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沪潜艇兵的王家塘印象——记81年第一次去王家塘

文/晏励春 改编/海风

西沪潜艇兵的王家塘印象——记81年第一次去王家塘

虽然前后两次去过王家塘,但对那里的印象却始终是模糊的,甚至连那里的地名,方位都难以回答上,所以一直以来对王家塘的记忆总是零零散散的。

我第一次去王家塘是1981年2月16日,那是入伍训练结束后几经辗转才到达的。负责这次接兵的是支队军务科姓陈的同志,先是15日晚11点自上海乘坐火车,于次日早晨7点左右抵达宁波,即刻上了一辆军用卡车,马不停蹄地赶赴新部队。我自以为会很快就到的,所以在车上呈半蹲半站的姿势作临时打算,市内的街景“刷刷”闪过,很快就进入了乡村公路。大约颠簸了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在一个叫石沿的地方停下。我们拿好行李晕头晕脑地下了车,还没站稳又把我们领向码头,在那里我们上了交通艇,看到了上面有不少穿呢子服的水兵,他们和我们搭话,我们也好奇的问这问那。

交通艇进港了,我看到浮在水面上的水鼓,看到靠在码头上深灰色的潜艇。待交通艇靠上码头后,我们鱼贯走上岸,一看码头上早已站了各艇接兵的同志,只听军务科的同志照名单将新兵分入各单位。我不在报到的名字行列,和剩下几个没报上名的一起又上了一辆军用大卡车,大家心里直犯嘀咕,不知将要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一种既来之即安之还是让我们平静了下来。车子沿着崎岖的道路行驶,我们蹲在车厢里,手拉着车厢板,望着急速的路面,只感觉离来的地方越来越远……好在不一会儿我们发现车子进入到有房屋,也能看到当兵的地方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营地,果然不出所料车子在一个山坡上有营房的路边停下,随即从我们车上又下来一个272艇的新兵,和接他的老兵向营房走去,走出不远他回头我们彼此招招手,我们以为从此再没机会见面了。

西沪潜艇兵的王家塘印象——记81年第一次去王家塘

车子又开了一段路,终于通知我们几个下车,说到了。我一瞅,最后就剩下四个,一个274的,三个260的。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走到营房的,但那天的装扮却依然记得牢固,穿一套基地冬常服,背上背包,一手提着提包,一手拎着个装有洗漱用品的大网兜。走进营区首先迎接我们的是两个长的黑黑的军人,其中一个年纪略大,只见他们穿一身油不拉几的棉工作服,看他们走近,我们精神饱满地敬个军礼,他们两个一边还礼,一边说“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我们忘记了路上的疲劳响亮地回答:“不辛苦”。马上有人在一旁介绍,年纪略大的那位,是艇政委,叫张文鹏,另外一位是副长柳经修。

我记得营房在码头边,条件不是很好,和我们在一个营区的有三条艇,其中一条艇是大榭的。260艇住在最后一栋,在我艇前栋是274艇。营地十分偏僻冷清,并且营房离海边贴的很近,不断传来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风裹着海腥味不时吹过来,让人感到一种刺激,一种新鲜。待到夜深人静或月挂中天时四周静悄悄的,静谧中仿佛能听到海水的流动声,间或传来一声两声夜鸟的啼叫,更增添夜的空旷和海的神秘辽远。从上海都市到海疆前哨,心理的落差一时难以适应。可也有欣慰的事,一是工作节奏不象训练团那样紧张,二是不必隔三差五翻箱倒柜搞卫生,三是自己支配的时间相对宽松自由,四是终于可以坐下来就餐了。静谧自有静谧的好处,一段时间后我就渐渐适应了这里,慢慢喜欢上了这里海边的环境、氛围、乃至礁石,这是西沪港所不具有的。它有曲里拐弯的小道,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意境,有站在礁石上身临大海的澎湃,甚至在风雨不定的日子里能看到当地人蹲在岩石独自垂钓的那份闲情,那份不怕风吹浪打的淡定,这情景在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闲暇时或晚饭后我总爱到海边,不为别的就为感受那份情怀。除此外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小买部,或者厂区浴室,到那里去要穿过一个山洞,山洞里船坞占去了很大部分,人行走位置只是窄窄的一点空间。王家塘的业余生活单调,艇上配有一台黑白电视、一张乒乓球台、手风琴小提琴二胡等乐器、还有一套锣鼓。在这些娱乐设施当,黑白电视机好象最实惠,旁边每次聚集的人也最多,它不仅给人以乐趣,还传递着信息,其次就是乒乓球。有点音乐细胞的也爱摆弄几下乐器,乐器的弦律时断时续地在夜晚的黄家塘回旋,反而让人生出些许寂寞。有一次有个战友一时兴起居然打起了鼓,鼓点是个欢庆场面经常被用的一段,昂扬欢快,鼓被擂的震天响。大约是太噪的原因,还是不被大家欢迎,于是终究被制止。

西沪潜艇兵的王家塘印象——记81年第一次去王家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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