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一介戲子,憑藉一副清麗的嗓音被侯爺相中

月上中天,他依然不肯入眠,固執地只著單衣在院中獨飲,涼風也逼不得他進屋。廊下的人倚柱而立,懷裡是件披風。他知道那個人在等,等人為他添衣,等人擁他入眠。可惜,他再也等不到了。可惜,他不是他要等的人,他只能在他熬不住睡過去後,才能為他添衣,只能在他睡沉了後,抱他回房……日復一日,他不是他要等的人……

他不過一介戲子,憑藉一副清麗的嗓音被侯爺相中


城牆上,一抹豔紅極其惹眼,卻是一個著了喜服的男子,嘴裡不知唸叨些什麼,不少圍觀的議論著“看著眉清目秀的,不會是個失心瘋吧?”說著,只見那男子身子微微前傾,如一隻火蝶飄零落下,然後,碎成一地紅花……

將軍大婚之日,賓客滿堂,賀聲不斷,“能娶到皇上的掌上明珠,將軍真是好福氣啊”一身喜服的新郎面上卻辨不出喜樂來…


七歲那年,他被那人護在懷裡,二指寬的竹條盡數落到那人背上,他聽到耳邊一句低語“我會永遠保護你的。”從此萬劫不復,可惜,永遠太短了…………

八歲那年,兒戲時,他看著他扮別人的新郎,他想那不過是兒戲

十五歲那年,他得知他有一個未婚妻,他想那不過長輩間的玩笑

十九歲那年,他日日聽他說遇見了心儀之人,日日聽他說相思之苦,他想幸好還有一個玩笑的婚約束縛著他

二十歲那年,他看到兩家人的家宴上他那驚喜的神情和女子嬌羞之色,他想不是他的終究不是他的

……

八歲那年,他扯碎了那套紅衣,再沒有人可以扮新娘

十五歲那年,他費勁口舌才終於從母親那裡得來一句“那不過是玩笑話,他們家是男孩兒女孩兒都不定呢”

十九歲那年,他一直對他說“你們不可能的,別忘了,你有婚約在身的……”

二十歲那年,他在席間看到那家人的女兒,他只有苦笑,明白一切都完了…………

他不過一介戲子,憑藉一副清麗的嗓音被侯爺相中

“咳咳……”屋內的咳嗽聲音越發頻繁了,雖然用力壓抑著,聽了卻更使人心生憐惜。

“仙君還能撐幾日?”

“怕是過不了明天了”接著又是一聲嘆息,無可奈何。

“饒是如此,也不願用那人的心麼?”聲音有些急切,還夾雜這一絲嫉妒

“晚了,時機早就錯過了……”

是了,早在他交出了自己的心時,便已失了時機……

他不過一介戲子,憑藉一副清麗的嗓音被侯爺相中

他不過一介戲子,憑藉一副清麗的嗓音被侯爺相中,戲臺上,腰肢柔若水,鶯歌婉轉,眼底一顆淚痣憑添幾分悽楚,甚是動人。他知道,不少人在背後罵他“兔兒爺”,他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那人醉酒那夜,撫著他光潔的後頸呢喃“你這兒的疤痕終於好了”。他知道,書房裡有一幅畫像,是個著戲服的男子,眼底一顆淚痣,楚楚動人。他有那顆痣,卻沒有那道疤,終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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