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0134篇›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愛情(虐倆情深)

書名:半歡半愛

內容標籤: 豪門世家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炎涼,蔣彧南 ┃ 配角:路徵,徐子青,周程,江世軍,路明庭

內容:

蔣彧南聞言看看她,突然把手伸了過來,因為姿態隨意,炎涼並不覺得他是因為一言不合要揍她,可還是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但仍舊沒能避開他。

蔣彧南的手指徐徐略過她的唇邊,悉心為她擦掉溢到嘴角的黃油。

炎涼表示反感的方式是眉頭倏地皺緊,蔣彧南卻是難得的好心情,把剛沾到黃油的指尖放嘴裡含了含,再看炎涼,目光不純粹:“味道不錯。”

全程觀看已尷尬的無以復加的李秘書抵著拳頭乾咳了一聲,蔣彧南這才意識到他也在似的,恢復了尋常冷色:“其實對手就像女人,談判就像戀愛,誰先急了,誰就輸了。”

炎涼忽略掉他說這話時看向她的,那道意有所指的目光。

“那就祝蔣總您好運了。可別把這樁生意玩死。”炎涼起身就走。

炎涼都已經走到玄關了,蔣彧南突然說:“等等。”

她停下腳步聽這個男人還要說些什麼風涼話。

“我在你父親的辦公室裡看過一張你騎馬的照片。你應該是個中好手吧,要不要較量下?”

炎涼下意識地要回絕,轉念一想,笑了,扭頭看看蔣彧南,帶著一絲藏得並不深的惡意:“好啊。”

一行幾人將近12點到達馬場。

蔣彧南應該來過不少次,馬場主是個華人,用蹩腳的中文和蔣彧南打招呼。

炎涼眺望露天馬場,場地空曠,身後的馬槽裡拴著健壯的馬匹。蔣彧南還在與馬場主寒暄,炎涼已經進馬槽挑馬。

馴馬師跟在炎涼身後給意見:“女性還是選一些溫順的個頭小的馬匹比較好,比如這匹……”

炎涼卻已看中了另一匹,當即要請馴馬師牽那匹出去。

馴馬師站那兒沒動:“真不好意思,這是蔣……”

“那是我的馬。”有聲音接過馴馬師的話頭。

炎涼順著聲音回頭一看,是蔣彧南。

蔣彧南執著馬鞭慢慢走近:“我來這兒幾次選的都是它了,你不會奪人所好吧?”

炎涼看看手錶:“現在是……國內時間的星期天,晚上。也就是非工作時間。非工作時間,你不是我的上司,我更沒必要聽你的。”

馴馬師不幫忙,炎涼自己去牽馬。路過蔣彧南身邊時,稍微一頓。“你不知道我最愛奪人所好的麼?特別是,你的心頭好。”

炎涼對著他眯眼假笑。

“小姐……”馴馬師想要阻止。蔣彧南沉默地搖搖頭,示意馴馬師由她去。

這匹馬一點都不認生,乖乖就踏起馬蹄跟上炎涼。

半刻之後,這女人已經在露天馬場掀起飛沙走石了,剛換了一匹馬走出馬槽的蔣彧南,眺望遠處那抹颯爽英姿,不禁眯了眯眼。

暖日當頭,男人背光的眼睛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湧。

***

炎涼試了兩圈,適應了馬上的顛簸後開始加速。風吹亂了髮梢,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什麼都是無憂無慮的,就像回到過去。

有爸爸,有周程,沒有徐子青……的過去。

“這時候走神很危險。”突然有聲音響起。

炎涼猛地一怔,拉緊韁繩。原來這時候蔣彧南已經在她身旁了。

他的馬比她的略矮一些,兩個人此時得以目光平視。炎涼本想調轉馬頭往另一方向去,畢竟之前的種種教訓教會她,躲開這個男人才是最安全的。

可最終還是意氣佔了上風:“我還以為蔣總很厲害,怎麼還需要馴馬師幫你牽著韁繩?”

蔣彧南笑笑:“沒辦法,我剛拿下徐氏CEO這份好差事,還沒窮奢極欲一番,還不想像某個可憐人一樣,差點把小命斷送在你手裡。”

難得的調笑,炎涼卻笑不出,立即警醒,語氣也冷硬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還是那樣淡淡的笑,接過馴馬師手裡的韁繩,示意馴馬師可以離開了:“要不這樣?我從這兒到那的紀錄是一分鐘,”蔣彧南瀟灑地揚鞭指向馬場盡頭,“跟我比一場,你比我先到,我就告訴你,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蔣彧南頓了頓,豎起一指,兩指,三指——

“啪”的一聲,鞭子抽在馬身上,馬匹的那一聲嘶叫傳得老遠,下一刻炎涼已看見蔣彧南飛馳而出。

炎涼一咬牙,也夾緊馬肚子,揮鞭跟上。

風颳得眼睛都疼了,而就在這短短一分鐘,炎涼腦子裡掠過無數畫面。

徐子青被大人從外面接回來的第一年,看到她騎馬的照片,十分羨慕,又仗著受寵,硬是把她的馬要了去。那匹馬是炎涼許久之前生日,徐晉夫送她的禮物,送出去的禮物都能收回再轉送,現在想來,炎涼仍覺得諷刺。

炎涼的馬認生,徐子青第一次試馬,就被直接甩下了馬背,那匹馬尚屬幼年並不高大,徐子青摔得並不重,但險些被馬蹄踢至重傷,當時炎涼好不容易爬上馬背,在拉韁繩的那一瞬間,炎涼記得自己是猶豫的。

心裡有個歹毒想法在滋生:不如就任由她被踢死了吧……

炎涼最終還是緊緊拉住了韁繩,沒有釀成大禍。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被徐晉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一個星期後炎涼被允許出房門,才得知她的馬已經被徐子青那幾個憤怒的親戚給放了血。

炎涼還記得自己衝到馬場,找了不知多久,終於在馬槽附近找到那沒被沖洗乾淨的血跡。

或許那一刻她的父親也在她心裡徹底死去了。

“噓——!”尖銳的口哨聲。

炎涼的回憶被狠狠撕開,被逼回到現實的那一刻,她看見蔣彧南慌張的臉。

蔣彧南這號人物也會慌張?

她不可思議的笑容剛漾出,就發現自己已經大難臨頭,她的馬已經失控地越過柵欄,往馬場外飛奔而去。

猛地一陣巨大顛簸,炎涼心臟都顫得發疼了,她趕緊拉韁繩,手心轉眼就被勒的破皮,可仍止不住馬匹朝那片撐著涼傘的休息區狂奔而去的勢頭。

因為耳邊颳著迅猛的風聲,她聽不見身後越拉越近的馬蹄聲,直到熟悉的聲音以怒喝的方式貫穿她的耳膜:“把韁繩盡力往右拉!!”

炎涼回頭看,被紛亂的髮絲所幹擾的視線中,是蔣彧南一派冷峻的臉。

這個男人的目光有種詭異的逼人清醒的作用,炎涼終於靜下神志,用盡力氣把韁繩往右扯,馬匹被勒得調轉方向,朝右邊堆著乾草的倉庫飛奔。

蔣彧南則是一路緊隨,兩匹馬幾乎齊頭並進,眼看馬匹要衝上倉庫的欄緣,炎涼都看不清他做了什麼,只感覺到他也握住了她的韁繩,然後便是馬匹嘶叫的聲音——

炎涼的馬倒在了地上。

炎涼滾落在草堆上,然後才摔在地上。

雖已有草堆緩衝,炎涼仍是痛的止不住尖叫一聲。

蔣彧南走到身邊時,炎涼先看到的是他的鞋尖。

她抬起臉來看他,臉色已慘白。

背光裡,男人的面孔都是暗的,又因炎涼痛的視線模糊,以至於炎涼在這一刻快要出現幻覺,覺得此時蔣彧南看著她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看著馬下的徐子青的她——

在心慈手軟與歹毒惡念間徘徊的她。

片刻之後的炎涼已經趴在了蔣彧南背上。

一路狼藉,他揹著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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