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在希拉穆仁草原,遇到壞男人怎麼辦?讓他唱母親歌

騎馬在希拉穆仁草原,遇到壞男人怎麼辦?讓他唱母親歌

騎馬奔馳在希拉穆仁草原

從北京到達呼和浩特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和閨蜜妞妞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聯繫出行的車輛。

當坐上臨時由五個人合包的小型旅遊車時,並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麼和諧並且美滿的小團體。只是後來,從多次不知不覺爬進記憶中的某些片段,才覺出自己是多麼留戀這個小團體的每個成員。

在車上,我們相互認識了一下,一個是陽光燦爛的大男孩,我把他定格為一個動態的青春的跑步狀態,當時他正在哈爾濱大學讀植物學。另兩位是一對韓國情侶,男人是教授,女人職業沒聽說,出門在外,本人不主動說的事,我都不問。導遊是一個圓臉的漂亮蒙古姑娘。司機的印象,很平淡,對於他的美好定位,是在回憶中建立起來的,他是一個溫厚善良的蒙古青年。

從呼和浩特向北,翻過綿長的陰山山脈,行程八十公里,便來到廣袤的希拉穆仁草原。希拉穆仁蒙語意為:“黃色的河”。

希拉穆仁草原海拔一千七百米。剛一見到車外的草原時,我們沒有停留下來,這些被持續的乾旱以及風沙和蟲害侵襲的草原,難見碧綠。用微弱的頑強掙扎在地皮上的矮草讓人心裡一陣荒涼。

行駛了一段路程,很少見到放牧的牛羊群。我這才想起,可能是國家為了保持生態平衡,採取了措施吧。一問導遊,果然是。牧民只能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放牧。心裡暗暗竊喜,但願牛羊將來有一個美好的地盤,津津有味地吃草,快快樂樂地追逐嬉戲。使“風吹草地見牛羊”的景象不再是一種奢望。

等下了車往草原深處走去時,青草已經能夠淹沒膝蓋,極目望去,無邊無際,儼然一幅美麗的油畫。

有一個蒙古青年,騎馬而過。他的身影,灑脫,帥氣。漸行漸遠,隱沒進草原的內部。

架不住誘惑,我也小心翼翼地騎上了馬。平時膽小的閨蜜妞妞倒出奇地勇敢,沒有絲毫猶豫就騎上一匹比我這個年輕的馬。她把攝像機背到身上,英姿颯爽地等著我一起走。

馬帶我們跑進草原中去,在那裡,會看見被保護良好的原生態草原和最本色的當地牧民。實指望能像草原人那樣瀟灑自如起來,但一開始總是不服帖,拘謹的像個錯位的小木偶。等到騎得熟練起來時,已經到了該下來的時候。

騎馬在希拉穆仁草原,遇到壞男人怎麼辦?讓他唱母親歌

說到騎馬,這裡邊還有一個關於“bad man”的小故事。

就是帶我們騎馬的一個牧民,談好一個小時六十元元的價錢。回來後,他向我們多要半個小時的錢。時間是由這個牧民把握的,我們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一心一意騎馬,並不知道他多出來的這個時間。韓國夫婦說了幾句話,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意思,但從他們的神態中,知道他們和我們的態度一致:“你隱瞞了故意拖延的時間。當時到點時,你應該提示我們一下。”

韓國男人指著這個牧民說:“bad man”。

我對著牧民笑著說,:“韓國朋友說你是個壞人。”

牧民像個知錯的孩子一樣羞澀地站在一邊。到底是淳樸的天性,他們的小算計還停留在初級階段,很容易被識破。後來,他主動取消了那個小算計。

有意思地是,這個“bad man”在我們的要求下,為我們唱了一首歌,是一首歌頌母親的歌。他原生態的歌聲讓我們的心快樂並且寬廣起來。當然,作為電視人,我們錄下了這段珍貴的同期聲。

晚餐有奶茶,奶食和手扒肉。我們嬉笑著說,這是一桌子吃奶的人。手捧哈達的草原姑娘和小夥兒,唱著曠遠的歌聲來到我們桌上。接過他們的敬酒,學著草原人的樣子,右手指在杯子裡蘸上酒,向上彈一下敬天,向下彈一下敬地,再從前額由左到右抹一下,敬自己的祖先。

鄰桌用餐的是一個高個兒的蒙古小夥兒,離開他的飯桌,連唱了兩首好聽的蒙古歌。這相比飯後的篝火晚會,只是小的享受。

草原篝火晚會,像風一樣吹開緩慢流動的年年月月。而此時吹開的是草原之夜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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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揹包扔給司機哥哥。一頭扎進快活的歌舞隊伍。管他什麼鍋莊舞現代舞,都放開了去跳。草原的夜晚像潑了一桶濃濃的顏料,豔麗地活了。

絢爛的篝火喚活了一張張陌生的臉孔,白日裡的生疏漠然,如青煙般淡薄而去。在大家盡情揮灑性情的時候,好心的牧民送來了烤全羊,並舉行了莊重的敬酒儀式。

瘋癲過後,簡單洗漱,等做夢時,已經躺進了漂亮的蒙古包。對於我們,這是史無前例的草原之宿。獨特而純淨的生命,最適合以蒼穹為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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