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筆記」做人立長志,就如南朝將軍宗愨「乘長風」

「讀書筆記」做人立長志,就如南朝將軍宗愨“乘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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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篇讀書筆記。

最近還是在看《二十四史》,從三國看到魏晉、北魏等等一大堆終於看完了陳書,心說終於刻意看隋唐了!!!!!激動的一翻頁,出現一本《南史》……這說明宋、齊、梁、陳又要重新看一遍了。真無語。《南史》這本書裡經常會寫一些夢境,讓人覺得還是挺迷信的。但是這些夢大部分都在勸人做個好人,由此更讓人感到那段歷史的殘酷。

比如有一位歷仕宋、齊、梁的沈約,現實中勸說梁武帝蕭衍受禪稱帝,而在夢中被齊和帝用劍砍斷了舌頭,於是又忙在現實中請道士做法,聲稱禪代齊朝不是他的主意。最後被梁武帝知道派宦官責備他,驚嚇而死。又比如梁武帝蕭衍的二兒子蕭綜被懷疑是東昏侯的遺腹子,於是十四五歲時總是夢到一個長得十分肥碩的年輕人,提著自己腦袋對著他看。這個人就是東昏侯。於是他的成長就充滿了怨念。。。編纂了“前四史”中的《後漢書》的范曄小時候在廁所中出生,被磚碰上了頭,所以他的小名叫做“磚”。很想問問寫《南史》的李延壽,人家的夢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呢?

看《南史》時候,有兩件事兒讓我印象很深刻。一個是宗愨的故事,和我一樣最開始念宗“殼”的朋友請出列!

「讀書筆記」做人立長志,就如南朝將軍宗愨“乘長風”

宗愨(què),字元幹, 南陽人也。叔父炳,高尚不仕。愨年少時,炳問其志,愨曰:“願乘 長風破萬里浪。”炳曰:“汝不富貴,即破我家矣。”

白話翻譯過來就是,小時候他叔叔問他有什麼志向啊?他說:“願乘長風破萬里浪。”他叔叔說:“你要是不能富貴,那可要讓我們家遭殃了。”

看了這話,覺得叔叔真市儈!但後來,宗愨完成了他的夢想,成了赫赫有名的將軍。

本以為這又是一位很出名但是我沒聽說過的將領。但是發到朋友圈之後,收到來自南航的鄭同學發來的精彩評論,說:原來“慕宗愨之長風”裡的“宗愨”就是他。慕宗愨之長風?覺得這句話很熟悉,但是也忘記了出自何處。查了一下,原來來自《滕王閣序》啊!雖然十幾歲時就背過這篇課文。但是知道這文章里人物的事情,竟然……好吧,我18!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換書讀,所以一直在讀《二十四史》,會不會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個典故啊!實在讓人唏噓。想起上一次讀《滕王閣序》還是因為深圳航空的南昌航線。好友阿淼之前在南昌工作,還一直邀請我去玩。結果也一直未能成行!而想想寫《滕王閣序》的王勃,生活在初唐,其實離南朝宋也不是很遠,內心中對宗愨的仰慕,一定很真切。而不像我……連宗愨是sei都不太知道。所以看書這件事的確是沒有止境的。可能以為高考結束了,《滕王閣序》背過了,就把應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其實完全不是。

和大家分享這個典故,希望有朝一日,如果你去了滕王閣!能和身邊的人聊一聊宗愨的故事。

另一個是印象深刻的是寫《神滅論》的範縝。話說這些人都是什麼時候學到的呢?我忘了,但是就是這人我知道,他的理論:人的精神即是形體,形體即是精神,形體存活精神就存在,形體死亡精神就毀滅。形體是精神的實體,精神是形體的表現。形體和精神,是不能分離的。精神對於實體來說,就如鋒利對於刀的關係,形對於表現來說,就如刀對於鋒利的關係。鋒利不等於是刀,刀也不等於是鋒利。然而拋棄鋒利,就沒有了刀,離開刀,鋒利也就不存在了。從未聽說過沒有了刀而鋒利還存在的現象,難道會有形體死亡而精神仍存在的事情?”簡直都會背了。

現在看這話,讓人覺得不就是這樣嗎?不然呢?但是看完《南史》會覺得這個理論的提出太重要了。因為書裡的大家好迷信。別人給範縝說你這樣沒法升官,憑藉你的才能,能做中書郎。範縝說:“假如範縝賣論求官的話,早已經當上上述令和僕射了,何止小小的中書郎啊!” 現在回頭再看,範縝的氣節讓人敬佩。

竟陵王蕭子良問了他一句話:“你不相信世上有因果,那怎麼會有富貴貧賤之分?”範縝回答說:“人生來就像樹上一起開的花,隨風而落,自然會有拂著簾子落在席子上的,也有穿過籬笆落到糞坑裡的。墜落在席子上的,是殿下這樣出身高貴的人,掉進糞坑裡的,是我這樣出身寒微的人。雖然貴賤之間差距很大,哪裡和因果報應有關呢?”蕭子良沒有辦法使他屈服,然而又覺得他的說法很奇怪。

雖然我們都知道,範縝說的沒錯。但是就像那句話: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當你認真想想蕭子良的問題,或許你也會有自己的答案。

最後和大家分享《滕王閣序》,我去提我的新機757了,大家再見!

「讀書筆記」做人立長志,就如南朝將軍宗愨“乘長風”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臺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lǎo)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cān)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層臺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列岡巒之體勢。披繡闥,俯雕甍(méng),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盱(yū)其駭矚。閭(lú)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迷津,青雀黃龍之軸。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lǐ)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遙襟俯暢,逸興遄(chuán)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睢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四美具,二難並。窮睇(dì)眄(miǎn)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

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望長安於日下,指吳會於雲間。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hūn)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安貧,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懷報國之心;阮藉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書生。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què)之長風。舍簪笏(hù)於百齡,奉晨昏於萬里。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他日趨庭,叨陪鯉對;今晨捧袂,喜託龍門。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

鳴呼!勝地不常,盛筵難再。蘭亭已矣,梓澤丘墟。臨別贈言,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群公。敢竭鄙誠,恭疏短引。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 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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