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著名廉吏《呂蒙甫傳》自序 呂世宏

《呂蒙甫傳》自序 文:呂世宏


君子曰:人不為公,天誅地滅。為什麼是這樣的呢?君不見小巷衚衕無人管理,不久就被你家院牆蠶食一尺,他家廁所分割一塊,於是交通堵塞出入不便成為一個死衚衕了。又不見,公家企業無人吆喝不久即被私分吃盡化為烏有,於是集體貧窮,終至於地區落後,殃及個人。還有那共有水塘古來廟宇,都逐漸被人侵佔,落得雨水無處存,精神無處放,美景化雲煙,不就如天誅地滅一般?

又說:官不為公,萬事皆空。何以這樣說呢?俗話說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官者頭也,號為父母,如果官員都自私自利,各為自己打算,江山不再有人關心,那公家的事情不也就都要落空了嗎?萬里江山不就要送人了嗎?哪朝哪代不是亡於貪官之手?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為當官者道昌的不二法門。九牛拉坡個個出力,此為地方興盛的覺悟基礎。

元代著名廉吏《呂蒙甫傳》自序 呂世宏

早春天氣在關帝廟裡遊玩,偶感風寒,鬱結於胸數日不去,草藥針砭不見好轉,我想此為得罪於關公嗎?身心如此不寧,以至輾轉半夜,恍然想起簡肅公神道碑,身心頓覺松爽。展卷披文,看到呂蒙甫廉行種種,嘆我鄉竟然有如此賢能之輩,堪與包公海瑞于成龍伯仲,欣欣然風寒頓去,病痛全無。我明白了,此乃天地有心,命我弘揚鄉賢廉吏,於是決定寫作《呂蒙甫傳》。

有人說,你寫呂蒙甫傳沒人看,不如寫點養生的知識。我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一代廉吏儘管不為世人尊崇,但是忠臣孝子終歸有其存在的空間。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呂蒙甫傳》豈能無君子賞識?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只是事物的一個方面,人事遭際老實吃虧,也是世間常有之事,所以需要文人史家,秉筆直書,為忠臣大德說話傳聲,所以我決定寫呂蒙甫傳,並不在乎有沒有人欣賞。如果該說不說,讓忠臣孝子事蹟溟滅,或者任憑逐利之人盜取其名,假寐三道而裝聾作啞,則不能盡到文化人的職責,所謂空頭文學家而已。文化研究者,最初往往有怨有悔,繼而變得有怨無悔,到後來修煉成無怨無悔的時候,才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大元朝至正六年,元順帝正在宮中歡樂,吃了西人敬獻的大喜樂藥丸,靜心休養,感覺身體發熱慾望蠢蠢,忽然太監來報,海北道肅政廉訪使呂蒙甫去世。元順帝一驚,哀嘆道:“好人不多,又去一個”。說完他又玩樂去了,玩是上癮的,寧肯丟掉江山也不能丟掉玩。

呂蒙甫去世的消息傳到江西,已經七十六歲高齡的大文豪虞集正在老家江西崇仁縣鄉下安度晚年,三年前他剛剛替呂蒙甫父親呂宣寫了神道碑,舊文未忘,又填新詞。這麼多年他已經很少給人寫神道碑了,但是呂蒙甫的神道碑必須寫,作為能臣廉吏的呂蒙甫給予他的是震撼,是自己理想的化身,於是他奮筆疾書,洋洋灑灑近四千字,意猶未盡,然而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呂蒙甫去世,給他的打擊太大了,第二年虞集也就辭別人間。

呂蒙甫去世的消息傳到退位丞相脫脫耳朵裡,脫脫感嘆天妒英才,於是他積極準備再次出山。同僚馮思溫、呂思誠二人連忙上表請敕,呂蒙甫諡號簡肅公,追封禮部尚書。於是一座高大的神道碑佇立在山西,成為元代臣僚中最高的墓碑,與宋代狄青墓碑幾乎一樣高大,而碑刻字數比狄青碑多一千多字,昭示後人不忘賢者。從元代起呂蒙甫世代被汾州府尊為鄉賢,全文寫入府志,雷州府、襄陽府將其列入名宦祠。受其影響汾州府廉吏輩出,趙訥、嚴泰、霍冀等聲聞於明,于成龍冠絕大清,韓克均、宋其沅聞名海疆。歷經明清民國,呂蒙甫墓地保存良好,世享祭祀。民國王堉昌縣長更是逐字逐句將其抄錄下來,留下珍貴的史料。共和國以來,土地歸公軍隊開闢為營房,呂蒙甫碑在視野中消失,於是呂蒙甫的故事也逐漸被人們淡忘。

珠玉埋於土中,總有其發光的時候,隨著經濟發展廉吏之美德逐漸又回到人們心中。我品讀《汾陽金石類編》,大文豪虞集的千古文章震撼著我,呂蒙甫的親政愛民感動著我。我期盼著家鄉的發展,公益事業的繁榮,期盼著能杜絕村氓市儈的蠶食公益,期盼著能消除腐吏貪官的因私害公,我希望呂蒙甫式的廉吏清流成為時代之歌。《呂蒙甫神道碑》誕生已經八百年了,時代變了語言難以為常人熟知,我希望成為諸位愛心人士的翻譯官,將呂蒙甫的故事介紹給大家,為國家增添正能量。

於是,我翻閱《元史》,學習典章,爭取還原元代歷史。涉足襄陽,南下廣西,儘量獲得呂蒙甫的一手遺存。聯絡大名縣誌辦,傳聲雷州史學界,儘量取得有效信息。歷經數年,紙張漸漸增厚,字數越來越多,浩浩然不能一日審閱。於是刪繁就簡,綴字成章,心願似乎就要完成了,是也非也,讀者決斷吧。

是啊,近水樓臺先得月,每一個地方都要有自己的鄉賢,每一座城市都應該有自己的廉吏,身邊的才是最鼓舞人心的。文章甫就,我十分快樂,彷彿已經看到了故鄉的土地上崛起了一座廉政教育園地,呂蒙甫高大的塑像立於正中,呂蒙甫高大的墓碑像姚天福墓碑一樣築亭於路口,許多人在參觀、在留連。呂蒙甫的剛正清廉,正在改變著人們的觀念,彷彿又看到了故鄉的田園風光,魚米池塘,彷彿看到了汾州重鎮有了高鐵飛機一般。我在高三拼搏多年,深知高考取勝之道不僅在於智,而更在於德。一個注重道德教育的家庭,沒有理由培養出與家長老師頂著乾的孩子,也沒有理由培養出不完成作業的孩子的。所以,我之完成《呂蒙甫傳》,其出發點不唯建構一個理想社會,也期盼著下一代能傳承中華美德,成為國家棟梁。呂蒙甫對元明清廉政教育意義重大,元明清山西廉吏輩出,呂蒙甫為其始,可以誇張一點說:呂蒙甫乃元明清廉吏之父。

《大元第一廉吏呂蒙甫傳》一書是一本歷史人物傳記體小說,該書根據元代第一文豪虞集《呂蒙甫碑傳》的歷史記載而演繹,本著尊重歷史還原歷史的原則,通過對文獻的合理詮釋和對歷史事件的合理想象而創作完成。該書共分十二章,以呂蒙甫任職之時間和地點為線索形成全書的基本結構。呂蒙甫的故事形象生動震人發聵,挖掘整理尚屬首次,填補了我國一項空白,既有歷史價值也有現實意義。

該書第一章《最美廉吏》作為引入文本,簡單介紹了呂蒙甫的生平及其歷代學者和當朝人物對他的評價,從而給讀者一個先入的全面的認識,有利於閱讀全書。第二章《家學啟蒙》介紹了呂蒙甫少年世代所接受的家庭教育和社會背景教育,從而揭示一個廉吏的廉政思想是怎麼形成的。從第三章開始到第十一章結束,分為負笈遊京、監察御史、海南海北、濯濯桂林、襄陽總管、忠孝兩全、大名府尹、憲史春秋、行為世範等八個章節,介紹了呂蒙甫近三十年的從政生涯,以詳實而生動的歷史故事展示了呂蒙甫勤政廉政的一生。第十一章《行為世範》反映了呂蒙甫廉吏形象對後代的教育示範作用,從而揭示廉政教育的必要性和深遠價值。

該書的第十二章《貞珉丹青》展示了關於呂蒙甫的元代史料,對元代史料進行了初讀釋讀,幫助讀者理解元代社會,也說明呂蒙甫故事的主要來源。歷史小說的最主要部分必須尊重歷史,憑空杜撰則有違歷史研究道德。本書最後附錄中收集了近年來發表的關於呂蒙甫研究的文章,為讀者提供最新史料文獻。

小說中大部分故事是有歷史記載的,而故事情節則需要合理想象,重新展示當時的社會背景,所以當時社會背景的刻畫就成為創造性工作的主要內容,需要查閱大量的歷史資料,所以作者的貢獻也正在於此。本書中的人物,絕大多數是歷史人物,是有文獻記載的。而為了將故事演義完整,必須增加一些配角人物,該書中呂蒙甫的保鏢楊汾和後期的書童郭丹則是屬於虛構出來的人物。

我國社會主義建設是一個全新的事業,還有許多制度建設處於不斷完善之中,廉政建設這個新課題需要借鑑歷史,創造出適合時代的新的廉政制度。這正是《大元廉吏呂蒙甫傳》的時代意義和深遠價值。該書還是普及元代歷史,研究元代歷史的極好資料,有一定的歷史價值。該書對青少年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加強愛國主義教育和民族平等教育也有重要作用。

合抱之樹生於毫末,滔滔江海不厭涓流,但願呂蒙甫能喚起人們的善良,善良匯聚為一股沖天正能量,國運昌盛,地方起飛的引擎就藏在這善良之間。韓愈所謂“士之能垂休光、照後世者,亦莫不有後進之士、負天下之望者,為之後焉”。願呂蒙甫勤政愛民之精神能發揚光大,照耀千秋。

作者2017年元月呂世宏書於汾上 轉載請保留作者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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