕輕煙使用手機跟著楊維丟給她的一個跟蹤地圖,一路飆車,很快地到了目的地:郊外的一處廢棄化工廠。 e-over的生命提示,正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突然一個挺拔的身影閃了過來,迅速到幾乎不容人看清的動作,一連串的發生,只兩秒之間那幾個歹徒被狠狠地踹飛了……
一片慘叫聲。
來者的力度絕對是接近毀滅性的。
慕輕煙愣愣地看向了他……
“該死的女人!你竟然跑來打群架!”
司御霆都快氣瘋了!
看見那幾個人舉刀砍向她,他的心跳幾乎瞬間停滯!
慕輕煙朝著他一笑,高度緊繃的神經在看見可以依靠的人時,全面瓦解,她身子一軟,緩緩地跌倒,視線越來越模糊,耳畔卻依稀聽見他暴脾氣的怒吼聲,“把這幾個雜碎給我剁了餵狗……慕輕煙你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打群架……打群架你還不叫我……”
感覺他接住了自己,男人的懷抱熟悉的寬厚溫暖。
她閉眼睛,嘴角微翹……叫你一起打嗎……老子是警察,打架只是出於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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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慕輕煙感覺睡了一個世紀般長久,緩緩地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鼻息之間嗅到了醫院慣然瀰漫的藥水味道。
“她的傷口不深,我給她用的藥能夠讓她的傷口極好的癒合,到時候還可以將傷痕淡化到看不出來……是會有些副作用。”女人清脆好聽的聲音。
“什麼副作用?”
“也沒什麼,是在未來的十天時間內,要麼你找別的女人,要麼你禁慾。”
“蘇由由,你怎麼不去死!”司御霆的聲音充滿殺氣。
極度不滿意這個副作用。
蘇由由咧嘴一笑,抬眸看向了慕輕煙,“你的小警察醒了,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再喊我。”
病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慕輕煙看向了站在窗一側的男人,簡單的白色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清雅俊美得那麼漫不經心,藍眸瀲灩到極致,依然讓她著迷不已。
可是,那雙藍眸此時正陰測測地盯著她,那眼神彷彿在說:本少爺現在很不爽,你最好乖一點!
她朝著他,嘴角揚,露出一抹笑容。
“打架都打不贏,你還有臉笑?”他冷著臉輕哼一聲,卻邁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慕輕煙掙扎著要爬起來,他前來搭把手,讓她靠著床頭躺好。
“這是我第一次打輸了,我以前打架基本不受傷……”她沒說謊,這次是情況不同,大維倒在一旁,她要打架又要顧著她,“司御霆,我有點渴。”
他挑眉瞪了她一眼,你敢指使本少爺?
慕輕煙毫無心機地朝著他一笑。
然後,他著魔般的乖乖去倒水伺候她……
等她喝完,他接過水杯直接丟到一旁,坐到了她的身邊,很認真地給她洗腦,“以後,覺得打不過趕緊投降,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不知道嗎?”
慕輕煙砸吧了一下小嘴,看著他,堅決地搖搖頭,“我是警察,向人渣投降多沒有面子啊!”
司御霆聞言,很想要胖揍她一頓,到底想起來她還有傷在身,忍住這個衝動,捏住她粉嫩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真當你是英雄了?你是我司御霆的女人,只能被我玩壞,不能被別人打壞了,下次再跟人打架,你看我不親自弄死你!搶匪一般不會為難警察,你投降,他們會放了你,我再幫你抓他們,免得你被人砍死了,變成女鬼纏著我。”
“當警察哪能不打架啊。”她蹙眉。
“那辭職別幹了,我養你。”
誰要他養啊!
咱倆只是睡與被睡的關係,三個月之後,不是老子死,是你被老子睡服了再甩掉……
“不要,我喜歡當警察!”慕輕煙摸了摸肚子,看向他,“司御霆,我餓了,我想吃飯。”
“再等會兒送過來了。”他說著,伸過手,也摸了摸她的肚子。
“你幹嘛?”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摸摸看你有多餓。”他很不要臉的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可以隔著衣服摸啊,你為什麼要把手伸進我的衣服去?”
“隔著衣服摸,不夠準確。”他一邊說著,俊臉一邊湊近了她,吻了一下她的嘴角,“醫生說,藥水會讓你的嘴巴有些泛苦,我幫你嚐嚐,等會兒給你糖吃……”話落,他灼熱的薄唇吮吻了她的小嘴。
美其名曰:幫她嚐嚐她的小嘴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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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餓狼的爪子,摸著肚子,逐漸地往移動……
試圖將弄到手裡的柔軟綿羊拆吃入腹。
“司御霆,醫生說,我得禁慾……”
“乖,不聽她的,她是個庸醫。”他吻過她的下巴,吻她白嫩的脖頸,細緻纏綿的吮過,形跡地表明他有多想要她。
慕輕煙輕嘆,“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醫生說,要麼他去找別的女人,要麼他禁慾。
他不能禁慾,那麼只能是找別的女人了。
司御霆的動作一僵,抬眸盯著她,幽藍的眸子泛著層層暈染開來的冷意,“慕輕煙,你說什麼?”
慕輕煙怔了怔,迎了他沉凝的冷眸,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隱約地知道她的話讓他不開心了。
相處了這幾日,她隱約地摸出了這個男人的習性,他像是一頭危險的猛獸,惹怒了,他能撕碎你。哄好了,他讓你摸摸頭,讓你騎在他頭,甚至讓你對他為所欲為……
她有些僵硬,卻還是擠了一抹笑容,先湊去,親了一下他的薄唇,“我是說,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你去找別的女人,雖然我不想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是,我不希望你難受……”
假裝很不在乎,卻又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真的?”他揚了一下劍眉,僵冷的眉目卻逐漸地融化開來,甚至眉梢裡藏著一抹喜悅,性感的緋唇忍不住地勾了勾,“那你親我一下,然後保證十天後雙倍補償我,我不去找別的女人了。”
明明很高興聽見她說不想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卻還假裝一副勉強可以順從她的模樣。
賤人如此,天下無敵!
慕輕煙忍住一巴掌拍飛他的衝動,很是虛情假意地露出一抹很歡喜的笑容,“好,我答應你。”
說完,小嘴湊過去,在他的俊臉,吧唧的親了一口。
“親嘴。”他不滿,拉過她。
她嘴角一陣抽搐,卻還是笑著嘟起了小嘴,對著他優美的唇瓣,深深地吻了去……
算了,她當是哄個惡魔當寵物吧!
“小煙,怎麼樣了?”封凌彥將水果籃放到了一旁,走向了她,伸出手要往她的額頭摸去。
司御霆坐在一旁,從封凌彥走進來,他一副防狼的眼神冷冷地睨著人家,這會兒見他伸出手,立馬伸出手擋下來,“別動手動腳的。”
封凌彥濃眉一皺。
慕輕煙為免氣氛僵持,忙拉開了他們的手,看向了某個一臉兒不高興的男人,“司御霆,我想吃水果。”
司御霆冷哼一聲,大少爺老不爽地說道:“想吃自己削啊!”
封凌彥聞言,卻走向了一旁,“想吃什麼,我給你削。”
此時,司御霆聞言,藍眸幽暗了一層,眼神危險地盯著慕輕煙,彷彿只要她敢點頭,他撲去弄死她!
如果連這點慕輕煙都看不懂的話,早跟惡魔相殺至殘了!
“不用了,我喜歡司御霆剝的水果,吃起來較甜……司御霆,你還不快去!”她轉過頭,故意兇悍地朝著他一吼。
結果,這廝俊臉只差沒笑得一朵花來,美美地喜眉梢,乖乖地去洗水果了。
封凌彥皺眉,眸底掠過一抹明顯的意外……
可是,慕輕煙一點兒都不訝異,司御霆喜歡她這種“非他不可”的樣子,一個字:賤!
“事情的經過,我聽大維說過了。這次是她的責任,但是你行事也太輕率了……”作為她的領導,封凌彥必須批評她,“這次還好沒出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阿姨交代?”
“彥哥,你可別跟我媽說我受傷的事情啊,她現在在國外,我不想她擔心。”
慕媽媽是個舞蹈家,最近到國外演出了。
“阿姨信任我,將你託付給我,你受傷,有我一半的責任,下次你別一個人行動,什麼任務都必須先通知我。”封凌彥說完,轉頭看向了司御霆,“司先生,小煙現在受傷了,保護你的人選,我另外給你安排。”
“不需要,我要她。”司御霆將削好的一個蘋果拿過去給慕輕煙。
“小煙受傷了,已經無法保護你了。”封凌彥站起來,面對著司御霆,語氣有些堅持。
司御霆冷笑,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你覺得我缺人保護嗎?不如我告訴你,我和慕警官之間……”
“彥哥,你先回去吧!”慕輕煙連忙搶斷了司御霆的話。
封凌彥星眸斂了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慕輕煙,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託付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讓他多照顧我的意思。”
他大步地走了過去,捏住她的臉,低頭吻她的唇。
在她的唇嚐到了青蘋果的味道,他才滿足地鬆開了她,坐到了一旁,似不經意地問道:“這麼說,你媽媽還挺喜歡封凌彥的吧?”
何止挺喜歡……
她媽媽一直視封凌彥為第一女婿。
慕輕煙眸子閃爍了一下,有些模糊地應道:“唔……還行吧,我們兩家算是世交。”
“世交?世交都喜歡聯姻。
他嗓音沉沉冽冽地說道,聲音很輕。
慕輕煙聽著,卻覺得有一種暴風雨隨時可以被一觸即發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慎重地說道:“世交聯姻是你們豪門才喜歡做的事情,我們都是普通小老百姓……而且,我不喜歡封凌彥。”
很顯然,後面的一句話較有效果。
他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走向了一旁,拿起了他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蘇由由,我帶她出院了,今天開始,你住到司園來照顧她。”
慕輕煙聞言,頓時傻眼了。
“現在出院?為什麼啊?”
他將手機丟在一旁,轉身看著她,“因為住在我家你會舒服得多,而且,不需要一些外人總來看你……還是說,你喜歡封凌彥來看你?”
慕輕煙張了張嘴,竟然無言以對……
“你放心,蘇由由是一流的醫生,她會看好你的傷的。”
你剛剛還說人家是庸醫啊!
司御霆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只是一聲令下那麼簡單,所以,慕輕煙被帶回了司園養傷。
**
敞亮的房裡,量身打造的躺椅,男人穿著淺灰色的睡袍,一身雍容華貴,氣質卻瀰漫著一種優雅的慵懶,他修長如鋼琴家的手指拿著一枚石榴紅的耳釘在把玩著。
“少爺,您在想什麼?”長裡恭敬地站在一旁。
司御霆緩緩地勾唇,冶豔的鳳眸微眯,“長裡,如果說,五年前我把另外一枚耳釘送給了那個女人,那麼證明了,這枚耳釘還在那個女人的手裡……找不到她,從尋找它開始吧。”
“少爺,您的意思是,擁有惡魔之餌的女人,是五年前那個女人?”
司御霆冷笑,抬眸看向了他,“本少爺有這麼說嗎?”
長裡連忙垂眸,“您放心,我會讓人儘快尋找到它的下落。”
這對耳釘,是司氏家族每任繼承者擁有的,傳說當繼承者將其一枚送給一個女人,像是被餌誘走的惡魔,他將永生永世深愛著這個女人。
由此,這對耳釘被命名為“惡魔之餌”,世僅此一對。
司御霆將耳釘戴了左耳,映著燈光,那石榴紅更顯得豔麗,為他傾世的容顏平添了幾分獨一無二的風華,他懶懶地起身,看了一下時間。
嗯,該回房間抱她睡覺了。
慕輕煙剛將睡意培養出來了的時候,門被人毫不客氣地推開。
熟悉的腳步聲,無疑是司御霆。
與平時一樣,他走過來將她打包起來,往外走。
慕輕煙眼睛都懶得睜開,她已經習慣了。
他不跟她同一個房間,但是每天晚都要抱著她一起睡,彷彿是拒絕她徹底走入他的世界裡,但是又需要她陪他行走在他的世界裡……
這是一種接近矛盾的霸道專~制。
到了他的房間,將她輕輕地往床一放,他便欺身而,去吻她。
慕輕煙怕他壓到自己的傷口,微微推開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他左耳的一枚明晃晃的石榴紅耳釘那麼不經意地闖入了她的眼簾……
慕輕煙幾乎瞬間瘋魔了,她的理智無法回籠,她的動作無法自控,竟然被迷走了一般地,伸出手輕輕地摸了他左耳的耳釘。
男人沉默的,在夜燈之下的藍眸神秘深沉,他沒有打斷她,只是微瞌著鳳眸盯著她失了魂般的神態。
有些專注,來自靈魂深處的自然反應。
也許,她沒發現。
好一會兒,她彷彿迷失到其,走不出來了似的。
他抬起手,緩緩地握住了她的那隻手,“慕輕煙。”
“嗯?啊……”慕輕煙驟然回過神,那一瞬間,她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時候,抬起眸子迎了男人深沉而瀰漫著探究和詢問的眼神,她有些心慌,有些心虛,眸子閃爍不定,被他盯得太緊,微微地撇開了目光,“司御霆……你這耳釘真好看,一定很貴吧?”
司御霆勾唇,嗤的一哼,區分不出來是嘲弄還是冷哼。
“不貴。”他淡淡地說道。
只是天下無雙罷了。
她的目光,悄然地落在他的右耳,“那你怎麼才戴一枚?你的右耳……”
“只能戴一枚,我左耳,我未來老婆也戴左耳。”
未來老婆……
慕輕煙愣了愣,目光對了他的藍眸,張了張嘴,儘量以不顯得自己在乎的語氣,輕輕地問道:“哦,你有未婚妻啊?”
司御霆眸子沉斂地盯著她,沒有回答她。
好一會兒,他一臉深沉地看著她問道:“慕輕煙,你是不是愛我了?”
“啊?”慕輕煙有些傻眼。
“如果不是,那你怎麼好像挺在乎我有未婚妻的事情?”
“當然得在乎……你有未婚妻的話,我不能跟你睡了……這樣太傷害你的未婚妻了啊!”
道德啊道德!
節操啊節操!
司御霆沉默地蹙了蹙眉。
他解讀著她的潛臺詞……如果他有未婚妻,她不要他了……
不要他……突然,覺得心口一股莫名的火燃了起來!
“我沒有未婚妻,所以,你放心地睡我吧。”他伸出手將她摟住。
“司御……”男人的唇,溫熱地堵了來。
深濃的夜色,掛滿了心事。
映著床頭淡淡的夜光燈,他的身瀰漫著極致饜足之後冶豔風流的氣息,好看的手指放在女人酣睡的小臉,輕輕地描摹著。
手機那邊,藍澤的彙報。
“……所以,boss,五年前,慕輕煙大半年的記錄都被抹去了,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是警方做的。”
司御霆眸子一閃,夜裡的嗓音,醇厚低沉,“我只想知道,那半年裡跟我的三個月是否有重合?”
藍澤:“重合……她被抹去空白的半年裡,頭三個月時間跟您的那三個月時間重合了。”
那麼還有剩下的三個月,為什麼警方也抹去了她的活動記錄?
“我知道了,既然跟警方那邊有關係,那從那邊繼續查……我要這件事情水落石出。”
“是。”
夜色之下,臥房裡又恢復了沉寂。
他將手機丟到了一旁,在她的身邊,與她面對面地躺下來,手放在她的臉輕撫著。
“慕輕煙,是不是你?”
如果是你,後來的三個月,你都在做什麼?
五年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為什麼看見耳釘,你一瞬間著迷了一般,卻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我給你的耳釘呢?
……有無數無數個問題,逐漸地形成了一個錯雜的難題,逐漸地將他吞沒。
有的時候,他甚至想要衝動地問出口……
可是,每次看著她陌生的眼神,他突然之間沒了那股勇氣。
最主要的是,解不開這其的謎,那麼存在的未知和危險太多了,他不能在最充滿迷霧的時候,讓她陷入危險之。
最可怕的是……
連他都不知道危險會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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