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祖國和大海的人
——談《花椒樹抑或我的祖國》
亮子
詩歌關鍵在於發現，它就在那裡。在秋天的一枚落葉裡，在每一個黃昏後，或者在同學們的笑臉上。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詩人，只不過你們自己還不知道罷了。而好的詩人一定是善於發現的，善於捕捉的。他們只是把你們的樣子還原出來。或者把事物的本來面目揭示出來。比如李白寫給汪倫的贈汪倫，他寫的很直接，直抒胸臆。借物喻人，把詩意直截了當的傳遞在我們面前。所以，詩歌不是寫出來的，而是被發現的，詩人只是盡到了發現的義務。
我們現在寫的現代詩與古詩有著莫大的淵源，我們的古詩是我們寫出更好現代詩的源泉。我們需要不斷地吸收古詩的營養，主要體現在詩意方面。詩意是詩歌的骨髓，沒有詩意詩歌就失去了造血功能，難以存活。我為什麼要以我們熟悉的古詩為例介紹詩歌與我們的距離呢？其實很簡單，我想告訴大家的是，詩就是我們的生活，我們就是詩。這中間僅僅隔了一個“意”字。要尋找詩意，用心領悟。比如當我們看到一枚落葉的時候，就要想到樹木也感覺到冷了；當我們看到夕陽的時候，就會想到它著火啦；當我們看到一杯水的時候，就要想到它說不定是大海呢。在這樣反覆訓練的前提下，你眼中的事物就是另外一個樣子的，你就會經常發現詩意。你就走進了詩歌，而不是詩歌走進你。我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是十分有趣的，有好多迷沒有解開。詩歌就是其中的一個迷，詩人就是解謎的人。這個迷永遠都解不完，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某一天詩歌就寫完了。不會的，詩歌會和我們聯繫的更緊密。我們的衣食住行，喜怒哀樂，生老病死，這些困惑和現實都把我們綁在詩歌的背面。需要我們靜下心來，細心體會。
我是一個沒有見過大海的人，一出生就生活在十萬大山圍困的隴南。所以我的一生都想看一次海，在隴南這片土地上，因為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所以倍加地熱愛和喜歡這裡。但，我仍然嚮往大海，想看看它的遼闊和蔚藍，想聽聽海浪的濤聲和礁石的心跳。我知道有個詞語叫“天涯海角”，那是我在小學課本上見到的，一直神往多年。另一個有趣的情景是，每天央視一套的畫面上出現升國旗的一幕，記得很清楚是在新聞聯播播放之前。莊嚴的天安門城樓，城樓上的國徽，以及冉冉升起的國旗，每看一次都會叫人潸然淚下。從那時起，我在心底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去天安門廣場看一次升旗儀式。也許就是這樣的感動一直埋在心底，終於有一天會發芽、開花和結果。
在祖國和大海面前，我突然想到在電影《戰狼Ⅰ》和《戰狼Ⅱ》中，有一句臺詞，“當你面臨危難的時候，請不要害怕，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以及“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讓我作為一名普通的中國人，倍感自豪。我頓時覺得熱血沸騰，如果我能為祖國做點什麼，我定當義不容辭。我覺得祖國是那麼的雄偉遼闊，又是那麼的景色迷人。就如那迷幻般的大海一樣，從我小的時候就紮根心底。
還有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我需要交代一下，在寫《花椒樹抑或我的祖國》這首詩之前，一位武都的詩友趙馬斌，給我快遞來了一斤多當年最好的花椒。武都的大紅袍花椒是非常有名的，我去快遞站取上快遞返回途中。隔著快遞包裝紙盒的厚度，我分明聞到了一股股清香直擊肺腑，沁人心脾。有時我不自覺地湊到鼻尖深深的吸一口，彷彿能聞出來故鄉的模樣，也能聞出來一個人一生的清白似的，又或者像一個詩人對祖國的眷戀之情那般。這種味道在我的心頭久久不能忘卻，並且時不時地就能想起來，這種清香帶給我潔淨的靈魂和以夢為馬的勇氣。
一首詩的成形或許都有一個故事，我們常說我有酒你有故事嗎？經得起風雨陳釀的才會變成一罈好酒。就這樣，花椒的清香一直停留在我的肺腑裡。直到我看到“我為祖國寫首詩”徵文大賽，我想應該為花椒的清香寫點什麼了。那種香的味道再次蔓延開來，這或許是詩意的一部分。讓我把這份清香和祖國聯繫在一起的另一個原因是，我覺得用花椒樹自我比擬再好不過。花椒樹是一種耐寒，耐旱，不用怎麼打理的一種經濟作物。它渾身帶刺，並在一年當中最熱的伏天裡摘取果實。所以花椒的採摘很艱難，手指常常會被花椒刺扎的鮮血直流，並被椒樹上的椒油所腐蝕疼痛難當。在隴南這片熱土上，有許許多多的鄉親們不就像這花椒樹一樣，生長在貧瘠的土壤上，但這塊土壤依舊是祖國懷抱中的大地。每個人在生活當中，都要經受那麼多的苦痛和折磨，但我依然相信幸福來得很及時。
我不希望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回報祖國，但我時時刻刻記著祖國，在心裡裝著祖國，猶如裝著大海一樣。我只能做很簡單的事，比如聽到國歌響起的時候，向祖國立正、敬禮、唱國歌。這樣我的內心才會時常莊嚴，才能寧靜如水。我會像一棵花椒樹那樣，紮根在祖國的大地上。用我滿身的清香和熱淚祝福祖國，雖然花椒樹外形醜陋，但它渾身是寶。從椒芽到花椒，它是每個隴南人民的致富夢，它是每個人的中國夢，更是幸福的化身。我用花椒樹自我比擬，剛好印證了一個詩人心中的掛念，我是懷揣祖國和大海的人，這是我畢生都要去奮鬥和努力的目標，而面對日益強大和繁榮的祖國，我永遠是那個保持最濃詩意的人。
我是懷揣祖國和大海的人，即使我還未曾見到過大海，但它已經在我的心中，猶如祖國在我心中一樣。我雖然普通，但祖國不普通。我雖然卑微，但祖國不卑微。做一個常懷感恩和心有敬畏的人，這是我找到的最好的詩意表達，是我向祖國獻出的最大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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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樹抑或我的祖國
我願意這樣站在祖國的大地上
以一棵花椒樹的姿態
只需要一塊根莖大小的土地
但，養育著我的肋骨和皮膚
根緊緊握著腳下的土地
迎風而立
我有一個個春天，懷抱祖國的枝枝蔓蔓
花椒樹抑或我的祖國
我只能這樣抓住你
並用渾身的針刺撐起落日餘暉
我有滿身的清香與熱淚
在七月，在火熱之中懷抱大海或者太陽
我站在祖國原地
向森林、島嶼和沙漠張望
這些我沒有去過以及念及的故地
我激動地捧出太陽般的體香
一旦夜晚來臨
我就藏在有月亮的圓肚皮裡
向祖國立正、敬禮，唱國歌
還要嗅一嗅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莊嚴與靜謐
儘管我的渺小與她隔著千山萬水
亮子，本名，李亮，曾筆名聞秋，生於1987年。甘肅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見於《草原》《火車》《草堂》《飛天》《詩刊》《中國校園文學》等刊物，現居甘肅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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