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揭示天價專利藥的背後,購印度仿製藥的無耐

我不是藥神,揭示天價專利藥的背後,購印度仿製藥的無耐

近期由文牧野執導,甯浩、徐崢共同監製的喜劇片《我不是藥神》未播先火,影片講述了神油店老闆程勇從一個交不起房租的男性保健品商販,一躍成為印度仿製藥“格列寧”獨家代理商的故事。該片於2018年7月6日在中國上映。

影片的原型陸勇,是一個的慢性粒細胞白血病患者。為了活命,他必須長期服用一種瑞士進口諾華公司特效藥,這是一種用於治療慢性粒細胞白血病和胃腸間質瘤的抗癌藥,效果非常好,但非常貴,4萬塊一盒,一年要吃掉好幾十萬。一種印度產的仿製藥,比正版藥便宜得多,大概2000塊人民幣就能買到,2004年,陸勇開始服用這種印度生產的仿製藥。陸勇不僅自己購買,他還把購買流程寫成攻略,在網上分享給病友...

雖然走私仿製藥是違法行為,但生意越做越好,程勇與患者的關係越來越深,他“勇哥”的名頭越來越大… 程勇、患者、製藥廠、警方…被捲進了這個極具爭議的事件。在複雜的現實面前,每個人都莫衷一是: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法律和人命,究竟哪個更重要?

電影從草根視角出發,生動的展現了小人物生命的韌性,獲得了幾乎一致的好評。中國人太需要現實主義的電影了。

我不是藥神,揭示天價專利藥的背後,購印度仿製藥的無耐

影片的原型陸勇

印度政府為仿製大開綠燈

“將救命藥的價格設為天價,就是在殺人”。但在利益面前,藥企巨頭們可管不了這麼多。再加上我們國家特殊的制度成本,使得這些藥的價格根本降不下來。我們的藥檢制度規定,任何一種新藥,無論在國外已經安全使用了多少年,要想進口到中國就必須在國內重新進行臨床試驗,而這個時間一般需要兩三年甚至更長。再加上各個渠道的利益盤剝,再加上我們對進口藥17%的增值稅,這些錢都需要患者來買單。

就在全世界都在為天價藥無可奈何的時候,四處尋找一線生機的患者們發現,有一個完全不管國外專利,公然山寨的“流氓國家”,仿製出各種各樣的救命藥,價格往往都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沒錯,這個國家就是中國人印象中經常開掛,強姦頻發的印度。

從上個世紀50年代起,印度一家名叫“蘭博西實驗室公司”,充分發揮了印度人的山寨精神,仿製出瑞士的鎮靜劑苯甲二氮,一躍成為印度最大的藥企,從此開啟了印度山寨藥的歷史。

印度政府一開始看到自己的企業這麼幹,也是有點慌的,這要是別人來告怎麼辦?但是這些藥使得很多印度患者有了活命的希望,對社會矛盾的減輕起到很大作用。於是印度政府不但不阻止,還特意修改了《專利法》,給這樣的行為大開綠燈。以至於通過美國FDA審批的藥物,最快3個月就能在印度看到仿製藥。

如今,全球20%的山寨仿製藥都由印度生產,印度藥品出口到200多個國家,疫苗和生物製藥產品出口到150個國家。他們製藥成本比美國低65%,比歐洲低50%。而且,整個印度擁有美國藥監總局(FDA)認證的藥廠有119家,被英國藥監總局認證的有80多家,憑藉著物美價廉成為了在全球市場與國際藥企巨頭抗衡的強大力量。印度人很自豪地說:“我們正在成為世界藥房”。

後來印度加入了WTO,為了表示和國際接軌,就把那部“流氓”的《專利法》改了過來。後來瑞士的藥企曾起訴印度政府和專利局,但最終敗訴收場,因為印度修改的《專利法》裡,只支持1995年後開發的新藥,這場官司的敗訴,意味著印度製藥企業可繼續合法仿製這種藥品。

你以為這就是印度“流氓”的極限了麼,當然不是,印度政府還會行使“專利強制許可”特權,生產仍在專利保護期內的原研藥。比如他們就曾經用這個特權,讓自己的藥企山寨德國拜耳公司的肝癌藥物“多吉美”,其理由是“拜耳藥物太貴,普通民眾消費不起”。印度的藥企和人民紛紛表示:“看到祖國這麼流氓我們就放心了”。

我不是藥神,揭示天價專利藥的背後,購印度仿製藥的無耐

為什麼我們不學印度

你會奇怪,為什麼我們不學學印度,也大批量生產山寨仿製藥呢?這樣便宜老百姓和事情為啥不做?我們當然不能做,這樣的“流氓”行為,是會被國際社會恥笑的。我們加入了WTO,我們積極參與全球化,我們要與國際接軌,怎麼能像印度那樣無視專利權,讓“友邦驚詫”呢?印度的經驗是無法學習的。

2005年,印度加入WTO,作為WTO協議的一部分,印度恢復了藥品專利。不過,2005年1月生效的印度專利法只對1995年以後發明的新藥、或經改進後能大幅度提高療效的藥物提供專利保護,而不支持原有藥物混合或者衍生藥物專利。簡單的說,這個法規是防止廠家,稍微修改一下分子式,就獲取新專利,也即所謂“常青保護”。由於印度專利法的這個特點,除了諾華外,許多艾滋病藥物在印度也被拒絕授予專利保護,比如吉利德科學公司的Viread(富馬酸替諾福韋雙索酯),羅氏的抗癌藥Tarceva(厄洛替尼)等。

研發新藥物,成本是天文數字,如果沒有專利保護,仿製藥就會扼殺了大藥廠的創新動機,不利於新藥的研發,最終結果是大家都沒有新藥可用。

所以,藥廠的要求,理論創新及專利理論上看,無可厚非。然而,在保護創新與貧窮者的生存之間的矛盾背後,是巨大的倫理困境。

據“無國界醫生組織”統計,非洲地區約17萬名患者在使用抗艾仿製藥,其中80%在印度生產。該組織發言人表示,如果印度的寬鬆的專利制度結束了,“就沒有任何東西留給患者。” 全球用於治療艾滋病、癌症等廉價藥物的供應將會枯竭,大量窮人得不到治療,將悲慘的死去。

格列衛的關鍵發明人,泰斗級人物,美國俄勒岡健康與科學大學癌症研究所教授布賴恩·德魯克(Brian Druker)去年8月在華爾街日報下屬的livemint網站寫了一篇名為:Don’t abuse patents(不要濫用專利權)的文章,批評了諾華濫用專利的行為,其中一個很值得重視的角度就是,藥品研究所依賴的基礎研究中的公共資金投入。

文章指出,涉及到格列衛的基礎研究,最早開始於上世紀60年代,賓夕法尼亞大學對費城染色體的研究。在整個藥物研發的過程中,公共部門的資金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雖然,布萊恩的這番話,不排除與諾華公司共同開發藥物,鉅額收益卻盡歸諾華,俄勒岡健康與科學大學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懊惱。但是,有關濫用專利違背初衷,以及藥物研發中公共資金的作用的論述,都是值得嚴肅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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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專利問題有沒有好方法

專利的討論遠水解不了近渴,即便目前專利制度進行改革,但涉及巨大利益的全球專利制度的改變,必然是緩慢的,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時間都毫不奇怪。

醫保是一個較好的方法。隨著慢粒被國家納入大病保障和救助試點範圍,好幾個省份都已經將格列衛納入新農合醫保報銷範圍。如果在買三送九的基礎上,負擔進一步能降到3萬元左右,對於大多數家庭,都可以勉力負擔得起。

關於艾友購買保險的問題,紅楓灣也曾寫過很多文章,同時攜平安推出了國內唯一艾友可購買的意外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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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專欄:國內第一款明示艾友可以購買的意外險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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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是,根據WTO的《多哈宣言》、《實施多哈TRIPs與公共健康宣言的決議》、《香港宣言》等協議,WTO成員國在其國內公共健康出現緊急狀況時,在未獲專利權人許可的情況下,可實行“專利強制許可制度”強制使用其專利。我國的相關法規也規定,為了公共健康目的,對取得專利權的藥品,國務院專利行政部門,可以施行強制許可。

國際上這種例子並不少見。泰國就利用WTO的TRIPS協議中的條款曾對格列衛等四種癌症治療藥品實施強制許可,對價格極其昂貴而病人急需的藥物進行仿製。基於現實利益,諾華公司退讓了,承諾對泰國全民健康保險計劃內的癌症患者全部免費提供該藥。這實際上是泰國以強制許可為籌碼,成功地與諾華討價還價。

在此之前的2006年,泰國就已經對抗艾藥物進行了“強制許可”。另外,泰國還對心臟病藥Plavix施行強制許可,自行仿製這些藥物,從而將大大降低這些專利藥物的市場價格,比如,一粒Plavix的藥價就從70銖下降到6銖。

除了泰國,巴西、南非、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莫桑比克等發展中國家也都有類似為了重大疾病病人的健康權而動用WTO規則對專利壟斷藥企進行討價還價的案例。

在中國一切又是另外邏輯

當然,遺憾的是,在中國,一切又是另外邏輯。

在中國,當葛蘭素、諾華這樣的企業,目標明確的,採取行動說服少數政策制定者時,在利益上與他們對立的中國普通公眾,卻是一盤散沙,不可能組織起來進行爭鋒相對的遊說,也不可能對政治家施加太大的影響。也就是說,本來應該存在、正常的、符合規律的專利博弈,在中國消失了。

非但如此,在我國的醫療體系中,醫院執行《處方管理規定》中的“一品兩規”(同一種藥品,原則上只用兩個廠家的產品)。在執行的過程中,實際上就變成了一個進口產品和一個國產品種。

而《藥品政府定價》規定中,即使專利過期的藥物,也通過“原研藥”的方式,進行價格保護。目前,“原研藥”在我國的定價遠遠高於的標準。同等質量的國產仿製藥與“原研藥”差價懸殊。

結果就是,國內生產此類藥品的廠家眾多,為了擠進這一個名額,付出昂貴的代價,而進口藥品穩坐釣魚臺。“一品兩規”及“原研藥”的規定,讓老百姓花了更多的錢。現在格列衛已經被列入醫保,但仍然貴於印度藥。而對於沒有醫保的人,印度藥仍是首選。格列衛只是眾多“印度藥”中的一種,還有更多的藥品,仍然講述著一個類似格列衛的中國故事。

2016年,中國衛計委公佈了一項數字:“因病致貧、因病返貧貧困戶佔建檔立卡貧困戶總數的42%”。有幾乎一半的中國家庭的貧困,什麼也沒有做錯,就是生了一場病。

我不是藥神,揭示天價專利藥的背後,購印度仿製藥的無耐

關於國內,在找解決方案

2018年6月20日下午在北京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大會議室召開了《2018年關於“90-90-90”防治目標在中國實施會議》與會專家這樣說:

比如替諾福韋,醫保的採購價是490幾塊錢,相當於是艾滋病專項採購價格的5倍,如果把抗病毒的藥物全部放進醫保,藥物一項社會總投入就翻5倍,我們現在一年新增加10萬病人,當年毛澤東說過:“中國是個大肥肉,誰都想來咬一口”,這些藥廠對中國的價格是高於其它國家的,比如羅氏公司在國外做的病載檢測試劑一人份只要9.6美元,給中國的是90美元。

我們也在考慮上400MG的藥物,去年是價格的問題,今年會找合理的方案去上,首先要保證藥物供應,不能斷藥。

患者提供的幾個價格,供參考

利匹韋林,泰國康民,人民幣81元/月,據說中國即將進醫保1200元/月

印度仿製DTG(特威凱),國內代購,生產廠家不同價格不一樣,大概在350-500元/月;南非原廠藥在950-1000元。

國內正規渠道DTG是1980元。

正規渠道比如醫院,藥店零售價1980元的DTG,大部分醫院和藥店拿到的價格是1881元,極少部分拿到的價格是1860元,每瓶只有99-120元的利潤,毛利率是5%-7%,藥店再扣除增值稅,利潤更低,導致醫院和零售店並沒有積極性。

本文整理來源網絡:HIV最新動態、李輝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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