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葉冥堯不愛她,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不會娶她。
可是她卻愛他到極致,從第一眼起她就對他沉迷了下去,明明知道他愛的人不是她,明明知道他娶她不過是不得已,可是她還是無怨無悔的嫁過來了。
三年夫妻,她自問溫柔賢淑,對他盡心盡力,她知道他不甘心娶自己,她一直在費盡心思的經營這段婚姻。
可是結果卻是這樣可笑,葉冥堯他壓根就沒有準備和她好好過下去。
心疼得無與倫比,葉冥堯還在兇狠的盯著她,眼中沒有絲毫的情意。
唐婉用手捂住胸口:“要離婚也可以,你和我好好的過一個禮拜,像正常夫妻那樣過一個禮拜,我就會考慮……”
“唐婉,你別枉費心機了,別說一個禮拜,就是再給你十年八年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拖延時間對事情於事無補!”
“你就真的這麼厭惡我?”唐婉伸手撫上小腹。
“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生不如死!”
扔下這句話,葉冥堯大步離開了。
聽著那聲重重的關門聲,唐婉捂住臉淚如雨下。
她不是沒有自尊,她不是想死纏爛打,而是她今天剛剛去醫院做過檢查,她懷孕了。
她在為懷孕欣喜若狂,可是她的丈夫卻說要和她離婚,呵!
葉冥堯走後再也沒有回來,唐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愣一直到天色暗下來。
外面萬家燈火霓虹璀璨,只有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孤單寂寞。
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唐婉從沙發上掙扎著站起來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電話石破驚天的響了。
她接通母親的聲音驚慌失措的傳來:“婉婉,出事了,出大事了,你爸被紀檢委帶走了!”
“什麼?”唐婉握住電話的手一抖,“媽,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快打電話給冥堯,讓冥堯想辦法……趕快!”
唐婉掛了電話手忙腳亂的撥打了葉冥堯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終於接通了,葉冥堯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傳來:“什麼事?”
“冥堯……我爸……我爸出事了……我媽說他被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然後呢?”葉冥堯淡淡的打斷她,隔著聽筒唐婉都被他的冷漠刺得打了一個冷戰。
她頓了一下:“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去打聽一下?”
“不能。你父親那是咎由自取,打聽了又能幹什麼?”
冷漠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葉冥堯說是你父親,從結婚到現在,他對唐父的稱呼一直都是秦市長,從來沒有改變過。
現在秦市長變成了你父親,葉冥堯是在和她撇清關係嗎?
唐婉心沉到谷底,她顫著嗓子:“算我求你了行嗎?”
葉冥堯沒有說話,聽筒裡傳來一個柔柔的聲音:“冥堯,菜冷了!”
然後電話那頭瞬間沒有了聲音,雖然只是聽到一句話,但是唐婉已經猜出了那個陪著葉冥堯的女人是誰。
是梁歡,葉冥堯竟然和梁歡在一起。
幾個小時前他提出離婚,幾個小時後他就和梁歡在一起了,唐婉氣得發抖,抓了電話又撥過去,那頭卻提示關機。
葉冥堯怕他打攪他和心上人卿卿我我,竟然關機了。
很快唐母的電話催命一般的又過來了:“怎麼樣?冥堯怎麼說?”
“媽,在想辦法,冥堯在想辦法!”唐婉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撒謊想穩住母親。
聽說葉冥堯在想辦法,唐母不那麼擔心了,“讓冥堯快點想辦法,趕快想辦法。”
唐母還抱著幻想,唐婉心裡卻是沉到了底,葉冥堯不肯接電話,已經表明了態度,她要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找到葉冥堯,怎麼也要求葉冥堯救自己的父親。
唐婉給葉冥堯的特助打了電話,特助含含糊糊的回答不知道總裁的下落,唐婉沒有辦法,只好開車出門去找。
葉冥堯最愛去的會所,她都找遍了,沒有葉冥堯的蹤影,無助絕望的時候她想起了剛剛打電話時候聽到的梁歡的聲音,她說菜涼了,這麼說他們是在家裡?
葉冥堯在A世有無數房產,但是能讓他長久居住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清歡居。
那是葉冥堯為梁歡打造的愛巢,從前梁歡消失無蹤影,葉冥堯就經常住在那邊,現在梁歡回來,很顯然那是他們必選的敘舊場所。
唐婉馬上發動車子,直奔清歡居。
車子急速在清歡居停下,唐婉快步下車直奔過去按門鈴。
只按了一下,門一下子打開了,梁歡穿著家常衣服,淺笑嫣然的站在門後看著她:“滋味不好受吧唐婉?”
唐婉沒有管她的嘲諷:“梁歡,冥堯是不是在這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梁歡擋著門冷笑。
“梁歡,你讓我進去,我有急事找冥堯。”
“急事?是你父親被紀檢調查的事情嗎?唐婉,你別費心思了,你父親沒得救了!冥堯他不會幫你的,你死了那條心!”
聽著梁歡涼颼颼的聲音,看著她嘲諷的笑容,唐婉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
很顯然葉冥堯這樣絕情和梁歡脫不了干係,是梁歡不讓他幫助唐家的,她憤怒的質問:“梁歡,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把我從前經歷的一切從頭來過而已。”梁歡輕飄飄的笑了一聲,“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是誰舉報你父親的吧?”
“是你舉報的?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舉報的!”唐婉憤怒的看著她。
“你高看我了唐婉,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有你父親的把柄呢?舉報秦市長的是冥堯啊?你這麼霸佔著葉夫人的位置不肯放手,他沒有辦法只好先出手了。”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唐婉你自己想想,冥堯他可曾愛過你一絲一毫?如果不是你不要臉,他會和你結婚?對了,結婚後他應該沒有碰過你吧?不對,他只碰過你一次,就是上個月那天晚上在夜色,他喝醉了,把你當成我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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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看看
馬承鍾心裡考量著:“不可能,武道宗師,個個都是坐鎮一方,雄鋸江湖的霸主,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況且宗師行事,也絕對不會如此鬼魅。江湖上,用刀的宗師強者都是有名有姓的,沒有聽說有哪位宗師的刀法是如此出刀的?”
一刀中分,這種刀法表現,實在太明顯了,很顯然這不是江湖上有名的刀法。
這種絕世刀法,絕對不可能無名無姓。
“那麼會不會是天劍秘藏的消息洩露了?這才引來的高手覬覦。”馬承鍾想到這裡,不禁心神大亂。
楊盤迴到了衙門,開始召集手下的銅章捕快們,下達了一則命令:“晚上有行動,任何人不得缺席,並且要保密。”
六扇門有六扇門的紀律,行動是要保密的。
這些捕快們雖然奇怪究竟是什麼行動,但也沒有多問。
既然晚上有行動,大家都趁現在回屋休息,養精蓄銳了。
馬承鍾把現場收拾乾淨,帶人回到了縣城,把人都派了出去,召集大家晚上在秘密據點集合。
楊盤在前面帶路。
城西多為普通百姓和小商戶的居所,同時這裡也有著不少街頭混混這片區域廝混。
很快,楊盤就趕到了目的地。拿出了地圖,指著一處民宅說道:“包圍這裡。”
一眾捕頭衙役聽命分頭行事。
包圍圈很快形成,並慢慢地縮緊。
馬承鍾召集了所有手下,想要揪出內鬼,竟然忽視了外圍的警戒。
等到衙門的人馬把民宅給整個包圍,數十根火把將前後兩條街道和左右兩個小巷子給照耀得有如白晝。
馬承鍾才感應到周圍的不對勁。
楊盤一腳踢開了民宅大門,喝道:“六扇門辦事,屋裡的人聽著,你們的事發了,束手就擒免死,否則格殺無論。”這話就好像現代警察辦事之前要喊的那句前提詞一樣,免得被人指責不教而誅。
這也是衙門抓人的一種程序。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裡面的黑衣樓殺手們。
“怎麼辦,樓主,不如我們殺出去吧。”
“不要慌亂,聽聲音好像不是程學理,如今還留在清江縣的六扇門捕頭職位最高的只有那個小屁孩吧?你們怕什麼?大不了全力突圍便是,走,我們出去瞧瞧。”馬承鍾揮手說道,心裡卻在想,“看來,果然有內奸,否則六扇門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馬承鍾現在也沒有辦法把這個內奸找出來,六扇門的人都殺到門口了,只能出去應戰了。
馬承鍾一夥人一出來,原本就不大的院子,頓時站滿了人,中間只間隔了兩米不到的距離。
兩方人馬對峙著。
馬承鍾一瞧,果然是楊盤這個小屁孩帶隊,頓時鬆了一口氣。
六扇門的實力不用多說,那是鎮壓江湖黑道的頂級組織,背靠朝庭,實力是相當恐怖的。沒看到河間府的黑衣樓分舵就被端了嗎?
結果黑衣樓屁話都不敢亂放,只能夠把這筆帳記在心裡,日後有機會再說,不敢當場發作。
“這位想必便是楊銀章吧?這是怎麼回事?”馬承鍾也在顧忌著周圍是不是有其他高手埋伏。
“行了,馬承鍾馬樓主,你的事兒發了,束手就擒和本捕頭走一趟吧,否則休怪本捕頭手段殘酷了。”楊盤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馬承鐘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連自己的姓名都知道了,今天看來是無法善了了。
“看來你們六扇門的手段果然技高一籌,楊銀章,把人都叫出來吧。就憑你們恐怕還留不下馬某。”馬承鍾開口說道。
“沒有其他人了。”楊盤平靜地回答道。
“哈哈哈,就憑你一個乳臭未甘的小子?真是笑話。還是回家再吃幾年奶再來混江湖吧。”一個黑衣樓殺手看著楊盤年輕的面孔,顯然才十六歲不到的楊盤,自然顯得過於年輕。
哪怕他的身體已經長成,穿著捕頭公服十分帥氣,但卻無法遮掩他太年輕的事實。
“你有意見?”楊盤的眼神轉向了那個嘲笑自己的青年殺手。
“哈哈哈……”幾乎所有黑衣樓殺手都大聲鬨笑。
六扇門這邊的人面目無光,剛要發作。
楊盤突然拔刀,朝著那青年殺手便是一記神刀斬。
一道耀眼的刀光閃過。
那名青年殺手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被分成兩半,慘死當場。
“嘶——是你!”馬承鍾一眼就認出了這一式刀法,一刀中分,可怕的刀法。親眼所見之後,馬承鍾更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其可怕之處。
楊盤既然動手了,就不打算再談下去。
手中的單刀連揮,每一刀的出招角度完全不同,但結果卻完全一樣,一刀中分的神刀斬,簡直神乎其技。
眨眼間,楊盤便連殺五人,每一個都是黑衣樓的精英殺手,他們每一個都殺人如麻,精通殺人術。
可現在,他們卻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斑,被楊盤乾淨利落地斬殺。
“可惡,鬼面,我們聯手!”馬承鐘不得不出手,但他也沒有把握面對楊盤這不講道理的刀法,這種刀法簡直不像是人間的刀法。
鬼面就是黑衣樓第89號樓的另一位副樓主,同時也是除了馬承鍾之外的第二高手。都是洗髓三次以上的先天圓滿高手。
“好,你主攻,我遊鬥!”鬼面的輕功乃是89號樓最好的,他移動的時候,快得有如一道鬼影一斑。
馬承鍾只能夠正面攻堅了,強悍的先天真氣鼓動,一掌橫拍而出,三尺氣牆朝著楊盤壓去。
馬承鍾極為精明,他就是欺負楊盤年輕,修為不夠,真氣厚度肯定不如自己這樣的老牌先天圓滿,故而也不和楊盤纏鬥。同時,也不給楊盤出刀的機會。
“上,一起上,殺了他。”一眾黑衣樓殺手,仗著人多,一起出手圍攻楊盤。
六扇門這邊,十一位銅章捕頭也出手了,他們修為有限,加起來才攔下了五人。這已經是極限了,不是他們不想為楊盤減輕壓力。
九位黑衣樓殺手圍攻楊盤一人,其中還包括了兩位先天圓滿。
但楊盤卻絲毫不懼,因為以楊盤的身法,他根本不需要同時與九個人交鋒,只需要應對三個人的進攻便可。
“噌——”一聲刀吟響起。
“哧——”這是刀氣侵入人體的悶響聲,又有一位黑衣樓殺手被一刀中分。
楊盤的周圍
楊盤的刀舞得是密不透風,只要被他找到機會,便是一刀秒殺。
交手沒多久,九個圍攻的殺手便減員了兩人。
馬承鍾心裡是萬分著急,因為他實在是找不著機會,但又不想兩敗俱傷。
“穩住,我不相信那一式刀法,真的就毫無代價。我們和他拼了,只要幹掉他一人便可。”鬼面站出來穩定士氣道。
黑衣樓殺手們的士氣確實有所穩固,因為這一次六扇門的圍捕,真正的高手只有楊盤一個人而已,其他捕快都不在話下。
“不錯,我們人多,不和他硬拼,耗也能夠耗死他。”馬承鍾接著肯定道。
可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楊盤身形在移動間,他的影子在瘋狂地吸納死者的血液精華。
也沒有人注意到,現場的血幹得有點快,快得有點不正常。 “小野君!”
平谷次郎激動的跑到了小野田俊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原先那個幾個人之中的大胖子頭目,這會兒也老老實實的站在小野田俊的身後。
“哦,是平谷次郎啊。”
小野田俊半眯著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小野君,您是過來教訓穆落的嗎?”
平谷次郎也沒在意小野田俊的這番模樣,在他看來,那高手,總該有點高手的架子吧?一個人的實力如何,並不是說他真的就多厲害了或者其他的。恰恰相反,在平谷次郎的心裡,一個人要是牛逼,那表現出來的氣勢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
好像現在的小野田俊一樣。
“哦,對啊,我之前說過的,我肯定會再回來的。”
小野田俊點了點頭。
說實話,以前都是看著別人在他大哥面前點頭哈腰的,好不容易自己享受到了一把當大哥的快感,那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而聽到了小野田俊的話,平谷次郎也是雙眼放光。
這幾天,雖然落幕和懶小天那邊也並沒有做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吧,在不同人的眼睛裡就會不一樣。
而且有一個特點,是每個人都有的。
那就是——
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你再怎麼看他,哪怕是對方突然改變心意了給你一百萬,你也會覺得是對方不懷好意。
現在在平谷次郎這邊,落幕和懶小天,就是這樣子的人。這兩個人,哪怕是趴在那裡睡覺,平谷次郎也會覺得對方偷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空氣……
“那小野君你再等一下吧,那兩個傢伙正在班裡做值日呢,我看就是想要趁機和我們班上的妹子搭訕。”
“你說這兩個華夏人多缺德啊,好好的華夏不待,要來島國禍害我們島國的妹子,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啊!”
“阿切!”
正在班裡做值日的落幕和懶小天兩個人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說實話,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基本上這些所謂的大病小病他們都已經不會得了。
可是——
“頭兒,是不是有人在罵我們啊?”
懶小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對著落幕說了一句。
“管他呢。”
落幕也是沒想到自己還能打噴嚏了?不過說實話,他還蠻懷念剛才那種感覺的。
這就好像網絡上曾經有個人,這一輩子都沒有得過大病小病,哪怕是普通的感冒風寒也沒有過,後來,他想盡辦法,又是大冬天的跑到冰窖裡,又是用涼水沖澡什麼的,最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死了。
“待會做完值日我們早點回去吧,我感覺好像神風組那邊的人沒有再盯著我們了。”
聽到落幕的話,懶小天剛準備說話。
班級門口,一箇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兩位就是那個華夏過來的交流生嗎?”
看著對方是衝著自己兩個人過來的,落幕點了點頭,他把拖把放到一邊。
“你是?”
“天王蓋地虎!”
“恩?”
落幕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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