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還手?衆目睽睽,你敢動手,一個打女人的懦夫!」

“怎麼,想還手?眾目睽睽,你敢動手,一個打女人的懦夫!”

下午兩點,商貿大廈樓下,不知是誰,用粉紅色的氣球堆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浪漫至極。

一時間所有的員工都隔著窗戶,一探究竟,特別是一些女員工,更是開始激烈的討論,羨慕這場浪漫求愛的女主角。

“天啊……你看,是吳總監哎!”有人尖叫。

“吳總監還是單身,這是要表白嗎?”

“天啊!如果是我就好了……”

“你不要做夢了,怎麼可能是你……”

S珠寶國際的女員工全部瘋狂的幻想著自己是這場盛宴的女主角,爭吵不休,唯獨一向活潑多話的蔣黎沒有插嘴,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驚訝的捂著嘴,拼命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既然這麼感動,還不快下去。”羅越調笑著,眼中卻有著無法掩蓋的落寞。

“嗯。”蔣黎哽咽的點頭,向樓下衝去。

公司的人見狀,便開始起鬨,也跟著蔣黎向樓下走去。

只是,當蔣黎衝到樓下,卻被眼前的景象衝擊的險些站不穩。

巨大心形氣球的前方,吳凌峰穿著一襲白色的西裝,手捧著九十九朵玫瑰,好似童話中走出的白馬王子。

但是,對面那本該屬於蔣黎的位置,此刻卻站著別的女人。

這場求婚,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蔣黎臉色煞白,她踉踉蹌蹌的向吳凌峰走去,顫抖的指著吳凌峰對面的女人。

“吳凌峰,她是誰?”

看著蔣黎精緻的臉龐,吳凌峰還是有些不捨,畢竟蔣黎長得漂亮,對他一直很好。

但是,比起這些,他更需要一個能幫助自己事業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孤兒院出身的花瓶。

吳凌峰眼中的愧疚一閃而過,轉而就恢復了一臉喜氣。

他避開蔣黎的眼睛,對周圍的人群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苗溫雅,明晚八點我們會在天悅國際酒店內舉行訂婚宴,希望大家可以過來參加,祝福我們。”

聞言,周圍的人一擁而上,紛紛祝賀。

蔣黎被擠了出去,她望著吳凌峰的方向,神色茫然。

自己的未婚夫,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在向另一個女人求婚!

那她,算什麼?

“怎麼,想還手?眾目睽睽,你敢動手,一個打女人的懦夫!”

蔣黎強將眼淚憋了回去,她推開擋在身前的人,目光直直的盯著吳凌峰,冷冷的問:“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是什麼?”

周圍的人聲頓時寂靜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三人。

苗溫雅的眉頭也微微皺起,不解的望向吳凌峰,“凌峰?”

吳凌峰的表情瞬間便有些僵硬,卻很快恢復正常,他一臉為難的說:“蔣黎,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只當你是普通朋友!”

“糾纏的……朋友?”

蔣黎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虛偽的可笑。

他們在一起多年,如今她卻成了糾纏不清的那個人。

半年前,他藉口準備新房,從兩人蝸居的房子裡搬了出去,她還一心等著所謂的驚喜。

卻原來,這不過是他甩掉她的前兆。

蔣黎深吸一口氣,她毫不猶豫的出手,抬手就甩了吳凌峰一個耳光。

明晃晃的耳光印子,讓吳凌峰原本白皙的面龐瞬間變紅,很是狼狽。

“蔣黎,你瘋了!”突然被打了一個耳光,吳凌峰震怒,揚起手就想還回去。

蔣黎皮笑肉不笑的壓低聲音,湊近吳凌峰耳邊,說:“怎麼,想還手?眾目睽睽,你敢動手,你猜別人會怎麼看你?一個打女人的懦夫!”

吳凌峰聞言,手頓時僵住。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苗溫雅,突然挽著吳凌峰的胳膊,輕聲說:“蔣小姐,凌峰之前跟我說過你們的關係,他之所以照顧你,把房子給你住,都只是把你當妹妹。你一個女孩子奮鬥不容易,會想著依靠凌峰,這是正常的。你別怕,我們結婚以後,一切照常,凌峰的房子你可以繼續住下去,公司你也可以繼續來上班,沒人有會趕你走的。”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看向蔣黎的眼神就不太對了。

鄙夷,嫌棄,噁心……

還有議論紛紛的聲音。

“現在的房價可貴了,她居然死賴著別人家不走!”

“就是啊!進公司還靠著吳總裁……嘖嘖,什麼人啊這是。”

“就是,不要臉!”

別人越說越難聽,蔣黎的手瞬間攥緊,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蔣黎抬頭,看向苗溫雅,皮笑肉不笑的說:“苗小姐多慮了,我租的公寓雖然用的吳凌峰的名字,但是房租都是我自己交的,沒花別人一分錢!至於工作,只要有能力,到哪裡都能上班!”

語畢,蔣黎轉身離開。

吳凌峰瞪著她的背影,氣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蔣黎……”

苗溫雅柔聲勸道,“好了,她一個女人,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怎麼,想還手?眾目睽睽,你敢動手,一個打女人的懦夫!”

“也是,不過是個沒教養的女人,哪像你,人漂亮還學歷高,堂堂的千金小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吳凌峰摟著苗溫雅,笑聲飄出好遠。

不遠處,聽見身後的話,蔣黎只覺得好似吞了千百隻蒼蠅一般,噁心的想吐。

她當初是瞎了眼,才看上吳凌峰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

她不會為這種虛偽的男人傷心,一點都不!不僅如此,她還會找一個比吳凌峰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嫁了,讓他後悔去吧!

心裡雖然這樣想,可眼角那不斷湧出的淚,卻洩露了她真實的心情,十八年的相識相知相戀的感情,又豈能說放下就放下。

沉浸在過度悲傷的情緒中,蔣黎沒有看到身後尾隨著的改裝版軍事悍馬。

隨意進了一家酒吧,也不顧周遭冷清的氛圍和店員的詫異,她一個人隨意坐在角落,直接叫了一箱啤酒,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隨後那個一直尾隨蔣黎的車子也停在了酒吧門口,一個過分剛毅肅然的男人,皺著眉也跟了過去,坐在離蔣黎不遠的角落,默默注視著她。

“美女,一個人啊!”一個穿嘻哈風的男人過去蔣黎那邊搭訕。

坐在角落裡的男人——赫邶辰眼中閃過一片寒光。

蔣黎眯蒙著醉眼,瞟了一眼嘻哈男,恍然就看到了吳凌峰那張白皙的臉。

沒有逞強的冷漠,酒精的催化下,她說出心底的渴望:“凌峰,你不要離開我。”

嘻哈男小眼一眯,順勢就想接住蔣黎撲過來的身體,身體卻突然一陣懸空,竟是被人生生提到了一邊。

原來他的位置,被一個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佔據,原本拐到手的女人也落到了眼前男人的懷中。

“你喝多了,該回家了。”赫邶辰緊緊皺著眉。

蔣黎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見換了人,便掙扎著從赫邶辰的懷中出來,不管不顧大嚷大叫起來:“你才喝多了呢!我清醒得很,我和凌峰七歲就認識,十七歲在一起,一直到現在……呵呵,我都記得,我才沒有喝多!”

說著,蔣黎就掙扎著向嘻哈男撲過去。

赫邶辰的眼中一片幽暗,心底某處一直被壓抑的暴躁,一點點沸騰。

未完待續……

書名:赫亦城的寵妻史





特別推薦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青州學宮,這座有著數百年曆史的學宮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學宮之外,人聲鼎沸,比之昨日,今日來人更多。

青州學宮秋闈分兩日舉行,一日文試、一日論戰。

文試考知識,是對學員一年來學習的檢驗;論戰則是檢驗天賦、境界,除此之外,還有切磋戰鬥,是對學員一年來修行成果的檢驗。

雖說知識非常重要,但這終究是修行者的世界,實力的強大,顯然比知識來得更直接,因而論戰的分量,比文試更重。

“咚、咚……”此時,學宮外大地震動,遠處有一群騎士朝著青州學宮方向而來。

“黑麒麟騎士軍團。”當看到這群騎士之時,人群一陣喧譁,這到來的騎士身下坐騎乃是妖獸黑麒麟,通體漆黑,神武非凡,傳聞黑麒麟的祖先擁有真正的麒麟血脈。

“是秦帥將軍。”當看到為首的中年騎士之時,道路兩旁之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肅然起敬,那種尊敬是發自內心。

黑麒麟騎士軍團,青州城的守護神,青州城的人對於城主,都絕沒有對黑麒麟軍團那樣尊敬。

“秦帥將軍前來青州學宮,是想看看他的女兒嗎。”有人低聲說道,秦將軍的女兒在青州學宮修行,這並非是什麼秘密。

“你錯了,秦帥將軍來觀禮青州學宮秋闈,只會是看看我們青州城未來的棟樑。”有人認真的道,身邊之人都點頭贊同,青州學宮的少年們,將來許多人會成為青州城棟樑,而且,會有一些加入黑麒麟軍團,秦帥將軍,當年就是從青州學宮走出。

在諸人目光注視下,黑麒麟騎士踏入了青州學宮,片刻後,又有一行人乘坐攆車而來,陣仗極大。

“是城主大人。”諸人開口道,每年青州學宮的秋闈城主都會親自觀禮,以示對青州學宮的重視,今年也不例外。

“看來今天,青州城半數以上的大人物都會前來觀禮。”

“嗯,今天過後,會有一些人走入那些大人物的視野。”

外面的人議論紛紛,而此刻青州學宮的演武場,已是人山人海,看臺之上座無虛席,學宮弟子也大多都到了,但有很大一部分只能觀望了,只有文試合格之人才有資格參加今天的論戰,這是青州學宮的鐵律,告誡學宮弟子重視知識的學習。

看臺之上,葉伏天來到了父親葉百川身邊,目光看了一眼左右,道:“義父沒來嗎?”

葉百川搖了搖頭,道:“你義父讓我給你帶兩句話。”

“什麼話?”

“第一句,寵辱不驚;第二句話,除非瀕臨絕境,否則不要將全部底牌顯露人前。”葉百川開口囑咐道。

“知道了。”葉伏天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餘生,道:“義父有沒有給餘生帶話。”

葉百川看了身旁的餘生一眼,笑著道:“等你們成為青州學宮正式弟子,也不用整日在學宮中學習,時常可以回家。”

“嗯。”葉伏天點頭明白了,餘生則露出一抹淡淡的失落,當然也只是一閃而逝。

“去吧,今日,期待你們的表現。”葉百川笑了笑,葉伏天和餘生一起離開,朝著演武場方向走去,看著兩人的背影,葉百川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終於都要長大了。

旁邊的風如海也在囑咐風晴雪,對著她道:“你文試進入二甲榜單,火焰屬性感知力地品,修為也踏入覺醒第六重無雙境,不必太緊張,去吧。”

“嗯。”風晴雪輕輕點頭,看了一眼前方葉伏天的背影,腳步朝前走去,不知道為何,她有種微妙的感覺,好像葉伏天,和以前不一樣了,今天他身上,可能會發生什麼。

慕容商會所在的方向,慕容雲山看了一眼演武場前方負責主持秋闈論戰的身影,對著身旁的慕容秋道:“參加這次秋闈論戰的人中覺醒第九重歸一境的人不多,若花解語無意於此,那麼論戰,你必須表現足夠出眾,壓倒所有人的光芒。”

“是,父親。”慕容秋點了點頭,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此次主持秋闈論戰之人為武道宮劍閣閣主冷青峰以及術法宮土行宮宮主石忠,兩人走上前掃了一眼浩瀚演武場,隨後石忠開口道:“昨日秋闈文試合格之人,將有資格參加今日秋闈論戰,論戰的規矩想必無需我多言,和以往一樣,現在,上場吧。”

他話音落下,青州學宮學員從不同的方向走向演武場。

花解語的出現瞬間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她生得太過妖孽,天賦也太出眾,唯一令人感到可惜的是,一直不曾在秋闈大考中戰鬥過,她只驗天賦和修為,戰鬥從來都是棄權。

“連續三年文試第一,昨日秋闈文試終於被擠下,然而她這次依舊不願參加論戰嗎?”

“如她這樣的傳奇少女,大概是沒有人有資格和她正面比試吧,秋闈第一這樣的榮耀於她而言,竟然也沒有半點吸引力,真是驕傲到過分啊。”

看到花解語之後,許多人不由得又看向了葉伏天,一些外門弟子露出冷厲的神情,這傢伙,終於躲不掉了。

凌笑、楊修等一雙雙冷漠的眼睛都盯在葉伏天的身上,彷彿都非常的期待。

風晴雪和慕容清站在一塊,她們也看到了葉伏天,慕容清不由得冷笑道:“昨天秋闈文試第一,光芒四射,而片刻後便將原形畢露,我倒想要看看,奪取文試第一之後因為修為太低而被逐出學宮,他臉上會有怎樣的表情,是否還笑得出來。”

慕容清的想法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在他們看來,哪怕葉伏天文試第一,但三年還是停留在修行第一境,依舊是修行廢物,在修行者的世界,自然沒有立足之地。

風晴雪則是想到了昨天在藏書閣見到葉伏天,心中隱隱生出一道古怪的想法,不過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葉伏天,聽說你昨天去了藏書閣,借閱了兩本書卷,一本武道御龍訣,一本法術火星術?”凌笑從葉伏天對面方向走來,隔空傳話,昨天藏書閣葉伏天挑選功法之事,已經傳開。

“不愧是文試第一人,就是與眾不同。”有嗤笑聲從人群中傳出,無論是武道修行者還是法師,聽到這兩部法訣都露出濃郁的嘲諷之色。

還真是,奇葩啊!

“今天我倒是很想見識下這兩部法訣的威力,只怕有人又一次要棄考。”凌笑冷冰冰的說道,昨天葉伏天奪取文試第一,讓他顏面盡失,但今天,丟臉的只會是葉伏天。

許多人都有些期待,如若文試第一棄考,那會是怎樣一種場景?若是葉伏天不棄考,他那修為,如何拿得出手?一旦釋放,豈不是還是要被逐出青州學宮?

總之無論如何,這昨日風光無限的文試第一人,今日註定要丟盡臉面了,昨天有多耀眼奪目,今天,就將會有多丟臉。

“葉伏天。”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諸人又看向一處方向,說話之人乃是楊修。

昨天文試,楊修可謂顏面盡失,可想而知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怒火,隨時準備釋放。

“今日,就將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隻會紙上談兵了。”楊修冷漠說道。

除凌笑和楊修之外,還有諸多目光朝著葉伏天望去,都透著冷意。

葉伏天感受到這些目光,眼眸不由得看向那妖孽少女,昨天她那回眸一笑,可是為自己拉了不知多少仇恨啊,以前大多數人都只是看看熱鬧,等著他的笑話,現在他卻儼然成了全民公敵,像是都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這傢伙就是昨日文試第一的葉伏天,看來得罪了很多人啊。”看臺之上的人目光也落在少年身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聽聞他三年停留在覺醒第一境聚氣階段,空有天賦卻不會修行,連續三年從未參加過秋闈大考,這次忽然參加,竟還奪取秋闈文試第一。”

“不過今日看這局勢,怕是慘了,儼然是眾矢之的。”人群低聲議論著,一時間,葉伏天成為絕對的焦點。

壓力,有些大呢。

演武場中間,已經刻下一靈氣法陣,可用於檢測修行之人對靈氣的感知天賦,雖說青州學宮弟子在入門之時就已經檢測過,但感知力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有人在修行過後,感知天賦會變強。

此時,有一位長者站在法陣前,他目光望向周圍走來的諸學員,開口道:“規矩和以往一樣,秋闈論戰,誰第一個來。”

“我來。”一道聲音傳出,隨後諸人便見一位少年朝著中間走去,赫然正是凌笑。

他走到法陣上,閉上眼睛感知法陣,隨後,下方的法陣漸漸亮起了奪目的光芒,周圍有風呼嘯。

同時,在凌笑身周,無形的風之力量隨意的流動著,他身上衣衫發出獵獵聲響,隨風而動,少年英姿,風采非凡。

“風屬性感知力地品,修為,覺醒第六重無雙境。”法陣旁邊的長者開口說道:“是否參加論戰?”

“我挑戰,葉伏天。”凌笑目光直視前方,眼眸落在葉伏天的身上,他第一個走上來,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葉伏天原形畢露,淪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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