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在新時期文學的整體格局中,陝西文學以其強大的陣容、雄厚的實力與獨特的風貌始終佔據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其中,

路遙、賈平凹與陳忠實是非常重要的作家,基本上形成了三足鼎立的藝術奇觀。

有意思的是,三位作家的寫作視角和關注點也不一樣,他們合在一起,為三秦大地的老百姓展現了豐富多彩、波瀾壯闊的陝西地域文化和民俗風情。

路遙因為是陝北人,所以,把關注點放在了挖掘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相結合的陝北廣大地區;陳忠實是關中人,挖掘關中民俗風情和文化是他的興趣點;賈平凹老家在陝南,他的絕大部分小說,都是取材於現、當代陝南的生活。

三位作家在陝西都有極高知名度和影響力,同時,在國內文壇也有很高地位。

01

路遙:《平凡的世界》讓文學不平凡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路遙、賈平凹與陳忠實都是出身貧苦的農家子弟,這不僅意味著在題材意義上構成他們作品內容的相似性,同時更意味著其終生難以徹底剪斷鄉村文化的臍帶。但是,由於地域文化、家庭環境時代風貌與個人經歷的區別,在創作心理上便形成了明顯的差異。

路遙出生於陝北清澗,陝北既貧瘠又神奇,由於歷史的原因,在這塊因被割裂而異象突出的地殼板塊上,中原文化和草原遊牧文化共同鑄造了該地區人們特殊的心理氣質與性格,既善良又驃悍,既誠摯又豪放,既篤重又俠勇,在這塊黃土厚壘、溝壑縱橫的土地上,自古以來就盈蕩著質樸的民風和豪爽的氣概、充滿著英雄血和美人淚,在保守和開 拓的矛盾的交搏中,施行著創造性的進取和變革。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在路遙淒涼的少年記憶中,永難忘卻從清澗到延安那一條曲折漫長的山道,因為他在7歲那年, 就由父親領著經過這條山路被送到一個陌生的人家, 在那場生存空間的大轉移中,他一顆幼小的心靈開始品味人生的苦難,其後,在求學的道路上,不僅忍受著飢餓的折磨,而且在城鄉生活的落差中又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自卑。但是,他沒有被苦難扭曲,更沒有沉淪與麻木,反而在自卑中激發出一股戰勝苦難的抗爭精神,一種生機勃勃的人格力量。苦難使路遙思想早熟,使他一生中始終以悲天憐人的眼 光,大慈大悲的氣度,敏銳的感受與捕捉現實人生中的沉重與苦澀。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平凡的世界》在1975年到1985年十年間廣闊的背景上,以陝北黃土高原雙水村孫、田、金三姓人家的父子兩代人的人生遭遇為主線,表現了社會的歷史轉型給中國農村帶來的震盪和以及人民生活的升遷沉浮,展現了農民艱辛的大義和寬闊的悲憫情懷。全景式、深層次地探索了中國農民在改革新舊交替深化艱難曲折的歷史進程中,農民的人格、人性以及農民精神困境中的出路和命運走向,真實表現了在生活變遷中農民的勞動與愛情,挫折與追求,痛苦與歡樂,反映了極其複雜、艱辛的生活歷程中不可迴避的矛盾糾葛。小說充滿了對農民艱辛的汗水澆鑄理想家園的困苦的深刻同情,熱情謳歌張揚了在困難、挫折中與生俱來的不甘沉淪的意志和堅強的韌性。小說主人公孫少安在遭遇人生挫折和困難面前,緊緊扼住命運咽喉的勇氣,自強自信、奮鬥拼搏的魄力、執著、隱忍、善良的個性,對我們起著非常潛在的深遠的精神鼓舞作用。

從農村走出的路遙、賈平凹與陳忠實都全力關注著火熱的現實生活但相比而言,路遙這位具有人傑意識,一度在宦海風浪中沉浮的年輕政治家。 其作品更充滿強烈的理性精神,鮮明的時代風采和較為深刻的哲學思考

。路遙始終以非常明朗的姿態站在時代的前哨位置上,通過對當代人極其平凡甚至瑣碎的日常生活的觀照與透露,藝術地展示出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就此而言,我認為在當代文學中,路遙有三個方面表現出 其他作家所無法取代的獨創性。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其一是路遙把審美 視角幾乎全部集中在城市與鄉村的交叉地帶,作家 清醒地意識到在當前由自然經濟向商品經濟的歷史轉換中,在城市與鄉村相互激盪的廣闊的生活空間 裡,必然充滿著現代生活方式與古老生活方式、文 明與落後、現代思想意識和傳統道德觀念等來自歷 史與現實的極其複雜的矛盾衝突,由此路遙在作品中建立了屬於個人的審美意象世界,支撐起自己小 說的藝術大廈。

其二,路遙最早地推出了一個既富有歷史深度又充滿時代精神的農村知識青年的形象 系列。特別是《人生》中的高加林,最典型地傳達 出當代青年在歷史與道德之間兩難選擇的痛苦與困 惑,以及在現實與理想的矛盾困境中進行艱難突圍的悲愴與焦灼。及時地渲洩出一代青年被壓抑的心 理情緒,從而與廣大的年輕讀者在心靈上產生了強 烈的情感撞擊和思想上的契合。

其三,在百萬字長篇《平凡的世界》中,路遙立足於歷史發展的制高點上,用一副理性的眼光,認真地審視從1975年到 1985年這一段中國歷史上發生徹底轉變的關鍵時 期,揮動如椽之筆,從農村到城市進行了全方位的 藝術掃描,在時代與人相互撞擊、相互滲透、相互鑄造中,蘊含著極其廣闊複雜的生活意蘊。這部長 篇以高屋建瓴的氣勢和飽滿的時代情緒,成為新時 期文壇上富有史詩品格的扛鼎之作,成為當代表現 農村改革生活的長篇小說中的翹楚。其次,由於路遙對於艱窘、屈辱的生活有著刻骨銘心般的情感記憶,因此,在他的作品中便貯滿著對於人生苦難的 獨特體驗與感受,形成了路遙所獨有的苦難意識。 路遙的苦難意識既不是如餘華和殘雪以冷漠的姿態密集地展示富有刺激性的苦難意象,也不是象張承 志、史鐵生們通過對於宗教的信仰轉化為承受苦難 的堅強意志,而是在苦難的磨礪中主動地建構高尚 的人格和追求理想的人生。相對於當前的變革時代, 這種對人生苦難的主動抗爭和奮力拼搏,便會發生 理性的昇華,具有了形而上的哲學意味。

02

陳忠實:在白鹿原上創造《白鹿原》

路遙與賈平凹、陳忠實,作為鄉村的兒子。都先天的接受了儒家文化的心理塑造,卻又有明顯的區別。陳忠實生在帝王之鄉,從小沉浸在關中文化 的歷史氛圍之內,以潛移默化的方式主要接受了儒 家倫理規範的教育和傳統人格的影響。路遙的家鄉陝北,在這個多民族文化的“雜交”地帶,正統的儒家文化的影響力則相對薄弱,與陳忠實相比,路遙更多的接受了散佈在民間中的道德意識。可以說,在對傳統文化思想的繼承中,兩位作家都共同建立 了以儒家文化為核心的思想體系,一致表現出強烈 的社會責任感和積極入世的人生態度。賈平凹的思想則比較駁雜,他既接受了儒家文化的“仁義”與 “中庸”,又染指於老莊、佛教和禪宗,特別是道家的曠達超脫更符合賈平凹的藝術生命力的活潑與自由的天性,使他在創作中表現出不僅與路遙和陳忠實,甚至也與陝西文學的整體風貌迥然有別的獨特韻味。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當新時期文學大潮開始湧動時,經歷過一段文學操練的路遙、賈平凹與陳忠實,便一齊站在了新時代文學的起路線上。當時,首先遇到的共同問題是如何從過去己經習慣的創作觀念中掙脫出來,面對一時間“傷痕文學”鋪天蓋地的誘人情景,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三位作家都對此表示緘默。這說明他們在嚴肅的思索中己認識到要真正超越自我,便不能盲目地迎合時俗,必須要做出富有自己個性的獨特的審美選擇。

陳忠實與路遙、賈平凹相比,雖說都是農家子弟,但陳忠實在長達30多年的生活中一直匍匐在家鄉的土地上,在莊稼人的生活方式中不自覺地繼承 了農民的文化心理與價值取向。長期的基層幹部工 作使他在同政治的遭遇中無法避免左傾思想的影響, 這就決定了在其創作中必然拘泥於單純的政治評價和道德判斷。第一部小說集《鄉村》,在單純、明朗 的生活氛圍中讚美農民的傳統美德,表達了熱戀鄉 土的情感,對於人生的生命體驗和藝術感悟還沒有 從冬眠狀態中覺醒,審美視角僅僅停留在生活的表 面尚未進入深層的精神領域。但是,陳忠實不是一 位自甘平庸的作家,受到現代意識的啟發,他在深 刻的反思中開始把自己從農民文化的母題中進行痛 苦的剝離,審美視野逐漸拓寬到整個社會與歷史層 面。如果說路遙主要著眼於城鄉交叉地帶這一更具 有現實性的生存領域,那麼,陳忠實則注重從現實 與歷史的結合部中勘探新時期農民在社會變革中的 心理歷程,這是陳忠實的作品在較長時間內獨特的思想風貌。例如在中篇《初夏》中,通過對老支書 馮景蕃細膩的心理刻畫,寫出了這位經過建國後農村幾十年政治風雨的老一代基層幹部在時代的大潮中對於往日的眷戀、困惑與失落,對於未來的懷疑、憂慮和迷惘。深刻地表現出中國農民在歷史的巨大 轉折中,其精神上自我嬗變,自我更新的艱難與沉重,由此,陳忠實的小說趨於深邃和渾厚。

不久, 陳忠實在現代理性的燭照下,開始從對農民精神歷程的整體把握,進一步伸展到從歷史、文化與生命等更加廣闊的領域。在經歷過《藍袍先生》等幾部作品的試驗性操作之後,便閉門謝客,歷經數載, 嘔心瀝血,最終完成了破譯民族秘史的偉大預沒, 走向了創作生命的輝煌。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白鹿原》就其思想深度而 言,作家擺脫了傳統歷史觀唸的束縛,徹底恢復了 人在歷史中的主體地位,通過無數個體的生命活動, 藝術地勾勒出歷史發展的軌跡,白靈、白孝文、黑 娃等人物命運的偶然性,解構了許多虛擬的歷史神話。白嘉軒、朱先生所代表的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農業文明,在各種政治派別錯綜複雜的鬥爭中,依 然頑強地表現出整合與規範歷史發展趨向的巨大力量,儘管這是封建文化的最後一抹夕陽,卻仍舊富有令人回眸的魅力和詩情。

陳忠實面對歷史文化的失落,在不乏理性的批判中無奈地唱了一支無限淒涼的輓歌,不自覺地流露出對傳統文化難以割捨的 戀情和迴天無力的失望與悲哀。《白鹿原》就其對民族深層文化心理的整體把握、深刻的理解和準確的展示上,使許多當代作家歎為觀止,感到無話可說。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白鹿原》作為新時期文壇上富有史詩品格的扛鼎之作,至今各種版本發行量高達150萬冊,還被翻譯成日、韓、英、越南等多國文字。實際上《白鹿原》的盜版已接近二十種,其印數不亞於正版的銷量。《白鹿原》在重印和再版數十次後,至今每年都在加印,顯示出卓越的藝術魅力和旺盛的生命力。正如雷達在《白鹿原》紀念座談會上說:“一部作品經歷20年,讀者對他的熱情不但沒減,反而越來越受到歡迎,這正說明了這是一部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有生命力的好作品。”

03

賈平凹:復活了傳統中一系列基本的人生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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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出生於一個人口眾多的大家庭,其父親是鄉村教師,在鄉里人看來這個家庭己算得上是書香門第。因而,平凹在少年時期不自覺地接受了文化人的薰陶,這個家庭儘管貧寒,但 卻充滿著溫馨,使平凹沒有遭受到路遙那樣嚴重的 心理創傷。但是,在賈平凹的心理結構中,也積澱 著許多酸楚的記憶。他說:“因為我口笨,說不了來回話,體力又小,沒有幾個村人喜歡和我一塊幹武、“長大體質差,在家幹活不行,遭大人唾罵, 在校上體育,爭不到籃球,所以便孤獨,歡喜躲開人,到一個幽靜的地方坐地。於是在強烈的自卑感 中便逐漸形成了怯弱、孤獨、內向的心理氣質。當 賈平凹的父親被錯打成歷史反革命押解回村勞動改造時,他開始嘗受到人生的殘酷與醜惡,從此,在性格上變得更加冷僻。在長期的寂寞中,他唯有與山澗明月進行默默的對話和心靈的交流,培養成一種極其敏銳的觀察能力。

在賈平凹一副孱弱的外表下,卻藏有一顆自尊、倔強的靈魂。他最初從自己優秀的學業、流暢的文章和漂亮的書法中發現到自 己的人生價值。在賈平凹的一些散文中,我們能感 覺到他渲洩心中積怨時的幾分快意和成功後的不無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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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路遙與陳忠實,賈平凹作品的思想意蘊則呈現出斑駁陸離的色彩,很難從整體上做出清晰明朗的爬梳。賈平凹儘管接受了道家與佛教思想的影響,但是,他的小說並沒有洗去人間的煙火氣, 不過畢竟缺乏路遙和陳忠實直接參與現實介入當代生活的熱切和激情。

在賈平凹纖細的靈魂中,總是缺少一種刺透社會人生的理性的鋒芒,既沒有路遙在時代風浪中敢於弄潮的英雄氣度,也沒有陳忠實俯視千古、洞察歷史底蘊的恢宏與深邃。

首先,在價值取向上,平凹的作品到了後期往往顯示出搖擺不定、左右傍徨的窘態。應當充分肯定,80年代在現代意識的影響下,他能堅持用歷史發展的眼光對 當代生活做出正確的價值評估,儘管也時時流露出對鄉村文化的頻頻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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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90年代,賈平凹面對商品經濟大潮衝擊中人文精神的失落和知識分子沉淪的怵目驚心的現實,心中湧動著巨大的恐慌、失望與悲憤,從而在《廢都》中把這種痛苦感傷的情 緒不惜以自我作踐,自我扭曲的方式渲洩得淋漓盡致,其價值取向則表現出對當代城市文明的疏離與 拒絕,在對農業文明的肯定中則暴露出富有封建傳 統文人氣息的沒落、頹廢的心態,消解了對於現實 應有的批判力度。其次,如果說路遙著重從社會心 理的角度描繪當代充滿政治性的生活,陳忠實側重 從文化的角度破譯民族生存的密碼,那麼,賈平凹則逐漸撤離主流話語的陣地,轉移到民間文化的立 場,其作品具有鮮明的民間色彩,呈現出沒有經過主流話語過濾的自在的原始形態以及在這一文化視角統攝下的人文自然景觀。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在賈平凹的筆下,“雞零狗碎的潑煩日子”是一條緩慢湧動的河,翻卷著曖昧的、混亂的、破碎的浪花,徘徊、迂迴、曲折。河面粘稠渾濁而平靜,不動聲色,平靜水面下卻激流暗湧,總是在不間斷地朝我們簇擁而來。《秦腔》為小說敘事帶來了多樣性和複雜性,虛實相生、極大地豐富了小說內在的表現力,這也為研究者提供了廣闊的闡釋空間,可以從不同的視角和層面進行闡發、評價和質疑,這是 《秦腔》本身意蘊的多向性內涵決定的。《秦腔》的支離破碎感、混亂無序的意識流動狀態,有時會使讀者感覺被裹挾淹沒在一團渾沌中身不由己,找不著北。這也在一定程度上給讀者的閱讀造成了相當大的閱讀障礙。

《秦腔》這種寫作方法,意味著賈平凹在嚴肅地探求當代漢語敘事的一種可能性,可以說是賈平凹在創作的探求和摸索的過程中邁出了決定性的一步。《秦腔》將傳統的農村日常生活瑣事的主要內容現實生活的片斷和場景融入自我心境,讓敘事話語徘徊在人物純粹的心靈真實中,讓人以十足的耐心反覆地咀嚼著、品味著。一種堅硬如沙礫般,渾濁又鹹澀的味道撲面而來。讀《秦腔》不能急,更不能慌,它要抽絲剝繭般一層一層地往外褪,它需要時間和耐心,需要細細品咂才會覺出它的味道,細飲慢啜中才會感受箇中意境和韻味。

陝西的三架馬車:路遙、陳忠實、賈平凹誰的文學地位更高?

論作品格調和水平,陳忠實和他的《白鹿原》無疑是最高的。雖然這部小說已經問世20多年了,但目前為止,當代文壇還沒有出現有一部小說能達到《白鹿原》的高度和深度。國內許多評論家稱,《白鹿原》比起一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也毫不遜色。

陳忠實在陝西人的印象中一直很好,陝西不少人都稱:陳忠實樸實的像一個關中老漢,性格隨和,沒架子,平易近人。唯一對陳忠實有看法的是:這個老漢脾氣倔,說話直來直去。《廢都》帶給賈平凹的影響和爭議,現在都還在延續。他的《秦腔》因獲得茅盾文學獎,也為他加分不少。賈平凹創作力驚人,兩、三年就能寫完一本長篇,能持續提升影響力和關注度。前一陣子,他的新書《山本》又面向讀者,在圈內引起了廣泛關注。

路遙去世較早(1992年),陝西年輕讀者對他沒多少印象,他在70後,以及70後以前的讀者心目中,有相當高的地位。路遙早在1988年就依靠《平凡的世界》獲得了茅盾文學獎,那時,陳忠實和賈平凹的名氣還不夠大,路遙是當時陝西文壇的一把手。但隨著後來陳忠實和賈平凹的強勢突起,以及路遙的去世,路遙在人們心中的文學地位也越來越弱。

一位作家在文學界的地位,不光看他的作品水準和價值,更要看他的人品和口碑。以自己的理解,應該為:陳忠實第一,賈平凹第二,路遙第三

路遙、陳忠實、賈平凹三位作家儘管風格各異,但都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堅持現實主義創作精神,致力於小說對社會現實,時代精神的關注與見證,與人民同心,與時代同行,擁抱現實生活,反映時代風貌。無論社會如何變遷發展,他們堅守著、傳遞著的是真正的陝西文學精神和文學理想。

所以,在陝西人心目中他們三位的地位都很高,代表著不同的三個方向!

參考資料:路遙與賈平凹、陳忠實的平行比較 /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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