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家通吃與80

與馬太效應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另一個法則——80/20法則。

1897年,在所從事的經濟學研究中,意大利經濟學家帕累託偶然注意到19世紀英國人的財富和收益模式。在調查取樣中,他發現大部分的財富都流向少數人手裡。

對於現代的大多數人來說,這一現象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但他還發現了兩件非常重要的事實:其一,某一個族群佔總人口數的百分比,和該族群所享有的總收入或財富之間,有一項數學關係;其二,這也是帕累託真正興奮的發現——不平衡的模式會重複出現。

帕累託在不同時期或不同的國家都見到了這種不平衡的現象,不管是早期的英國,還是同時代的其他國家,他發現相同的現象會一再出現,而且有數學上的準確比例。

最終,帕累託從自己的研究中歸納出這樣一個結論:如果20%的人口享有80%的財富,那麼可以預測,10%的人擁有65%的財富,而50%的財富,是由5%的人所擁有的。在這裡,重點不是百分比,而在於一項事實:財富在人口的分配中是不平衡的——這是一個可預測的事實。

80/20成了這種不平衡關係的簡稱,不管結果是不是恰好如此(就統計來說,精確的80/20關係不太可能出現)。這一法則意味著贏家永遠只能是少數人,贏家與輸家之間,常常從開始的細微差距,發展為贏家通吃的結果。

現在,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贏家通吃是怎麼回事。從個人到企業組織,這樣的例子層出不窮。社會和經濟生活就如同一場長跑比賽,失敗者永遠多於勝利者——只有一個人能贏得冠軍,否則就不稱其為比賽了。

此外,我們常常還能注意到關於馬太效應的其他一些有趣的現象:如贏家的優勢並不顯著。

有一匹著名的賽馬,在其競賽生涯中曾贏過多次大獎,為主人獲得了數千萬元獎金,其所有參賽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小時,但其轉售的價格卻比其他賽馬高出100倍。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是它比其他賽馬的速度快上100倍嗎?

不是,它只是比其他賽馬跑得快一點點。在大多數比賽中,它只超過亞軍一個鼻子,裁判甚至只能藉助兩匹馬衝刺的錄像才能確定誰輸誰贏。

在人類的每一個領域,把贏家和入圍者區別開來的就是這種細微的差距,而入圍者占人口總數還不到5%。

想一想那些二流人物的所得所失吧!他們只比一流人物差一點點,可是在享有的聲譽和利益方面卻相去甚遠。一類是經過努力獲得回報的成功者,另一類是同樣付出卻功虧一簣的失敗者。他們只少跑了幾步——不幸的是,那是最有價值的幾步。

比如,你參加了一次馬拉松比賽,當跑了大部分路程,就將到達終點時,你感覺自己極度勞累、非常難受,試想一下,你是否會堅持下來?

只要還有一口氣,你肯定會堅持下來,因為相對於跑過的漫長路程,餘下這一段短短的距離所具有的價值和意義都是不言而喻的。沒有這幾步,你此前的努力將變得毫無意義;有了這幾步,你才可能成為一個征服馬拉松的勝利者。

人類社會的競爭如此,人們對自然界的認識也是如此。

誰都知道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並且還知道它的高度。但有誰知道世界的第二高峰呢?為此,不少學者對這個問題作過專項調查,甚至問過好幾個地理學的博士生,但幾乎沒有多少人能痛痛快快地回答出來。

其實位於印度境內的喬戈裡峰僅比珠穆朗瑪峰低237米,這個差距還不到珠穆朗瑪峰高度的3%。但正是由於這個不到3%的差距,使得排在第二名的喬戈裡峰只被一些狂熱的登山運動員所知曉。

僅僅是高出那麼一點點,就能將名列第二的喬戈裡峰給“吃”了。這樣的例子很多,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那些影響力大一點的媒體,把廣告“吃”了幾億、幾十個億,而那些沒什麼影響力的媒體,連幾十萬也沒“吃”著。

贏家通吃的另外一種闡釋就是“只有第一,沒有第二”。韋爾奇任通用電氣總裁不久就提出了著名的“NO.1 or NO.2”戰略——任何一個領域,只有位居第一或第二的企業才有實力避開殘酷的競爭,贏得鉅額利潤。

個人事業的發展也是如此。如果我們提問,誰是籃球王國的NO.1,大家都會說是喬丹。但是卻很少有人深思這樣一個問題:在能力上第一比第十能強過幾十倍嗎?不是,喬丹的才華並沒有比其他優秀球員強幾十倍,但是他的收入卻是其他優秀球員的幾十倍。

在一個著名商業諮詢機構擔任顧問的教授,其職位比另一位同事高了兩級,但是他得到的報酬卻是他的10倍。“難道我真的比他能幹10倍嗎,當然不是。這就是贏家通吃的殘酷現實。”他坦言道。

我們應該如何看待贏家通吃這一現象呢?

現實生活是殘酷的,並不遵從公平原則。一個對生活抱有希望的人,一個想成就一番事業的人,不能僅停留在對外界的抱怨上,而是應該直面贏家通吃的現實,增強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儘快提高自身的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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