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很長,請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知乎上有個很熱的問題:當一個無趣的人是怎樣的體驗?有位匿名網友的回答,獲得了高贊:“別人是真的活了一萬多天,而無趣的人,只是活了一天,並重復了一萬多次。”餘生,請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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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朋友小易家串門。一進門,就看到餐桌上,有一盆花,水鮮靚麗。細看,原來是一枚白菜疙瘩,泡在透明的花瓶裡。嫩嫩的綠葉,融融的花簇,金黃碧翠,在白色的餐桌上,安靜地盛開。喜盈盈的樣子,讓人心生歡喜。

一個人有趣,不一定花很多的錢,就能讓家在巧心的裝扮中,多了一份甜美,一份溫馨。正如張愛玲所說,有情趣的女人,既便她的生活粗糙,也會像幽蘭一樣散發著淡淡清香,既便身陷柴米油鹽,她也會給生活漆上色彩,讓生活繽紛充滿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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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提起錢鍾書,這樣寫:“我們在牛津時,他午睡,我臨帖,可是一個人寫字困上來,便睡著了。他醒來見我睡了,就飽蘸濃墨想給我畫個花臉,可是他剛落筆我就醒了。他沒想到我的臉皮比宣紙還吃墨,洗淨墨痕,臉皮像紙一樣快洗破了。以後他不再惡作劇,只給我畫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鏡和鬍子,聊以過癮。回國後暑假回上海,大熱天女兒熟睡(女兒還是娃娃呢),他在她肚子畫一個大花臉,挨他母親一頓訓斥,不敢再畫了。”於是錢鍾書就以給女兒起外號為樂。他看見女兒在床上蹦來跳去,就笑她:“身上穿件火黃背心,面孔像只屁股猢猻。”圓圓被他逗得又氣又笑。

從小到大,錢鍾書就是女兒圓圓最好的玩伴,楊絳總笑他們是“老鼠哥哥同年伴”。他愛帶著女兒玩埋地雷的遊戲,把筆啊、書啊藏在被子裡,一個藏,一個找,玩得不亦樂乎。在圓圓心目中,爸爸是她的“好哥們”。

賈平凹說:“人可以無知,但不可以無趣” ,足見有趣於人的生活質量,至關重要。隨著閱歷和閱讀的增加,我們就會發現很多的傑出甚或稱得上偉大的人,原本都是一些有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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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說“終身有憂處,終身有樂處。”他用“智趣”統帥全軍,也用“情趣”滋養親情。

曾國藩的大兒子曾紀澤新婚不久,曾國藩就把老家的家眷都接到了自己的府裡來住,兒子、兒媳也一起接了過來。因為曾家家教很嚴,一直都講究克勤克儉,女眷一直都有自己紡紗織布的習慣。

兒媳(曾紀澤的老婆)雖然出自名門,但家教良好,並不養尊處優。到了曾家之後,不僅孝敬公婆、遵守禮節,而且每天都紡織到深夜。但這樣一來,新郎倌曾紀澤就不樂意了。他們正值蜜月,柔情蜜意,恨不得整天與新娘如膠似漆。可是新娘子異常勤快,織布聲吱吱嘎嘎,弄得曾紀澤心煩意亂,難以成寐。他終於忍無可忍,躺在床上大喊:“媽,你那個不懂事的兒媳婦,吱吱嘎嘎,紡個不停,鬧得我根本睡不著!您去把您兒媳那紡車給砸了吧!”曾紀澤這一嗓子,把曾國藩也吵醒了。

曾國藩向來家教嚴格,對兒子尤甚,所以曾國藩完全有可能起來訓兒子一頓。可事實出乎意料,曾國藩也不喜歡孤燈獨對放單飛,聽見喊叫聲,立刻從床上支起身子,想也不想,也對著外面大喊:“老婆,如果要砸,就把你那部紡車先砸了吧!我也睡不著呢!”怪不得兒媳深夜紡織不止,原來是因為婆婆以身作則,帶頭在紡紗織布。曾國藩竟然也模仿著兒子的語氣,對外面紡織的老婆表達了同樣的抗議。結果是,順己順彼,皆大歡喜。

梁啟超曾說:“凡人必常常生活於趣味之中,生活才有價值。若哭喪著臉捱過幾十年,那麼,生命變成沙漠,要來何用?”有趣的男人,把日子過成山道彎彎,風景不斷;無趣的男人,就是一條直線,一眼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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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也是一個有情趣的人。

他給李銀河寫的第一封信,是寫在五線譜上的:“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把信寫在五線譜上吧。五線譜是偶然來的,你也是偶然來的。不過我給你的信值得寫在五線譜裡。但願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一封信,因為紙張的形式不同,語出不凡,便有了不一樣的效果。

王爾德說:“這個世界上好看的臉蛋太多,有趣的靈魂太少。”有趣的靈魂,意味著一個對你而言,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真正有趣的靈魂,不僅僅在於,生活一帆風順時,能把柴米油鹽的生活,過得充滿詩意,更在於歷經千帆後,敢於直面生活的慘淡,把一地雞毛的瑣碎,變成一句風輕雲淡的笑談,揮一揮衣袖,天地寬闊,處處有情。

餘生很長,請和有趣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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