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宴席,是不能飲不可飲也要拼卻的一醉。
石囿於晝夜,成為唱不盡的春光,成為畫不出的煙波。
大多的人認為,
形而上於珠寶,身外之物;
形而上於愛情,畢生所求。
在戈壁,是相反的,
精神獨立無需愛情自度,而常系腕間的一枚石,卻承載了諸多。
一番番青春未盡遊絲逸,思悄悄木葉繽紛霜雪催。
嗟呀呀昨日雲髻青牡丹,獨默默桃花又紅人不歸。
《紅樓夢》是一夢,是靈玉情緣,文人多謂之《石頭記》,為何?
紅樓一夢顯俗,借石記情便多了些高山流水、曲高和寡的妙義。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愛情是絕妙,石頭是至純。如曹雪芹所言:“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凡塵閱盡皆過客,戈壁人習慣了塞北的朔風,習慣了踧音不響的曠野。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戈壁人不念這樣的景,他們深諳寂寞的苦,在寂靜又冗長的歲月裡,添一件美物作伴,獨自盛開一樹芳華。
西風驛路,繫馬胡楊,
戈壁珠寶是穿戴在牧馬人身上的愛情,把悲喜串連,如琢如磨。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痴人說夢,智者玩石。
與戈壁珠寶的相遇,何似故人重逢。
日精合月華,明珠走上來。
世間修行法,不過種心田。
時間丈量人生,難奈何掌中陳玉光澤如許。
愛情百年成說,是一刻,
頸上珠串歷經千年,把驚鴻的眼定格,是永恆。
倩音流年,幾度春秋回首望,
歷歷在目卻無從勾勒,夢邊彷徨已久的容色,
既流落人間執意做這異鄉異客,便將寸縷情絲刻入玉骨,且行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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