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個丈夫的年輕寡婦帶著小舅子顛沛流離,突然有一天她成了仙

一個叫王二好(田天 飾)的農村寡婦,先後死了三個丈夫,據稱都是自殺,於是被人說成是“剋夫”的不詳女子,受人唾棄。王二好只能拖著還未成年的聾啞小叔子沿途流蕩,無處安住,遭人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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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突然有一天,她成了仙,變成了人人都想巴結,佔有的神醫大仙,社會地位來了個大翻身。光聽這個故事,就覺得腦洞大開,精神為之一振!這部一開始叫做《小寡婦成仙記》的影片,在改名《北方一片蒼茫》後,將於7月20日在大銀幕上送來內地罕見的魔幻現實主義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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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段的黑白畫面做底,利用超現實等大膽的表現形式來講述的故事,讓人有像是喝醉了似的觀感,看完會有點緩不過來。它具有獨特的巫野氣質,亦帶著幾分原始質樸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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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是藥神》、《動物世界》、《邪不壓正》等影片帶隊的暑期大片市場中,《北方一片蒼茫》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這種巫性魔幻的撒野之作在國產電影當中,真是獨一無二。融合進破碎鏡子,炸藥蘋果,兒童和村長,重男輕女,黃金崇拜,獵殺動物,破壞生態等元素主題的《北方一片蒼茫》整個拍攝過程僅用了9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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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鏡、幻覺、迷夢,煙靄,影片中的鄉村是作者的詩意建構,是充滿文學氣質的產物,而且有足夠的能力觀照入現實,讓觀眾從荒誕裡窺視現實。這部前前後後加起來只用了9天時間,“道具,美術這些都是老朋友,大家工作方式就是你拿本子就去做自己的事了”。除了導演蔡成傑,其餘製作者都是臨時找來,友情參與的獨立作品在first影展上大放異彩。

這部蔡成傑導演的處女作入圍2017年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驚人首作”單元,以其獨特的“神叨叨”氣質與自成體系的風格化電影美學從一開始就積累了較好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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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一片蒼茫》不僅收穫了觀眾口碑,更得到了FIRST影展評委們的高度認可,一舉拿下“最佳劇情片”和“最佳導演”兩項殊榮。婁燁導演評價:

“它打破了當下中國電影對現實主義表達的疲軟無力”!

隨後,《北方一片蒼茫》(A Widowed Witch)入圍鹿特丹電影節(IFFR),並作為唯一入圍主競賽的華語片奪得金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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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特丹電影節評委會認為《北方一片蒼茫》擁有史詩般的維度,以其大膽的構想以及抒情的、層次豐富的攝影手法脫穎而出。

它的敘事超越了一個個體或瞬間。它從女性主義視角出發,主人公強大、有力,拒絕淪為犧牲品。她的鬥爭之路被以一種富有感染力的方式呈現於大銀幕之上,在充分描繪其複雜性的同時避免了過於多愁善感的表現方式,影片甚至還包含了一種簡潔的幽默感。

鹿特丹之後,《北方一片蒼茫》再次入圍臺北電影節“最佳新導演獎”,電影節展映現場各個年齡階層對影片熱情的反饋,超出意料。《北方一片蒼茫》還未正式公映就可謂“先聲奪人”、“氣勢不凡”,吊起了眾人的胃口。該片在放映渠道的選擇上也頗有新意,首先在7月20日於全國藝術電影放映聯盟專線上映。上映9天之後,將在愛奇藝獨播上線。9天成片,藝術院線上映9天之後,在愛奇藝網絡上繼續獨播,這讓該片在大片市場中獲得了“縫隙”,

9天,彷彿一部傑出電影的命運輪迴,愛奇藝獨播的方式再度延長了作為文藝片的生命力,讓更多人的有時間瞭解這部神奇之作。不得不說,《北方一片蒼茫》擔當的起這份“神奇”的稱讚。在故事上,它以“女性視角”,聚焦世態炎涼、俯瞰人間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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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死了第三任丈夫的農村婦女,失去居所,一路流離、卻莫名其妙地被捧成帶著神力的“仙女”。為了生存她也從此入戲,以薩滿之身在浪遊途中替人消災驅邪、“醫治”精神怪疾,經歷種種人性破碎和信仰黑洞而最終走向自我滅亡。這故事聽起來既有煙火氣兒,又有些高於現實的“仙氣兒”,故事可能出自民間奇聞異事、流言蜚語,兼容毫不掩飾的誇張演繹;也可能就是一則鄉野社會新聞,高仿版“鄉村女巫醫浪遊記”,恰恰真實得近乎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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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成傑稱,

我敢說這部影片裡面所有人都有原型,有的比這個還狠的(故事)我都沒寫。

在形式上,它魔幻與現實交織、荒誕與幽默並存,具有大量的象徵性隱喻。比如《北方一片蒼茫》使用黑白影調和4:3的畫面比列,採用了非常風格化的表達方式,比如固定長鏡頭、一場一鏡、主觀鏡頭,很講究的構圖等等。這樣做既能使觀眾和故事保持一定的距離感,給釋義留下空間,也能在鏡頭畫面的空間之餘,向外進行更多的延伸。所以,不難發現影片中飽含大量隱喻元素,最為明顯的就是那面破碎的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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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在片中多次出現,一開始總是完整的,卻又在意外的破碎後映照著王二好離去的身影,這種比較有設計感的元素設置,暗示著人物的遭遇和命運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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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文本建構在現實與魔幻之間,擁有了足夠的力量呈現當下的真實。如今看來,影片無論是影調的故意而為之,還是各種元素的設置運用,都旨在配合影片敘事的最優呈現以極具層次間的影像生命力為觀眾帶來獨特的觀感體驗。最後,在主題上,影片帶來多種解讀的可能,以多義性的方式詮釋了對女性生命活力的讚頌。導演蔡成傑表示,

電影的多義性是我特別感興趣的,如何在電影中產生多義性是自己關注的焦點。

看完影片,有的觀眾會認為這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尋找住所的故事,她為了找房子而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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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有的觀眾看到了影片中的“人情冷漠”、“罪與罰”、信仰的缺失,還可以說看到了現實。重男輕女、家庭暴力、留守老人……影片中的故事有些冰冷,但它們都取材於導演蔡成傑的老家,基本上是真事和聽聞摻雜在一起。一個個充滿張力的故事,通過遊走在鄉間的女主人公王二好串聯起來,用荒誕表現現實,用影片的承載來表達地域性的精神文化風貌。

但這些都不是蔡成傑主觀想去表達的東西,他想在敘事上產生足夠的多義性。荒誕不是影片要追求的,而只是以一種新鮮、適合的方式去講故事而已。事實上,蔡成傑根本不打算去批判、諷刺現實。因為生活在時代裡,所有的影像元素都能照進現實,不跳脫時代,不刻意迴避,這是我們生活中人與周遭現實的關係。雖然該片是現實題材,但其講故事時根本沒想以所謂的“現實”為主,先以人性本身的東西為主,講述以女人為中心的故事。

一個女性在農村生活,沒有受過特別多的教育,那麼她是如何勇敢地追逐自己的自由、愛情,以及承受病痛,從而堅持勇敢地生活,這個散發出來的生命力才是影片想要傳達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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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不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而是帶來一種鈍痛感,通過王二好的視角來講述農村信仰和人倫的狀態,讓觀眾很有代入感。同時,運用大量的象徵性鏡頭,影片又許給觀眾走神的自由,保留了解讀的距離和空間。《北方一片蒼茫》以荒誕寫現實,構圖、對白、美術等等視聽元素,都將人物處境、眾生相推進了造型感和故事張力十足的影像世界當中。青年電影人在打通觀感壁壘,探索類型題材上又有了一次值得肯定的嘗試。

一直以來,相比國內商業大片、好萊塢大片,像《北方一片蒼茫》這樣的獨立電影本身的關注人群不算多,但獨立電影往往能做到真正地發人深省。所以給獨立電影多一些關注、多一點市場,它所帶來的視覺衝擊和顱內震撼絕對會給人驚喜。我相信7月20日院線上映,9天之後,又在愛奇藝電影獨播上線的《北方一片蒼茫》能給電影市場的多樣性和多元化帶來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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