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往日的舊夢

猶記得小時候,每到下雨天氣。父親便會帶著年幼的我去打魚。那是很老式的電瓶,父親在村子裡算是能人了,他聰明能幹,學了不少手藝。雖然都不怎麼賺錢,這也是我後來頻繁調侃父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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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即將下雨,父親一早就把電瓶充滿電,然後開始清洗漁網,魚簍等器具。下午天開始下點小雨,父親便穿好雨衣帶我出門,而我也要帶著傘,揹著魚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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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小溪一直往上游走,我把魚簍掛在脖子上,跟在後面。父親偶爾在小溪裡用電瓶試了試,而我則兩眼死死盯著,生怕逃走了漏網之魚。雨慢慢下,有下大的趨勢,而我則跟著父親繼續朝上游走去,然後到達了一個水勢很急、面積很大的水潭。父親開始在水中掃著,只要水裡有魚一碰到電的話立馬就會暈了,然後浮出水面,露出一抹白色。然後父親用魚撈撈起來放在岸上,而岸上的我則興奮的跑過去,撿起來放進魚簍裡。魚簍裡的魚越重我就會越開心。水裡面全是草,水極為清澈依舊看不見水底,水草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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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家門口出發,一般往左走。沿著溪流饒了一個很大的圈子,然後從右邊回來。父親在前面打魚,我在後面撿。心裡開始盤算魚做出來後是個什麼樣子,怎麼做才好吃,會有什麼味道。我想當一個人很長一段時間大腦有這樣的味道刺激時,帶來的興奮也許讓他在遙遠的時間內都無法忘記。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最愛吃魚的原因。

那個時候,我在上小學。後來上中學,就少有和父親一起打魚了。後來上大學了,就再也沒有陪父親打魚了。有時候回憶起來,或許打魚是小時候和父親互動最多的一項活動了吧。若干年後,這也許是我和父親記憶中最珍貴的片段。

時間它總是這般悄無聲息。在你未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它已經不經意地走過了十餘年。

而現在的住所後面是一條小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被管理人員抽了一半的水,由於水不多了,肉眼便能看見細小的魚在遊。一時興起和幾個同事拿著網去撈魚。他們在前面觀察、撒網。而我在後面拿著水桶裝魚。天開始慢慢變黑了,我們打開手電筒,一路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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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淺淺的河面、看著對面的萬家燈火,一瞬間有點恍惚。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跟在父親後面打魚的情景。很奇怪,瞬間眼前的事好像以前遇到過,是那般的清晰、那般的觸手可及。

時間縱使過了那般長久,但心中一些舊夢會不時從你心中湧起,告訴你:這些事你曾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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