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祖國最南端—西沙

  2017年12月27日,我有機會再次前往祖國的寶島西沙群島一遊。這次有關部門給了8個名額,是從海口乘公務包機(剛開航不足一年)飛往三沙市永興島,票價單程為1250元(購票需特批,自然也無任何折扣)。新華日報的陳總夫婦冬天就住在海南島的興隆鎮,所以直接與我們6人在海口美蘭會合。

冬天的海南大部分時間天都是灰濛濛的,讓人感覺到非常潮溼,說冷不冷說熱又不熱地讓人煩燥。我們為了28日上飛機方便,便入住機場附近的美蘭鎮賓館。賓館房間比較大,床鋪比較乾淨,價格很便宜,還負責到機場和高鐵站接送賓客,性價比比較高。

去三沙的航班是獨立值機的。我們很早就到了美蘭機場的12號值機櫃臺,值機員讓我們等待,因為去三沙必須經過該市駐機場的特派員核實並每個人都籤一份保密協議才能換登機牌。那天真不知道什麼原因,特派員遲遲未到。冬天的美蘭機場悶熱無比,弄得我汗流夾背的。而候機廳裡是典型的亂穿衣:有穿裘皮大衣的,有穿羽絨服的,有穿襯衫的,也有穿短袖的短褲的。可謂五花八門,什麼樣的狀態都有。

臨近截辦時間了,仍未見特派員的影子,值機員多次電話請示領導最終的答覆是:辦吧。我們這才換到登機牌。登機後,空姐反覆告誡大家,在西沙群島上空不允許拍照,否則將違反有關規定會受到制裁。飛機經過一小時二十分鐘的飛行抵達幾個幾間小房子的三沙永興機場。每天一個航班,機場是屬於很冷清的狀態,有點像我去過的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機場西藏邦達機場。機場戒備森嚴,有軍隊站崗,下了飛機不允許拍照、不允許滯留。

接我們士官小唐開來了一輛老爺車型的大電瓶車,將我們送到某招待所住宿。因三沙唯一的一個賓館西沙賓館年終有大型接待任務,我們只能住招待所(接待能力也很弱)。招待所的條件當然很差,特別是衛生,一個服務員每週來一兩次。設備損壞也嚴重,維修和更換也跟不上,所以只能是湊合住上三晚上。

中午的午餐在漁民村吃的海鮮餐,由於冬天海風大,漁民不能出海,海鮮品種不多,但很新鮮,口味很好。當然,價格也超貴。

小唐按照我朋友的安排將老爺型大電瓶車留給我們使用,呵!我們在島上也成了有車一族(島上汽車極少,各單位用車都是電瓶車)。關鍵是方便極了。

西沙群島是中國南海四大群島之一,分佈在50多平方公里的海域上,由永樂群島和宣德群島組成,共有22個島嶼,7個沙洲。這些大大小小的珊瑚島嶼群漂浮在遼闊的南海海域上,顯得異常的美麗而純淨。而西沙群島則像朵朵睡蓮,浮珠般在綠波萬頃的南中國海上。

西沙群島中屬永興島最大,東島環礁的高尖石是南海唯一一座火山角礫岩島嶼。永興島雖然在西沙群島諸島中是最大的一個島,但面積相對於大陸的概念來看卻很小,原來只有2個平方公里。這幾年填海擴地弄出了一些地方,也只有3平方公里左右。島上除了駐軍以外的居民人口也不足千人。

我們開車在島上觀光很是自在。位於三沙市政府門前的那條寬約30米長約300米的北京路是島上最好最豪華的道路了。北京路上有兩家銀行工商銀行和中國銀行,三沙市人民醫院,還有一家商品很少的超市,超市的右邊有一個拱型門,裡面是規模很小的有賣燒烤和火鍋的所謂啤酒廣場,啤酒廣場的右邊還有幾間房子開了一家小餐館、水果店和掛著一些牌子的公司。

由於島上不少地方還在搞基建,灰塵很大,椰子樹和抗風桐等植物上都蒙著厚厚的灰塵,灰不灰綠不綠的沒什麼精神。但駐軍的營房及附近都比較乾淨整潔,唯一一個漁民村卻是破爛不堪骯髒無比。新建的小學校只有10多個學生,還不及老師的人數多。

這個與夏威夷同在北緯16度線的島嶼,是中國最南邊的海島,2005年《中國國家地理》評選出十個最美的海島,第一名就是是西沙群島。

我兩年前曾經在那兒停留幾個小時的永興島最美的角落西沙石島。因為是軍事要地,遊客未經批准不得上島。登上石島的老龍頭,景色果然不一般。那海水清澈透明,深藍、淺藍、碧綠、墨綠、純藍、蔚藍,加上海浪一層又一層重迭相湧如千軍萬馬向礁盤衝鋒過來,又撞破身軀成萬千碎玉撤退而去,再集結力量更加猛烈地衝鋒上來,再碎成一片白沫,那種前赴後繼、鍥而不捨的精神,真的令人感慨,也令人感動。

石島老龍頭像極了一條伸入海中的巨龍,特別是頭部栩栩如生。站在老龍頭上,遠處的七連嶼如一條白絲帶鑲嵌在海天的盡頭。而眼前的海面上,一條條在蔚藍中泛著綠色的蜿蜒的海溝使得大海變得嫵媚動人。夕陽下,西沙的海面灑金萬點,嫣紅如胭,又給人以無限遐想。

這次我們三上石島。由於天上的雲層厚度不同,石島的風貌也不相同。第三天是天氣晴朗的一天,我們第三次上石島,在小小的老龍頭上就呆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在陽光的照耀下,石島真的漂亮極了。

永興島上有一片將軍林,主要以椰子樹為主。黨和國家這三十年來的最高領導人及各部委辦軍兵種的不少領導人在此植有樹木,且掛了牌子,這也是一大景觀。在將軍林的附近我們參觀了海洋博物館,也是令人長知識的一次過程。

永興島上還保留著一座日本鬼子的炮樓,作為對後人的教育題材:落後就要捱打!據查,早在20世紀初,日本商人就到東沙群島和西沙群島開採鳥糞資源,後經中國政府交涉後離開。之後,又頻繁到南沙群島及其附近水域活動。日本侵華戰爭開始之後永興島被小日本搶佔多年。1939年3月,日軍侵佔了西沙、南沙群島,4月9日,日本駐臺總督府發佈公報稱東沙、西沙和南沙群島已"劃歸"日本帝國領土,並改名為"平田群島"屬臺灣高雄縣管轄。現在留下的這座三層的混凝土澆築的炮樓就是這段歷史的見證。

在炮樓旁邊立了一塊石碑,上面書寫的是收復西沙的字樣,這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國民政府收復西沙群島時所立。三沙巿政府所在地永興島就是因收復時的戰艦名叫永興艦而得名。現禁止所有外國人進入。目前個人或者組織未經允許也是不可以獨自登島的,也就是說不存在所謂的西沙自由行。外面廣告上做的去西沙旅行觀光,只能通過旅行社報團(一般需提前一至二個月報名)乘船去海上轉轉。兩年前只有椰香公主號遊輪可以去西沙,現在新增了南海之星、北部灣之星和長樂公主號遊輪。但是,在旅行社報名上游輪在整個西沙行程的四天三晚當中,吃住行都必須在遊輪上,不可以擅自登島也不可以對群島內的軍事設施拍照。

兩年前我第一次進西沙,因為當時"南海仲裁"問題引起的形勢嚴峻變化,只待了不足10小時就下島乘船返回了,很是遺憾。這次卻實實在在在三沙住了三天,感受確不一樣。這地方雖小,但是,牽動著祖國億萬人民的心,也吸引著無數欲到此一覽的眼球!在這一點上說,我們算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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