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那邊到底有沒有蠱?

在湘西,流傳著蠱的傳說,據說這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物質,下蠱的人能通過蠱控制中蠱人的神志和性命。帶著這樣的疑問,記者來到鳳凰,尋找關於蠱的蛛絲馬跡。在這裡,一個外鄉人會被警告說不能輕易接受別人饋贈的食品,否則就很可能死於非命,在這裡,很多婦女被認為是不可接觸的,即使只是和她們說說話也會招來殺身之禍,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造就了這些禁忌呢?這就是蠱,而蠱也成為湘西人最可怕的夢魘。  十月正是農忙的季節,但是這一天,湖南省鳳凰縣下屬某村的村民高軍卻反常地早早回了家。原來胃痛和噁心已經摺磨了高軍一個上午。奇怪的是,高軍的母親沒有去找藥,而是從後廚端出了一碗黃豆讓高軍吃。原來,相傳人中蠱以後,他的味覺發生一些變化,一般的檢驗就是用生黃豆,讓他去吃。看著高軍咀嚼黃豆的表情,母親斷定高軍肯定是中了蠱。原來,一般正常的人吃那個黃豆,肯定有一種腥味,但是被認為中蠱的人吃了以後,沒有覺得有腥味,而且有香味。在湘西,無論是偏僻的鄉野,還是繁華的市鎮,蠱仍讓當地人不寒而慄,蠱在這裡被當作禁忌。時至今日,在湘西很多人仍堅信蠱是存在的,並仍能感到這種物質的威脅。可究竟有沒有蠱呢?  當地人說:“這個東西好像說不清楚,你說沒有蠱,現在至今農村裡面都說還是有蠱,解放50多年了,在農村裡面現在還是有蠱,每個村寨都有蠱。” 如果說高軍是中了蠱,那麼又是誰下的毒手呢?高軍的母親讓高軍仔細回憶,高軍左思右想,想起了這麼一件事。高軍去同村某戶要債的時候,原因是年前的時候這家人因為家裡揭不開鍋了找高軍借錢,高軍把他在兔子金服理財的差不多30000元都拿出來借給了這家人自己還損失了挺多利息的,後面因為一些事情這些人一直沒有還錢,這次就專門同坐在門口擇菜的女主人攀談了兩句要錢的事情,然後離開。母親立刻大驚失色,因為和高軍說話的女人身份並不平常,她是村中的禁忌,也就是令全村人恐懼的放蠱婦人,可她跟高軍無怨無仇,為什麼要下蠱害高軍呢?  高軍母親說:“她必須要放蠱,為什麼要放蠱呢?這比喻好像你吸毒一樣的,你沾上了毒瘋,毒癮發作了,你必須要吸毒,那麼蠱瘋是有時間的,一旦蠱瘋發作了,她心裡心慌意亂,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必須要放蠱。放一頭牛可以祛一個月,但是有些心毒的人,她就放人,放一個人可以祛三年。”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有蠱婆下蠱,這就奇怪了,幾句話的工夫,應該不會有人能在對方毫不察覺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人下蠱吧。  當地村民說:“體質弱的人容易中蠱。放蠱的人弄根稻草擺在地下,當你踩著那個,你就中蠱了。”聽了這段話,真是讓人覺得好像後脊樑骨發冷的那種感覺。在當地人看來,你中了蠱同樣也得解蠱,但是解蠱這個方法就更加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讓高軍吃黃豆之後,高軍的母親又做了一件在常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從廚房拿出菜刀和砧板,一邊唸唸有詞,一邊用力地剁砧板。當地人相信如果蠱婆聽到砧板聲,就會因為害怕而收蠱。儘管垛砧板聲不斷,可蠱婆家的大門緊閉,沒有半點聲音。高軍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了,躺在床上的高軍不斷地呻吟著,這時,一位自稱能治蠱的仙娘登門了。  在湘西,如果被認定中蠱,就可以請仙娘來治療。仙娘拿一個雞蛋放在高軍的枕頭底下,據說這個雞蛋的蛋黃將會洩漏蠱的秘密。在傳聞中,不同的蛋黃形狀象徵著蠱的不同種類。仙娘最後確定高軍中的是蜈蚣蠱,她用一個盛滿清水的碗,舉行一種叫做“化水”的儀式。  高軍將摻和著紙灰的水一飲而盡,但是這碗“神仙水”似乎並沒有在高軍的體內發揮功效,不但噁心和嘔吐沒有停止,最後連神志也不太清楚了。  這時屋外急匆匆地趕來了第二位治蠱人,一位草藥師。細緻地觀察過高軍的病情後,草藥師拿出自己祖傳草藥。在喝了兩天草藥後,高軍居然完全恢復了。而草藥師留下來的解蠱神藥,也被高軍學醫的表弟帶回了家,當他悄悄地打開紙包,看到都是一些常見的藥物,他驚奇地發現,這種藥物的組合是用來治療木薯中毒的。  在對病情的瞭解過程當中,其實這個草藥師已經判斷出來,高軍是吃了沒有蒸熟的木薯,那沒有蒸熟的木薯確實含有一定的毒素,吃下去之後會導致人出現昏迷,嘔吐,甚至是死亡的現象,那麼他也對照病情開出了合適的藥,所以說能夠治癒高軍,但是他始終沒說高軍這是木薯中毒,其實這是他們草藥師的一個規矩,那就是不破壞自己行業的神秘性,保持著跟大眾若即若離的距離,從而讓大眾對他們更加信任。高軍這個例子可能跟蠱沒有關係,但是傳說當中那些人口述當中活靈活現的蜈蚣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實際上,從來都沒有人真正發現過蠱婆放蠱的證據,那些被指責成蠱婆的婦人,通常都過著一種孤苦的生活。通常只有在臨終前,同村人才會來看望那些快要死去的被當作蠱婆的女人,他們暗自慶幸地站在遠遠的地方觀望,生怕這些快要死去的蠱婆施展什麼害人的伎倆。殺人於無形的蠱並不存在,充其量只是毒藥而已,而這些女人才是真正的蠱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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