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遇見你們,有時我會暫時忘了我的社交恐懼的

每當生活開始有所變動時,在開始之前,我都會焦慮不安。

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比如,前段時間去朋友家吃荔枝。

我莫名其妙答應了。

然後她買好了票。

臨近要上車了,我開始不斷的問很多問題,比如她爸媽知道我去麼?

比如到時候會不會尷尬呀。

再比如,我們可不可以不去啊。

我坐立不安,

各種叨叨。

想想大部分時候我是很安靜的。

但一到這種時候,我一想到我要去陌生的地方,見陌生的人。

我就開始覺得,不得了了。

朋友有時候被我問煩了,就說:你是不是社交恐懼又發作了。

我點點頭。

她說,我都搞不懂,你見過我爸媽啊,怎麼還這麼焦慮。

我說我說不清楚。

總之就是不願意多挪動。

但凡能讓我在家,我就希望在家。

但我同時又覺得這種焦慮還隱含著一層興奮。

我其實也想去不同的地方,見不同的人,聽不同的故事。看不同的風景。

可我又害怕,所以,我會希望身邊人在我焦慮的時候,稍微耐心些。

我大概只會焦慮半個小時,會停下來。

然後第二天繼續焦慮半個小時。

反倒是去到她家,我就淡定了。不焦慮也不恐懼了。

因為,我覺得,已經到了逃不掉了,就享受就可。

其實我很小就是這種模式了。

但我現在和小時候唯一的區別是。

小時候可能自己焦慮著,就放棄了去認識新的人,放棄了跳出自己的舒適區。

而長大了的我,可以一邊焦慮恐懼著,一邊也面對著。

反正其實焦慮的情緒你不管不顧的話。它到達一個峰值後。

自然會慢慢變得輕鬆一點的。

最近想要搬家。

然後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他們在我們住的不遠處,弄了一個安靜的小地方。

我天,去到那裡,有一條長長的鄉間小路。周圍都是黃皮樹以及菜地。

瞬間我以為我已經回到了鄉下。

那個地方我是很滿意的,他們要求我們要衛生以及不要掏鳥窩。

我們好像都可以做到的樣子。

但回來的時候,我開始問我的朋友,究竟要不要換地方呢?

朋友說,都可以呀。

我就開始各種糾結了。

我會想,這是合租哎,會不會很尷尬。

會不會發生很多意外。

又會不會需要去建立一些多邊的新的關係。

我朋友一臉懵逼。說,這些事情很麻煩麼?

我。。。

於我來說,就很重要啊。

於是我開始找那個二房東聊。

他開始說,他們打算在院子弄個養魚的地方。

我問:魚從哪來?

他回答說:去釣啊。這裡有很多魚塘。

我說我終於明白了,你說的喂貓吃是啥意思,

我問,房間裡,可以放下書桌麼?

他說他的房間可以,我們應該也可以的。

我吐槽說:你是男生啊。

他說不是他的房間特別弄的:有電腦房和書房。

我問可不可以到時候裝修的時候,幫忙弄一下我們的。

他說不行。你們自己弄。

我哭笑不得。

隨後鄭重其事的說,不要弄鳥窩。

我很驚奇的問:什麼鳥窩。

他發了一個視頻。還真的有鳥窩。

而後我回:我是長得向掏鳥窩的人麼?沒什麼事我究竟為啥要去破壞人家的窩。

我又記得一開始他問,我這邊有兩隻藍貓以及兩隻鸚鵡,你們怕麼?

我笑了,說,不怕不怕,可能會喜歡。

真是奇人。

他還建議我們如果住的話,希望我們學一下滑板,方便出行。

我說:可以可以。

內心歡欣鼓舞著,正好想學,這下找到場地和師傅了。

要不要租我還不知道。

但我莫名的開始不焦慮了。

想著,這樣有趣的人的話,哪怕一開始我會有些害怕和恐懼。

但我也願意去嘗試一下。

有些人,就是能不知不覺讓你舒服。

就像高中那三年,我的那個同桌。

始終以一種神奇的方式影響了我很多年。

就像學車時,那個我不認識卻時常騎著電瓶車載我回家的同學。

就像我身邊的這個朋友,哪怕我時不時開始為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焦慮。

也可以允許我自顧自的焦慮,而不是用安慰或者用什麼奇怪的方式阻止我表達情緒。

就像這些年,我偶爾也會嘗試做做線下的心理諮詢。

那是因為,來的人,給了我一份信心。

讓我願意忍受我的焦慮,去見一下它們。

我有時想,也許我並非社交恐懼。

只是因為我小時候是在鄉下,爺爺奶奶都是農民。

還有著小農思想的根在。

不喜歡變化,喜歡自給自足。自力更生。

而一下子到了城市,每天都需要面對不確定,不可控,以及各種變化。

就會有些不適應。

所以我每次都意外我那個在城市長大的朋友,怎麼一直那麼淡定。

她也很意外。

我怎麼這麼點小事都那麼焦慮。

但是她說,我就是那個她遇到的神奇的人,因為我總是會一步小心就又會遇見一些神奇的人,讓她覺得通過我認識到了更多神奇的人。

我也很無奈啊。

這個人,我又是在閒魚上看到的。

可能都是緣分吧。

最近在看《四重奏》最喜歡裡面說的:人生啊,有上坡路,下坡路,以及沒意料的路。

上上下下轉眼又是一道坡。

人生就是上坡和下坡相連的意外。

這坡道上的人生啊。

只要關注好自己,找到自己,在自身中安居就可。

人生盡是幻象,你也要敢於戳穿啊。

就像我,那些焦慮的恐懼的幻象時不時的就會出現,也許是為了保護我,但同樣的也是為了限制我。

打破它們,還是需要費一些功夫的。

也謝謝這一路,遇到的某些人,幫助我願意去接受某些失望,某些真實。

讓我不在在一個幻象和另一個幻象中不斷躲避和逃離。

讓我看見和承認真實,並接受和擁抱那些必然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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