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親愛的戰友兄弟

安息吧,親愛的戰友兄弟

文/高亮(遙遠的岸)

今年的夏天熱得有點邪門,氣溫高、延續時間長,與去年不同,從春天開始雨水就不多。

8月12日,難得的週末,恰逢下雨了,清晨天空暗得跟深夜似的,天邊隱隱的雷聲漸漸如排山倒海而來,緊接著是嘩嘩的大雨傾盆。

正在此時,手機突然響了,是老田打來的,劈口問我:“看微信了嗎?”“怎麼了?還沒有看。”“看看吧,實在不相信是真的!怎麼可能啊?!” 掛斷電話我趕緊把微信群打開,立刻懵了。

大概是半夜2、3點鐘的時候,阿力的兒子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阿力突然病逝!

這是從何說起啊,記得昨晚我是在群裡看阿力陪戰友銘偉一家晚餐,然後他們去茶座,本想再調侃他們幾句,看看時間已經11點多了,我進入了夢鄉。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腦袋裡只剩下了空白。過了好一會我想起給阿力兒子打電話問問具體情況。他倆兒子的電話是去年年底阿力帶他們專程來看我時留的。阿力兒子明確告訴我,他們的父親突發心肌梗塞不治去世。我簡單跟孩子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放下電話,我怎麼想怎麼不對,於是決定去杭州。趕緊叫兒子起床告訴他我要趕去杭州,兒子忙著幫我買車票,東西也來不及收拾,拿上雨傘我就出發了。到了車站發現車票不對,趕緊去退票重新買票到南京高鐵站。這時電話不斷響起,都是戰友的電話,都是哽咽哭泣。我跟海偉說:別哭了,我現在心裡也很亂,我得趕緊上車。

坐在大巴車上,雨在下,透過雨霧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

我和阿力是最後在部隊的那幾年在一起的,我比他晚幾個月到那條艇上。我們一起出海訓練、一起進廠維修,直到送他和他們同年的戰友退伍。再以後很多年我們失去了聯繫。隨著網絡和互聯網的發達,重新聯繫上以後,雖然彼此都有變化和經歷,但是那種同舟共濟、生死與共的戰友之情卻愈加濃烈。這幾年我們經常聚會碰面。先是在QQ群裡,然後迫不及待見面,再後來他帶著夫人、孩子一起來。直到有了微信、微信群,我們可以說是天天“見面”暢聊,海闊天空,嬉笑怒罵,阿力成為我們群裡的中堅。我常笑他是吃貨、大肚皮。私下裡我們也聊,他每每遇到生活中的煩惱和困惑都會第一時間悄悄告訴我。去年10月份他忙完杭州G20峰會,我們決定一起去新疆。他和夫人同行,我們從南京機場啟程,先到西安,我跟西安的戰友商定好陪他們夫婦去華清池,當時其實有些先兆的,爬山不久阿力就面色蒼白說爬不動了。我不以為意,還笑他不行抵不上我一個比他年長近十歲的人。在新疆的日子裡,真是太開心了。我們前段時間一直在商議今年的外出行程,有很多的選項,現在他卻……

到南京高鐵站,我立刻去買到杭州的票,自動售票機上,幾乎都是沒票,我也懶得再往後翻,發現有一張商務票,趕緊買下,顧不上午飯立馬上車。坐定以後跟國平、阿紀聯繫,說好在杭州高鐵站碰面。到了杭州,我在車站內外慢慢地溜達著等國平和阿紀,走到西出口附近,猛然發覺,這裡不正是四月份我來杭州約好和阿力碰頭的地方嗎?阿力那張憨憨的面龐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海偉比我們還要晚一個多小時到,明俊和張鵬明天到。我和國平、阿紀先去阿力家,在那裡等來了昨天和阿力在一起的銘偉一家,銘偉特別控制不住自己,倒是阿力的姐姐、姐夫在安慰他。

站在阿力的遺像前,我感覺恍惚,點燃三炷香,我在心底祈禱阿力一路走好,同時祈禱戰友們都好好保重自己。晚上阿力的姐夫一定要陪我們吃飯,桌上我對阿力的倆兒子說了我的想法和希望,不管他們是否能聽進去,我們所有的戰友都希望他們能儘快成長,好好工作和生活。

我星期一單位還有事情,所以次日下午必須離開返回。好不容易買好了返程票,我坐在候車室外面抽一支菸。夜幕開始降臨,這時候周邊匆匆走過的人們看不到,我已經是抑制不住的淚流滿面。

再見了杭州、再見了阿力,我想我還會再來杭州的,安息吧,親愛的戰友兄弟!

(題圖為與阿力新疆之行所拍)

寫於2017年8月22日

安息吧,親愛的戰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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