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杜甫吹牛王,韓愈臉皮賽城牆

導讀:臉皮不厚,唐朝難混,誰能想到,就連杜甫這種低調忠厚之人,也曾做過吹牛大王呢?

李白杜甫吹牛王,韓愈臉皮賽城牆

1

唐朝散文家皇甫湜,曾經在一篇文章裡說:

現在的人忒不敦厚了,竟然說什麼一謙三十年,所以就個個自高自大,自賣自誇。

劉長卿那樣的詩一句都寫不出,就開始稱呼阮籍是老兵。

筆下一個駱賓王的字都沒有,就敢罵宋玉是罪人。

偏旁都不識,卻在高談后稷和契(舜的大臣),斷句都不會,卻要輕視服鄭(漢末大經學家)。

皇甫湜因此就罵,有病,都特麼有病,大病,得治。

皇甫湜說的沒錯,那時候的文人的確有這種病,像他這種有學問的,當然不在此列。

但是做賣瓜王婆,是唐朝文人的本分,這並不是說皇甫湜就絕不自高自大,自賣自誇了,人家這意思其實是,你們得有這資格。

皇甫湜當年被貶官,曾弄到門口沒車轍,家裡沒炊煙的地步,要不是晉國公裴度拉他一把,那簡直是要完蛋的節奏。

可是當裴度修好佛寺,要請白居易寫碑文的時候,他立馬就惱了。

你眼前有個皇甫湜,卻還捨近求遠去請白居易,老子不幹了,辭職。

我是陽春白雪,白居易是下里巴,你不雅。

這弄得裴度只好說,不是啊,我是怕請不動你,好好好,既然你肯賞臉,那你來。

於是皇甫湜就回家一邊喝著大酒,一邊寫了篇文章出來。

皇甫湜雅雖然雅,但是寫東西卻最喜歡玩高深、奇崛、冷僻,反正就是你怎麼看不懂,他怎麼來。

所以這文章拿來之後,裴度就懵了,天書麼?這寫給外星人看的麼?

好在裴度學問也高,他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算看懂了,於是趕緊就讚歎了一聲高人。

其實誰知道他到底看懂沒看懂啊,這種事當然要看懂沒看懂,都得說高人。

皇甫湜文章寫成這樣,當然也不代表他清高,他當年為出名,為出仕,實際上跟所有的唐朝文人一樣,都曾到處求爺爺告奶奶。

那時候流行交遊,這事皇甫湜從十多歲時,就開始幹了。

梁肅、杜佑、顧況等等,他都拜謁過,白居易、李賀、李翱、劉敦質等等,他都相往來,他還曾認真拜了韓愈做老師。

他為了能出頭,也曾專門拿詩文去求江西觀察使李巽,只是李巽根本沒拿他當盤菜出,就不舉薦。

唐人崇尚豪華奢縱,清淡自守這種事門都沒有,皇甫湜所為其實還只是一般形式,毛毛雨。

但是他所說的那種情況,卻不只存在於半瓶醋文人那裡,就是李白、杜甫、韓愈等等這些大文人,也是如此。

他們那鑽營之奮,可比頭懸梁錐刺股,那臉皮之厚,可比城牆,那自吹自擂的程度,真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臉皮不厚,唐朝難混,誰能想到,就連杜甫這種低調忠厚之人,也曾做過吹牛大王呢?

李白杜甫吹牛王,韓愈臉皮賽城牆

2

先說李白。

李白除了混在皇宮那幾年,基本都在遊歷,看起來非常瀟灑。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見高山大川,拜高人名士,求學、交友、養氣、增加閱歷,這是古代文人的至高追求,但是用到唐朝文人這裡,卻基本是假的。

瀟灑也是假的。

因為唐朝文人在遊歷中,更多追求的是聲名和富貴。

有了聲名,才好入仕為官,做官,才能有富貴,所以歸根結底,做官才是他們的中心。

書中自有黃金屋,做官連接富貴這一點不難理解,那麼聲名與做官是何種聯繫呢?

首先,聲名足以動人視聽,唐朝雖然有科舉,但科舉並不是唯一途徑。

你有了名,自會有人主動舉薦,或者肯於舉薦,如果連皇帝都聽到你的聲名的話,那直升飛機很快就會向你飛來。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是最屬於唐朝的傳奇。

其次,唐朝的科舉一般不只看你考場表現,也要憑早已建立的聲名,早已顯示的本事。

這表面上看,就跟美國那些名牌大學招生,要看你履歷,社會活動,實踐能力,方方面面一樣,但其實並不是。

唐朝科舉正途,最看重的是進士,取進士最看重的是詩文。

考場發揮未必能看出你的真本事,做官這事那麼大,誰也有自己喜歡的人,誰也想取自己的人,所以唐朝科舉,就公開作弊。

那時候的考試不糊名,作弊相當便利。

有明星的電影,一般最受歡迎,詩人明星寫的東西,最容易讓人看重,如果這之前,你還已經做足了功夫,那你就幾乎怎麼樣,都贏定了。

做什麼功夫?干謁、行卷,和溫卷。

干謁,就是有目的地去拜訪達官貴人,結交他,讓他知道你。

行卷,就是你干謁的時候,要把你的詩詞文章打包成一卷,拿給大人物們看,讓他賞識你。

溫卷,就是說,有那麼多人在干謁,在行卷,你還得提防大人物把你忘了,過段時間,要再打包一卷新東西,去加深印象。

大人物如果真賞識你,那你考中就基本八九不離十,如果確切答應你,那你基本就是板上釘釘,所以唐朝科舉的前列名次,其實基本都是內定的。

像才高八斗,早年就因為《阿房宮賦》獲得盛名的杜牧,就是這樣中的進士:

侍郎崔郾去洛陽主考,百官都來送行,杜牧好友,太學博士吳武陵也騎著小毛驢來了。

清高的吳武陵居然也來了,崔郾很高興,但是吳武陵卻是為杜牧而來。

我給你讀篇文章,《阿房宮賦》,你那麼忙,不一定看到。

吳武陵讀完了,問,怎麼樣?崔郾說好啊,太好了,太有才了。

那麼狀元是不是該杜牧呢?吳武陵又問。

這一下崔郾直撓頭,不行啊,都預定了。

吳武陵退而求其次,說,那進士第五總可以吧?

可崔郾還是為難。

吳武陵一下子火了,把文章還給我,我要拿著去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

崔郾到這時才不得不答應下來。

吳武陵走了,有人說,聽說杜牧名聲不好啊,不拘小節,老往煙花柳巷跑。

崔郾說,沒辦法了,就是屠夫、賣酒的,也只得這樣了,我都已經答應了。

你看,這事就是這麼好使。

科考要看名氣、能力、關係,實際上名氣的建立也需要關係。

也就是要到處遊蕩,去結交朋友,混個臉熟,讓人知道,到處干謁,求大人物賞識,讓更多的雲彩,為你下雨。

這基本就像武林人士到處切磋、學習,揚名立萬,到處拜山門攀關係一樣。大家真正不是靠打,而是靠朋友多,都捧場。

像劉禹錫,他的聲名和仕途,主要就是靠龐大牢固的朋友圈建立的。

他起初模仿東方朔文風,給皇帝寫文章自薦,屁用沒有,而等他有名有人了,立馬登第。

所以李白那時候的遊,其實主要是為交朋友,打名,拜高官賢達,以求引薦。

但是文無第一,競爭太多,大人們難見,難以打動,要想成功,只按照尋常套路一般不行,所以那時的李白,也就跟一般文人一樣,還要做炮仗。

一謙虛三十年不得出頭,這樣的事太多了,你不自高、自貴,嚇人一溜跟頭怎麼行?何況李白本來就豪放之人,自視甚高。

沒本事得吹,有本事也得吹,於是李白在當時流行的自薦信、自薦詩裡,就曾經這樣自誇:

我交遊廣闊,天下的諸侯卿相都見了個遍。

我是“天為容,地為貌,不屈己,不幹人,巢、由以來,一人而已。”

他可是一點都沒拿到處鑽營算回事,實際上大家都不算回事,他還乾脆不管不顧,把自古以來的其他人都一屁股坐到了下面。

這個巢由以來的天下第一人,自相矛盾,不只會吹,還會捧,他同時還曾對韓朝宗說,“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

那臉絕對是不要不要的。

只可惜,韓朝宗根本就不鳥他,當時的其他人也不鳥他。

這些招數都早被人家用濫了,你有點創意好不好?像人家王維,當年見公主,就知道包裝、策劃、營銷一條龍。

李白可是有真才實學的,大才學,可就連他這樣的人,當初都那麼難,可想而知,一般人會怎麼樣了。

李白後來終究是靠名人逸士欣賞、鼓吹、舉薦出頭,他當時的毛病,其實主要是在太急切了。

他都急切到拿婚姻當兒戲,攀名門,倒插門,絕不在乎的地步了。

他其實一生都奔波在求富貴,求做官的道路上,遠沒有詩中那麼瀟灑。

所以他就直到去世那天,還為他那段短暫的皇宮寵遇,嘆息不已。

好不容易得到那麼一個機會,卻什麼大事都沒做,就知道狂放,就知道喝喝喝。

皇帝都不用你了,誰還能要你來做官。

這還不都是他自己作的?

李白若論這點,比孟浩然可就差遠了。

人家孟浩然當初不來求,韓朝宗卻非要舉薦他做官,就這樣,到了約定好的那天,孟浩然還會忽然說他沒空。

他在跟朋友喝酒。

有人提醒他,他說,都喝上了,哪還顧得上做官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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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李杜在歷史上並列,再說杜甫。

唐朝詩人中,科考最順利的,大概當屬那個專寫靡靡之音的元稹。

他15歲就順利登第。

最倒黴的,大概是賈島。

他本來在街上打太極,練推字訣,就推出了一個大名氣,但很快就因為傲,衝撞了皇帝,被貶官到爬不起來。

賈島其實就是沒衝撞皇帝,估計也起不來。

人家裴度有錢,大興土木,關他何事?可他就是非寫詩諷刺不行。

你眼裡揉不得沙子,沙子自然也不待見你。

元稹、賈島,這都是傳奇,是異數,更多的文人是杜甫這種。

杜甫從十四五時就開始不斷參加考試,但卻都名落孫山。

他是到四十多歲時,靠給唐玄宗獻文章,才偶然得到一個小官的。

杜甫一路挫折而來,自然也明白名氣和關係的重要性,所以遊歷、干謁這種事,他一點沒少幹。

杜甫早年沒大名氣,也太窮,不僅要求名,求推薦,還要求接濟,所以他當年奔波呼喊的拉兄弟一把,也叫打秋風。

杜甫為了出頭,不知道曾干謁過多少人,反正李邕、王翰這兩個,他是真見過。

而且這兩個人還的確挺欣賞杜甫,曾誇他有班固、揚雄的潛質。

只是除此之外,人家再啥也沒幹。

沒辦法啊,杜甫還得繼續幹謁。

難以想到的是,杜甫為了自高身價,也曾玩過李白那樣的把戲,只是他顯然比李白要有新意。

他之前明明是在干謁,卻在寫給韋左丞的自薦詩裡說,知道我多厲害嗎?

大才子李邕,非請我見一面不可,而王翰,這輩子最嚮往的事,就是搬家,跟我做鄰居。

老杜可真要了命了,跟他做鄰居有什麼好?

他一輩子居無定所,東奔西跑,到最後也還是結廬而居,住的草房,誰稀罕啊?

就是他自己也不稀罕,只是苦於無法可想。

老杜的話顯然反過來說最合適,只不過這怪不得他。

誰叫世風如此,自己太過潦倒呢?再老實的人,也得想點轍。

只未知老實的杜甫能這樣做,是不是還受了他祖父的影響,有點基因關係。

杜甫這祖父很了不得,唐人若有吹牛排行榜的話,那他絕對排得上天下第一。

世人若論詩,都知道屈原、宋玉,很推崇對吧?

若論書法,都知道王羲之,很敬仰對吧?

而若提起杜審言,只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是誰,幹嘛的對吧?

但是這杜審言,也就是杜甫祖父,武則天時代與李嶠、蘇味道、崔融並列的“文章四友”之一,卻能這麼吹:

論文采之高,屈原、宋玉那都得做我學生,論書法之妙,王羲之那必須對我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然而你以為他薄一下古人就算完了嗎?古人不算什麼,他的同輩就更不算什麼。

他忽而有一天,又曾神秘兮兮對別人說道,蘇味道要死了啊。

人家很吃驚,趕忙問,怎麼回事?

他慘然說道,唉,我文章寫得這麼好,他看到哪還有臉活下去。

然後,再等到這老先生有一天自己真要死了,文友們來看他時,他氣息奄奄地說道:

我活著的時候騎在你們頭上,讓你們難以出頭,很對不起啊,現在我要死了,你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他老人家是真的真的真的,半點都不謙虛,到死都把自己捧到天上,把人家踩到腳下。

謝謝了昂!幸虧他也得死。

老先生卻不知道,他後面沾了他孫子多少光,如果不是杜甫,哪會有那麼多人提起他。

杜甫是非常維護他祖父的,只要人家說他祖父好,他就激動得不行,杜甫深為大家尊敬,所以這點面兒當然是要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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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再說韓愈。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這說的也是富貴的大翻身。

唐朝的科舉制度,打破了舊的出頭之路,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這當然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這一制度,和唐朝風氣,也把人變成了怪物。

人一旦當官,什麼都有,處境馬上就會與普通人有天壤之別,所以這就讓人無不趨之如騖。

人求學是為求名,求官,求利,求名不能不自高、自貴、玩套路,所以這也讓士人們浸染日久,越發不以到處拜謁、鑽營、攀高為意。

傳奇一多,就會引人發瘋,大家臉皮一厚,自然很多事就能不在乎。

像王泠然,他當年因為急切,就曾這樣求御史高昌宇:

我現在的窮,就跟你以前一樣,你當年的不遇,就跟我現在一樣。

你是御史,我是詞人,我們雖貴賤不同,但文章之道,卻在同時。

如果你也貴人多忘,讓國士難期,等我一朝出頭,與你並肩,你覺得我能對你有好顏色嗎?

他還曾在自薦時,對相國張說這樣說道:

你當年有文章的時候,不想有文章的人欣賞你嗎?

你沒富貴的時候,不想有富貴之人提拔你嗎?

你現在高官得坐,見到未富貴而有文章的人,打算怎麼做?

你登科甲,做宰相,是因為文章,萬不可謂後進無人。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要我是高昌宇、張說,非呼死他不可。

但是在唐朝,這樣的厚臉皮,是完全要得的。

王泠然毫不避諱,一個勁地就是富貴,所以那些窮得叮噹響的文人們在當時,對打秋風,跟人要吃要喝,要銀子,也全不當事。

老子將來什麼樣,那可說不準,所以這就像應該的似的。

可也真說不準,所以一般情況下,一般的要求,人家一般能夠滿足。如果你還確實不錯的話,那肯接濟你的人肯定會更多。

習慣成自然,於是這就出了一個最不要臉的鄭太穆。

鄭太穆都已經官至刺史了,居然還能給司空於頔這樣寫信:

大人,我很困難啊,請賜給我錢一千貫,絹一千匹,器物一千件,米一千石,奴婢各十個。

這特麼是多大的數目啊,這直接就能讓一個窮鬼富甲一方,可鄭太穆的樣子卻就像跟人要個糖豆吃似的。

唐朝文人拿著求名、求官、求財全不當回事,甚至理直氣壯,所以這也催生了一個厚臉皮的韓愈。

大文豪韓愈,當年發財的門道之一,就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給人家寫墓誌銘,這弄得後世之人老是批評他。

就是當時的人也不服。

當年,曾有一個叫劉叉的人偷過韓愈的錢,好大一筆,但是這位空空兒卻一點都不羞愧。

韓愈啥玩意兒啊,這都是阿諛墓中人所得,還不如拿來給我老劉祝壽。

李白當年為韓愈老爹寫墓誌銘,不也曾張口瞎說,賺了好大一筆潤筆費?人們可不管韓愈出道時曾窮成什麼樣。

韓愈當年的窮,不是一般的窮,他正是打秋風大軍中的一員,經常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

韓愈科考一直不順,他是到後面才終於睜開雙眼,看清他們唐朝什麼樣的,所以他後來就曾以“論關係網之重要”為題,數次諄諄教導年輕人:

對你有用的人,即便不喜歡你,也要使勁結交,對你無用的人,即便喜歡你,你也最多隻能跟他聊聊今天天氣很好之類。

麻了個蛋,天知道韓愈當年曾教壞多少大唐花朵。

韓愈開眼之後,自然也得拿著自薦信、自薦詩,到處拜謁高官,拉關係。

唐朝的進士,並不是最後一級,那下面還有考試。

韓愈他們做官,當然是越大越好,像杜甫那樣的小官,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韓愈就到了貞元11年,早已進士及第的時候,也還曾這樣做。

那年,韓愈參加的是第三次博學宏詞科考試,他竟在正月27日這天,給宰相趙憬、賈耽、盧邁等人,都寫了信。

韓愈的信,到了第三天人家也沒有回,於是韓愈就又寫了一次。

韓愈的第二封信,人家仍舊沒回,於是韓愈急了,就直接跑到人家府邸去了。

韓愈這是想當面自薦,直接求話的意思,卻不料門衛連門都不讓他進,於是韓愈這一次,就不是急,而是生氣了。

他不再請求,而是寫信批評人家。

韓愈前面的信會寫些什麼呢?你看都不用看,想想李白他們就知道是哪一類。

韓愈後面的信會寫些什麼呢?你也看都不用看,想想王泠然那一類就行了。

韓愈先是自高加捧人,又兼具低聲下氣的特質,而後面因為等不及,卻又在大放厥詞,於是乎,他就得到這樣一句評語:略不知恥。

文人們一向會說話,這略不知恥可比恬不知恥好看多了,你懂的。

韓愈實際上就是因為一再潦倒,連飯都吃不上,要到處打秋風,這才逐漸戀上潤筆費的。

他後來的阿諛墓中人所得,說出來能嚇死你。

他有一次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絹四百匹。

那在當時,可是能買一萬斤鹽、八百石米,一套中檔商品房的,足夠一般小民花一輩子,這樣的美事換了我,我肯定也停不下。

所以韓愈後面就能一擲千金,成為有房一族。

豪宅那種。

……

得了,不多舉例了,反正在唐朝混,就是這麼一回事。

現在的公號狗們,賣文、做廣告、陪導演睡,肯定都不如穿越去大唐,搶李白杜甫等人的買賣。

都薰染了這麼多東西了,咱還能搞不過他們,落到他們那樣的下場?

報名的趕緊了,相信我,報名費絕對不高,就按鄭太穆的標準。

END

文 | 九鴉

圖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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