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重的生活壓力下,冠上“治癒”一詞的東西越來越被年輕人所喜愛,今天我們就來談談治癒系大叔幾米。幾米原名“廖福彬”,臺灣繪本畫家。因為喜歡“幾”字,所以就將自己的英文名“jimmy”譯成“幾米”。
我擔心你和所有人一樣,又擔心你和所有人不一樣。
——幾米 《世界別為我擔心》
年輕時的幾米也想許多年輕人一樣迷茫過。大學畢業後他進入奧美廣告公司,負責廣告的美術設計和創意工作,一呆就是12年,在這期間他漸漸的發現,他渴望擁有自己的東西,但是廣告公司是個TEAMWORK。
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做需要跟別人溝通的工作了,而是希望能有非常單純的工作和生活。
他發現畫插圖可以滿足自己,畫完寄給出版社或報社就可以了,所以他離開了廣告公司。
在這個城市裡,我不斷迷路。
—— 幾米《地下鐵》
幾米的作品往往同時散發出孤獨與溫暖並存的氣息。這項工作由畫面和文字共同承擔。一般情況下是畫面先出現在他頭腦裡,然後才會選文字來配,最後是相互修正的過程。
大人喜歡嘲笑別人的小孩是溫室裡的花朵,卻又努力培養他們的孩子成為溫室裡的花朵。
—— 幾米《我不是完美的小孩》
在幾米的繪本作品裡,所有人物的面目都有點西化,還有很多西方文化中常見的符號,比如修女、天使等等。
幾米的解釋是異國的地方比較能引發讀者的想象力。他曾開玩笑說下次也許會讓男女主人公在廟宇前相遇,還要畫幾個和尚。
也許我們該坐下來,悠閒地喝杯茶,訴說未來的希望。
—— 幾米《地下鐵》
人生無常是幾米筆下一個很重要的主題。他說生活裡是沒有那麼多幸福的,在採訪中他曾被問到“你是一個樂觀的人嗎?” 他回答:“我想不是吧”。
所以幾米對現代都市人的孤獨格外敏感。幾米作品裡那些沒有名字的人跟周圍的世界總是厚厚地隔了一層,他們處在自我對話的狀態,非常沉默地走在都市中。
有時候,我覺得世界是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 幾米《地下鐵》
今年幾米60歲了。可他在許多小朋友心中依舊8歲。小時候只看到幾米的話,長大後才看到幾米的話。
那些與我同期讀幾米的90後們,也大都長大成人,學會了用360度全面的眼光看待這個令人快樂又憂傷的世界。也漸漸讀懂了幾米的話。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幾米曾被診斷出患有白血病。但奇蹟般地,他成功地走過了這段死亡幽谷,獲得了重生。
這一切好像是老天爺跟他開了個玩笑,但也正應了那句老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病癒後幾米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癒別人的偉大事業中去了。
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我守護如泡沫般脆弱的夢境,快樂才剛開始,悲傷卻早已潛伏而來。
—— 幾米《月亮忘記了》
幾米描繪那一段異常艱辛的化療歲月。「我一直記得,一九九五年徐大夫告訴我得了血癌的那一幕」;「生命整個被抽斷了。絕望當然有,還有怨恨。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但是沒有任何答案」;
「住院的每一天我都在哭泣」;「那時候我脆弱到每天盯著窗外的藍天看,有一天,有一隻鴿子飛過來,它又飛走了,我就淚如雨下。它可以飛走,但是我永遠飛不走,我可能永遠躺在這裡。以前這是無法想象的」。
不斷地坐錯車,並一再下錯車。
—— 幾米《地下鐵》
病痛的折磨與死亡的陰影,卻被幾米昇華為畫作中繽紛絢爛的色彩, 並且治癒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一場不平凡的經歷,才讓幾米的畫和畫充滿了感染力。他有時以“過來人”的身份訴說永恆的悲傷,有時又用孩子的口吻講述大人世界裡的美好。
我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裡,遇見最美麗的驚喜。
——幾米 《希望井》
幾米的繪本不只是成年人的童話,因為不管你正處在天真的孩童時代,懵懂的青春期,還是被現實磨平了稜角的中青年時段,我們都可以在幾米的繪本中看到自己。
就像,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心中也同樣有一千個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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