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闪电击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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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闪电击中的水

文/安益阳 图/网络

被闪电击中的水

人们总能够在尘世的睡梦中醒来,并获得一种艰难的清醒。

当肉体的那个层级不足以为继我们本身所需要的冲动时,某种遐思便会侵袭,以孤立无援的沉闷的钝痛敲击我们的心房。那个时候,对于词句的热衷和指向自身的浑浊的压抑便会成为容易脱口的呐喊。

在本我的喧嚷里,我们投入曲折的方式,找到破碎的回声,这声音或是对未来的呼吁,或是对过去的疑虑。能够保持相当的判断力和对“真实的灵魂”的逼迫是极其不易的。

承袭所有前人苍白的描述,我们希望跳出那个言语的“边界”,寻觅到一条更加回环往复的道路,尽管人们认为这种意识趋向是一种表面化的廉价,

和人的交流,和天体的神交,和气候的沟通甚至于与浓缩的那个性幻想的朦胧的倒影媾和,都是足以让我们转变对超越理性之外的认知方向。

作为人类的意志,往往使他们愿意逃离某种诗性的幻想,特别是对于现代人,他们更愿意架构起具体的隐喻,而非内通尖锐的虚无(他们将其视作是不可语或是不可兑现的)。

于是,现世更多教会他们不加提炼的绝望的惯用,对于习俗对于法规的顺从和臣服。

但是时间,却更多留给他们一种黑暗或是漠然。他们在那个由遗产,馈赠与掠夺性财富的囚笼和洞穴里学会文明,然后学会野蛮,比他们原始的两条腿行走的先祖要更加野蛮的特质,这就是后某某时代直立行走的智人的进化史。

他们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族群的智力仍是不开化的,直到那些诗意的栖居者开始沉重地抒情与自残,不安与骚动的种子才逐渐落了下来,这不能全然概括为错误,

因为苦痛和无知的背面都是复杂的网,它们构成了小我的雀跃感和嫉妒心,以及人们未曾察觉到的不自知的自我否定与面向一整个宇宙的恐惧感。

死亡的冲动永远被扩大,新生的欲望却成为了一面生活的反光镜。

人们所知道的自然景观告诉他们,一道雨并不会两次降落在同一个地点,他们更愿意敞开自己的花园,收集一些珍贵的雨滴,尽管人们时常在暴风雨中懊悔。

人类的动物性趋势他们搭建更加舒适的巢穴,遮蔽自己不愿意暴露在天地间的裸露的生命片段。当他们年老时,他们向更加年轻的事物诉说着自己擅长伪装的心言,沉重地重复他们的世界。

其实从内向外所展现出的那个生命体的特质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举足轻重,它只是一个角,并不能成为解锁的钥匙。

相信一些痕迹,从自体向外攀爬,听命或者受命更多的是加诸自身的平庸的烦恼罢了,我们对万物怀有敬意,并且借助他们,我们更好地理解了自身,我们可以将其定义为人类逃不掉的自尊或是伟大的谦逊。

我们如何走在路上,如何与其他的生命融合,如何制造出理想的居所,如何凝视那些不可知的深渊,如何学会厌倦那些腐烂的愚昧,如何在黑夜了解白昼日光的温度,

我们的思考决定着自己灵泉能否涌出无尽的甘露,决定着我们怎样地抗拒地狱的召唤,傲慢地抵制魔鬼的引诱。

预言使人深刻,历史令人清醒。人类的本性始终需要过渡,需要跨过沟壑,越过沼泽。

那些被闪电击中的水,才更有权利奔入大江大海,那些带有伤痕的甚至是有些残碎的意念,或许才容易到达广远的彼岸。(2018.06.28)

*作者︱安益阳:90后、在读研究生、青年女作家、编剧,「青眼有加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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