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Romance兩部曲,黃家駒根據香港雨夜屠夫案寫就的傑作!

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屬性,有的人把它弄丟了,有的人把它隱藏了,而有的人始終不斷打磨著自己的專有屬性並令它灼灼生輝。

香港發生過舉世震驚的十大奇案,1982年的“雨夜屠夫”便是其中之一。出租車司機林過雲一手製造了連環殺人肢解慘案,四名女子先後遇害。林過雲被捕後,被判為絞刑,後改判終身監禁。任達華主演的《羔羊醫生》就是由本案改編而來。

1982,那一年,黃家駒剛好20歲。四年後的1986,Beyond自資發行了專輯《再見理想》,其中收錄了兩首與雨夜屠夫有關的歌,Dead Romance(Part I)和Dead Romance(Part II)。

可以肯定的是,這起案件對家駒產生了巨大影響,他將自己的思考、疑惑和對生命的尊重統統融入了Dead Romance兩部曲。

Dead Romance兩部曲,黃家駒根據香港雨夜屠夫案寫就的傑作!

Dead Romance是不可多得的傑作,屬於迷幻搖滾和前衛搖滾的風格,無論樂器、意境、高度還是演唱都是Beyond樂隊的大手筆。

作曲作詞主唱,黃家駒。

Dead Romance(Part I)

近7分鐘的純音樂,真實再現了雨夜屠夫案的現場細節,編曲、構思和演奏功力實在令人拍案叫絕。

電吉他營造了雨夜的氛圍,甚至地上小水窪的光亮都清晰可見。貝斯模擬出兇手沉重的步伐,彷彿在四處尋找目標然後伺機慢慢靠近。危機四伏殺意很重,恐怖的味道頗有震撼力。

電吉他旋律像死者在最後時刻發出的陣陣哀鳴,可憐地央求,極度的絕望,懷著一絲僥倖試圖與兇手進行某種溝通。隱約伴隨的鈴鐺音和鐐銬聲,讓恐怖指數再度升級。

木吉他平緩中內藏無奈,像是兇手的自言自語,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罪惡的慾望,在做行兇前的懺悔和安撫。突然節奏加快,各種樂器的音色咬合在一起,有風聲吼聲哀嚎聲,無疑此處是在刻畫殺人細節。

節奏慢下來之後,是殺手內心世界的展示,他在狂風的嘯叫聲裡陷入了癲狂和迷失,這一段的時間相對較長。兇手僅僅是在殺人的短暫過程裡獲得了快感,之後反而是更重更長的空虛。

Dead Romance(Part I)的樂器表現力太強大了,囊括的關鍵詞有陰森、詭異、孤獨、痛苦、傾訴、哀鳴、殺戮、難過和無奈。幾個樂手的默契度超高,沒有一丁點脫節感,對畫面和心理的刻繪入木三分。一些特殊音色的運用,讓人聯想起Pink Floyd的特點。就編曲手法和演奏功力來說,1986年時的Beyond已經足夠讓歌迷驚喜和瞠目了。

很明顯,家駒創作(Part I)沒有夾帶任何私貨,只想真實還原案件發生時的細節,以最自然的心態去接近兇手和被害者,力圖將殺人前、殺人中和殺人後的情景立體展現,為歌迷帶來身臨其境的體驗。

Dead Romance(Part II)

第一次分享Dead Romance是在2015年,聊到(Part II)時,成蹊只是隱晦地總體說了幾句,沒有詳細展開。

(Part II)中,家駒的唱腔和音色帶有明顯的Pink Floyd味道,深邃的聲音像從高處傳來,甕聲甕氣的感覺,似乎在給兇手傳遞著某種信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勸導和詢問。

至於與兇手溝通時,家駒將自己置於何種角度和高度,大家可以結合歌詞去大膽揣摩一下。一旦揣摩出結果,家駒的屬性和胸懷就在其中。

Dead Romance兩部曲,黃家駒根據香港雨夜屠夫案寫就的傑作!

in a rainy night

can you hear me

in a rainy night

can you help me

man,what are you thinking of

man,what do you need

man,nobody tell you what to do

man ,you need somebody to hurt

in a rainy night

can you hear me

in a rainy night

can you help me

man,you feel so lonely

man,can you hear the message come from the sky

man,you are driving into the rain

man,you know it's time to find the prey

(Part I)裡令人毛骨悚然的鈴鐺音在(Part II)延續使用,各樂器的音色也是一脈相承的,此外還在人聲之後加入了一大段內涵豐富的電吉他solo,不解、糾結、發問、悲憤、哭泣、祭奠、憐憫……這段solo聽後在腦裡和心間有極強的盤旋感。

在家駒看來,兇手的作案動機無法理解,殘忍程度令人心寒,對每一條逝去的生命表達了憐惜和敬意,稱她們的離去是浪漫之死。

悲天憫人是一種獨特的氣質,有的人需要盡力偽裝和維繫才能短暫的“擁有”,而有的人舉手投足就帶有這種氣質,悲天憫人早就植根在他心間了。當藝術家用才華將它融入作品後,這作品這氣質便會久久的傳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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