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北城,我恨你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北城,我恨你

護士看見蘇眠張著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低著頭,湊過來,“小姐,你要說什麼啊?”

蘇眠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聲。

她努力的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孩子...我的孩子...”

護士模糊的聽到‘孩子’兩個字,有些可憐的看著蘇眠,半年內關於這位小姐的事情,她聽說過,聽說懷著八個月大的身孕被推到手術室進行捐腎手術。

命都快沒了,何況是孩子呢。

醫生很快趕過來,對蘇眠進行了各項檢查,“小姐,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聽到的話你轉動一下眼珠?”

蘇眠轉了一下眼珠,努力想要扯掉氧氣罩,她的孩子呢,她要找她的孩子....

醫生高興的說道,“這真的是一個奇蹟啊,快去通知顧先生,顧太太醒了。”

————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北城,我恨你

蘇眠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的病房。

她躺在病床上。

夢姨將手中的保溫桶放下,倒出一碗雞湯,“太太,太太,來,喝點湯,今天上午燉了一上午呢。”

蘇眠怔怔的看著徐姐,“夢姨,我的孩子沒了,原本再有兩個月我就能生下她,她能健康的成長,就這麼沒有了。我這幾天做夢,老是夢見我的孩子。”

夢姨嘆了一聲,“太太,不要想這些傷心的事情,來喝點湯。”

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

夢姨站起身,“先生你來了。”

蘇眠看著站在病床門口的那個男人,手指緊緊的攥著,心臟抽疼著,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呼吸機來維持,但是卻覺得喘息不上。

這個男人,就這麼殘忍的奪走了她的孩子。

奪走了她的一顆腎。

顧北城走過來,眼眸漆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從公司裡面得知她已經醒了的消息,他當時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趕過來。

但是,他卻沒有動,一直等到晚上,經過醫院的時候,才趕過來,他看著她,淡漠的開口,“我聽說你醒了,下班順路過來看看你。”

蘇眠沒有回答,躺在病床上,像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顧北城往前走了幾步,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成拳,看著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女子,他對夢姨說,“照顧好她”,然後就走了。

蘇眠笑了起來,笑容越來越大,瘋狂的笑著。

應該是蘇清染沒有事,好好的,所以這個男人才過來看看她,可憐可憐她,她蘇眠,不需要這種可憐。

蘇眠的身體不好,雖然醒了過來,但是需要後續的調養。

醫院後面一棟樓是療養院,周圍環境不錯,蘇眠就在這裡,一待就是兩個月,她的一顆心,早已經沒有波瀾。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慢慢的轉涼。

夢姨去辦出院手續。

蘇眠一個人在病房裡面,病房的門被推開,她以為是夢姐,轉過身,卻看見,來人是蘇清染。

蘇眠警惕的看著她,緊緊的咬牙,“你來做什麼?”

蘇清染得意的笑著,她拖著腰部,伸手撫摸著腹部,甜甜的微笑,“姐姐,我懷孕了,北城的孩子。”

蘇眠伸手在指著門口,“蘇清染,我這裡不歡迎你。”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今天北城陪我來做產檢,他對我跟孩子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什麼都不讓我做,我聽說你要出院了,特地過來看看你,之前我一直想來的,謝謝你把腎捐給我。”

“滾,蘇清染,你給我滾!”蘇眠看著蘇清染臉上炫耀的笑容,她已經快要瘋了。

蘇清染大笑著,“蘇眠,我忘了跟你說了,你當時懷的呀是雙胞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聽說啊被取出來的時候,只要送進保溫箱裡面好好照顧,孩子是可以活下來的,嘖嘖,可惜啊,真的太可惜了,當時所有醫生都按照北城的命令,著急救我的性命,怎麼會管那兩個孩子呢?真可惜,就這麼死了。”

蘇眠閉了閉眼睛,整個人扶住牆壁才能站穩,孩子,她的孩子,竟然是兩個孩子,顧北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是因為我喜歡上你嗎?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北城,我恨你。

蘇清染看著蘇眠,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她笑的越開心,“蘇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憑什麼你是風風光光的大小姐,而我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憑什麼爸爸喜歡她,憑什麼顧北城也喜歡她。明明這一切本應該是她的!

蘇清染的臉慢慢的扭曲,“我就是喜歡看到你什麼都沒有的樣子,顧北城是我的,顧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蘇眠,你還真夠堅強的,竟然活了過來。”

蘇清染走過去,帶著得意的笑容,逼近,“你知道嗎?我根本就沒有腎衰竭。那場車禍也是假的,我是受傷了,但是沒有這麼嚴重。”

蘇眠瞳仁一顫。

手指攥緊了床單。

“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一個遠方表哥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我昏迷醒來之後恢復的很好,這一切只不過是我跟我表哥的計策而已,沒有想到北城果然是愛我的,你的那顆腎臟,我也不知道丟在哪,現在北城可憐惜我了,知道我懷孕了,特別在意我,什麼都不讓我做,真的是可憐你,白白丟了一顆腎,我的好姐姐,跟我鬥,你的那顆腎臟跟那兩個孩子,就是你在我手裡奪走顧太太這個位置的代價!”

蘇眠身體顫抖,一股鮮血湧上喉嚨,“蘇清染,你還我孩子的命來。”伸手掐住了蘇清染的脖頸,但是因為她太生氣了,手指顫抖,用不上力氣。

顧北城,顧北城,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顧北城,你眼睛瞎了嗎?我從十二歲就認識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蘇清染大笑著。

拿出手機來,撥打了顧北城的號碼,衝著那端驚慌的大叫著,“北城救我,蘇眠要殺了我,救命啊北城.....”

接著,她將手機摔在地上。

轉身拉著蘇眠的手走到窗口,自己靠在窗口,形成一幅蘇眠要推她下去的樣子,對著下面驚慌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殺我,救命啊。”

書名:涼城海長眠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顧北城,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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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

白桃卻是冷哼了一聲。直接就跟了過去。“這位大夫初次到我府上來,怕是不熟悉路,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

這大夫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白桃硬是跟了上去,把人給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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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藥香味兒。”

白桃立即就一人倒了一杯茶。“趕緊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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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聽到那屏風裡面傳來了一聲動靜。

“是瑛兒!”蔣夫人輕呼了一聲。

她忙帶著丫鬟進去扶,白桃看了李景寒一眼。“你先出去吧。一會兒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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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兒?你怎麼樣?你可千萬不要嚇娘啊!”蔣夫人著急的輕呼了一聲。

“沒事,不必緊張,就是吸入了一定量的致幻的藥物。瑛兒身體好,這點藥物只能讓她有點頭暈罷了。把這碗水喝下去。”

這要是換做是以前的蔣瑛,肯定已經被藥暈了,但是蔣瑛一段時間一直在白家的風味館調理身體。

現在的身體早就養得十分健康了。

自然不會跟以前一樣弱不經風了。

甚至還因為常常來白府作客,白桃有私心給自己這位大外甥女兒用了泉水。所以蔣瑛的身體素質很好。不過跟白家人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娘,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頭暈。”蔣瑛服下水,說著,面色眼見著就是又紅潤了起來。

蔣夫人這才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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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再好的關係,白桃也不能讓他們母女兩人平白的招來這樣的禍事。

所以現在他們兩人自然是離開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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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竟然對自己這整個白府的人下手。

“快,先去看看祖母!”白桃這麼說,已經逐漸恢復過來的周氏等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了,的確,這件事情不對勁兒。

他們一家人原本身體素質極好,即便是馮金花。

馮金花的年紀大了,但是精神的確是非常好的,至少要比與她同齡的那些老太太要好太多了。

即便是容貌。原本馮金花是容長臉,不過因為年紀大了,臉上也有了褶子,當初在村裡生活也不算是有多麼的無憂。自然是臉上也多了一些褶子,皺紋啊。

皮膚也幹黃的。但是現如今,馮金花的皮膚白白嫩嫩的,完全就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老太太。

反倒是像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衣著打扮也跟一般的老太太完全不同。

甚至馮金花這些年都不愛回鄉下那宅子,並不是因為她不願意回去,也不是因為鄉下不好。

這人年紀大了就喜歡自己的出生地,老家,所以其實在馮金花的心裡,她還是比較喜歡鄉下的生活的。

她到底是年紀大了,在生意上面幫不上忙,在這臨渝縣待著也是沒有朋友,無聊的很。

可是回到甜水村,那些個老頭老太太又要問她是怎麼保養的,馮金花沒有那種比同齡人年輕的什麼優越感。

反倒是覺得,這樣有些怪怪的。

所以馮金花也只好留在臨渝縣了,沒事的時候就伺弄花草,日子也算是過得挺自在的。

這不忽然之間就毫無預兆的病倒了。

“老祖宗暈倒之前吃了什麼東西?”

白桃冷靜的問道,那丫鬟早就嚇得六神無主。這會兒看到了白桃就跟看到了主心骨兒似的。“是喝了一碗蓮子羹,老夫人如今就喜歡蓮子羹,以往喝了蓮子羹之後老夫人還會到園子裡面去走走的,這次連園子都沒去,就說累了,奴婢自然是扶著老夫人趕緊回去休息去了,誰知道才剛走到半道上就

暈倒了。”

“路上可曾遇到什麼人?”

“這……奴婢倒是不曾注意。”小丫鬟沉眸想了想,忽然之間眼睛一亮,“看見姑奶奶身邊的丫鬟帶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人過來,那位大夫還說咱們老夫人好起色。老夫人還跟他說了兩句話。”

白桃的臉色就沉的跟墨汁似的,這就對了,一定是那個東西搞的鬼,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白桃雖然知道白家因為生意上面的關係得罪了不少人。

反正也不是他們主動去招惹的,但是這些人卻會因為他們的生意不如自己而跟他們過不去。

這也是眼紅病的緣故。實在不是他們白家的錯。

所以究竟是什麼人跟他們白家有那麼大的仇恨,竟然歹毒到要毒害他們一家的地步。

幸好自己前世精通醫理,早早就察覺到了不對,把人給趕了出去。

“先把這碗水給老夫人服下,你先退下吧。這裡我們自己來。”

“是!”小丫鬟似乎這才定了神似的。畢竟只要主家說了沒事,那麼自己這才能夠掙脫干係,要不然這些事情可都是自己的責任。

畢竟是自己在老夫人身邊的。連個老夫人都看不好。

也幸好是老太太的身體向來是不錯的,所以只是喝了一碗水就恢復了。她醒過來之後還一臉驚訝的望著這一群人。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幹活兒,圍著我老太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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