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黨金郭勒草原
枕靠了崎嶇的藏北高原
啊!這一場小憩
不覺多少個千年,萬年
大雪山,是我昂起的頭顱
那亙古不變的銀白
是我抖落的歲月霜華
那綿延的冰川
是我為生靈留下的溫床
黨河南山,野馬南山
是我的兩條臂膀
懷抱三萬平方公里的博大
迎著初升的朝陽
我的目光,瞬息間
穿越欣欣向榮的河西走廊
哈什哈爾,我那跳動不止的心臟啊
雪豹在悄悄地巡查,棕熊在替我站崗
丹頂鶴在為我舞蹈
還有數不清的飛禽走獸
沒日沒夜的,唱著沒完沒了的歌
黨河,調皮的黨河
是我川流不息的血脈
匯聚了我千萬年的溝溝坎坎
帶著沙,迎著風,用成長的養分
滋養著我全身每一塊石頭
哺育每一片綠色
野馬峰天池,是我賞玩的一塊寶石
那份清澈,恰如我的純潔
那種寬廣,正是我海納百川的豪爽
我把每一寸衣角
都染成橄欖枝的顏色
那是春花秋月的輪換
是似水流年的期盼
走近我,就走近了平和
走近我,就走進了生生不息的涅槃
我把難看的鎢礦
藏在我肋骨間的塔爾溝
我在平草湖邊的道爾基
留下那麼多有用的石頭
我還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把黃澄澄的金子,灑進了七十二道金溝
成吉思汗大帝路過的時候
我用心地喊了一聲:草原的子孫,留下吧!
於是,一群舞蹈在馬背上的天地精靈
在我的懷抱裡,牧馬,放羊
在大雪封山的季節,為我表演著生機與活力
黨城灣,那是我夢開始的地方
牛羊的叫聲,和著機器的歡唱
鷹翅下的村莊,一排排高傲的樓房
分明,那裡集聚了一股騰飛的力量
在湧動,在膨脹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把我的名字
傳到很遠的地方。
是啊,是該起身的時候了
我已經睡了多年
馬頭琴拉響的時候
我聽見山在唱,河在唱
我看見,風在跑,雨在跑
我可以感覺到精神的亢奮與身體的震盪
是啊,是該起身的時候了
有個聲音,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
團結,和諧,繁榮,富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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