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汕原鄉千里之遙,滔滔大海之另一端,出現了另一個潮汕

有一個說法,目前在潮汕三市的當地人,十位當中便會有三位有親人在南洋一帶。這個比例未有正式統計確定,但從南洋一帶(尤其是馬來西亞,新加坡,泰國,印尼)現有為數不下數百萬甚至千萬潮人的情況來看,這個比例或許還會是屬於較保守的算法。在海上經歷驚濤駭浪及前途未卜的大約一個月後,這些潮汕人抱著忐忑不安及矛盾複雜的心情,抵達南洋。初到異地,從最初的艱辛生活,以潮汕人傳統刻苦耐勞精神披荊斬棘,到漸漸站穩腳步,再紮根當地,在南洋建立新家園。從此在潮汕原鄉千里之遙,滔滔大海之另一端,出現了另一個潮汕。

在潮汕原鄉千里之遙,滔滔大海之另一端,出現了另一個潮汕

潮人初到南洋,經濟條件也不理想,一心想要寄多些錢回家鄉,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連同親切溫馨感人的報平安及問候文字,附上微薄的錢兩。其實,就連僑批方式的聯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

首先,得去見專門提供寫僑批服務的專人,書寫這封僑批。如果是住在郊區,就需走很遠的路程到市內。當時國際交通也不如今天能以飛機運送快遞,一切都只能以海運傳送。再者,南洋內地至南洋港口的交通系統不如今日般發達,同時潮汕港口至潮汕內地的交通系統也同樣不如今日般發達,導致一封僑批需經歷一層層,一關關的遞交程序。所以,一封僑批,從南洋潮人找人寫僑批那一刻開始,至僑批順利在潮汕家鄉遞送到親人手中,需很長的時間。

1924年,我的祖父祖母,攜帶當時分別只有七歲大的兒子(我的大伯)與當時只有四歲大的女兒(我的姑姑)下南洋,到了馬來西亞。

在我兒童時代,我那在南洋出生長大的父親經常以清晰的言語向我及兄弟姐妹們形容描繪敘述潮州家鄉。

我於2008年在潮州潮安江東鎮上莊村祖母家鄉尋得眾多親人。

我當年同時也在祖父家鄉潮州潮安龍湖鎮塘東村嘗試尋親但未能如願。這10年來,尋找祖父家鄉親人的努力持續進行。2017年9月,終於也在祖父家成功尋得眾多親人。

我自2008年開始,多次協助馬來西亞潮籍家庭在潮汕地區尋親,至今已有數十宗成功實例。每當見證尋親成功,大家親人團聚的一幕,我在分享大家的喜悅當兒,也感到無限的安慰。

百年前祖輩迫於無奈遠赴南洋,如今紅頭船回航潮汕促成圓夢,我這些年經常回來潮汕,也帶更多潮汕同鄉回來,未來還要帶更多親人回來。在家鄉成功尋親也鼓舞和激勵我繼續以更大的力度持續為南洋潮籍鄉親在家鄉尋親之事努力。一幕幕感人的親人團聚的情景勾畫了一幅海內外潮籍人緊密不可分的最美親情圖。

很多在南洋的潮汕人後代(目前至少第三代)不瞭解潮汕當地的歷史與當今實況。很多潮汕家鄉的人也不瞭解在南洋的潮汕人的歷史與當今實況。

我們必須讓南洋的潮人,尤其是新的一代知道歷史,知道他們的祖輩來自潮汕,知道他們現有很多親人在潮汕,也與他們同年齡,他們兩地的同齡人是擁有共同一位曾祖父或高祖的,他們彼此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

我的心願是要促成更多的兩地潮人通過知道歷史,進而開始及加強聯繫互動、互訪,進行人與人交流、瞭解,讓更多南洋潮汕人回到潮汕原鄉多看看,也促成更多潮汕本地人進一步瞭解南洋潮汕人的生活。地理位置相距這麼遠,但感覺又近在心上的這兩個地方,到底有何共同點,有何不同點,我們都要知道。

目前有潮人準備遠赴南洋尋親。尋親以雙向的模式出現,是令人欣慰的現象。大家都是潮人。大家彼此間的情,不只是鄉情,還是親情,是血濃於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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