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們誤會加深,他故意刺激她,沒想到她卻提出離婚

故事:他們誤會加深,他故意刺激她,沒想到她卻提出離婚

顧北年怔忡的站在原地,看著落在地上的項鍊久久未語。

身後的夏心儀勾唇一笑,她倒是沒想到那個蠢女人會這樣的配合。

眼前的男人猛得轉身,卻剛好看到她沒有來得及收回的笑意。

被顧北年冷然的目光盯著,饒是夏心儀心理強大也多少有些不適,剛才還跟她親密無間的男人,因為夏蘇薇,轉眼就對她冷眼相待, 她心裡很是不悅。

男人上前兩步,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這件事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夏心儀抿唇,拋開心底的憤懣,抬腿湊近顧北年。

她斂下眸子,看著顧北年緊握的雙手,伸手抓起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心從五指指甲下解救下來,“我是看不慣她,憑什麼從我身邊把你搶走,還這樣對你?”

顧北年心間一動,撇過頭聲音依舊冷淡,卻沒了之前的逼人,“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細細摩挲著男人指節上的薄繭,夏心儀不以為然,“一個給你帶了綠帽子的女人,難道我們不該給她一些教訓?”

猛得回頭,顧北年眯了眯眼,想到家裡那個他查了多年都沒有查出身世的野種,他心底瞬間起了一股邪火。

顧北年深深的看著一臉高傲笑意的夏心儀,手指伸到她的髮間,狠狠抓住,夏心儀疼得蹙了蹙眉,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像極了夏蘇薇。

男人迷戀的看著她因為疼痛而略顯柔弱的神情,附身再次吻下。

夏心儀的手臂也圈上男人的脖頸,身體努力貼上男人的下腹。

顧北年冷笑一聲,反正夏蘇薇也不喜歡他這樣對她,既然如此,這個替身,他也沒有推開的理由。

鬆開夏心儀的擁吻,顧北年微微俯身,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房間。不多時,裡面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耳際,夏蘇薇看著傾瀉而下的雨跡苦笑,老天都看不下去,大概她真的很招人厭惡。

無視周圍奔跑躲雨的人,她繼續踉蹌著往前走,既然哪裡都是雨水,又何必要躲?況且,她又能躲去哪裡?

顧北年看著窗外的大雨,玻璃上的水跡延伸流下,心間浮上些許擔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家…

指尖的煙已經燃燒過半,夏心儀從浴室出來,就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勾上浴袍的繫帶,爬上大床。

兩隻雪白的藕臂攀上顧北年的脖頸,嬌俏的聲音帶著低低的性感響在耳邊,“不許你心裡想著別的女人!”

顧北年略感厭煩,又不欲與她爭執,抬手深深的吸了口煙,指尖未顫,菸蒂帶著微末的火星落在那條手臂上,夏心儀猛得縮回手臂,疼得咬唇。

她眸間滿是委屈,期期艾艾的看著男人,顧北年卻理也不理,彷彿沒有察覺。

直到手上的煙燃盡,菸頭燙得顧北年一個哆嗦,他才回過神來,看向鐘錶。

已經近兩個小時了,以他對夏蘇薇的瞭解,她一定不會回顧家。他垂眸喃喃自語,“不知道現在去追,會不會太晚?”

夏心儀看著他唇齒翕動,微微蹙眉,她靠在顧北年肩上,“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當初我就算離家出走,也不會把你讓給她。”

顧北年看著菸灰缸裡的菸蒂,想到之前夏蘇薇決然離開的樣子,心裡惴惴不安,又是一陣雷聲,他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慌亂,推開身邊的女人,換上衣服離開酒店。

夏心儀看著顧北年換衣離開,不可置信,她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有用的招數,現在就不靈了?

夏蘇薇走在雨裡,她想起小時候媽媽留給她的螺號被夏心儀摔碎時,她也是一派高傲的樣子。

十歲的時候養的小奶狗,被夏心儀折磨死掉,她告訴她寄人籬下不配擁有自己的東西。

十二歲那年,夏心儀打碎了父親最喜歡的花瓶,栽贓嫁禍給自己,她努力解釋,換來的卻是被丟在陰暗的地下室三天三夜,飢寒交迫。

十三歲那年,她學跳舞卻被玻璃扎傷了腳,夏心儀說她不配跟她一樣。

十五歲生日,奶媽給她做了蛋糕卻被她記恨,之後把偷東西的罪名栽贓給奶媽,逼得她不得不離開夏家。

從小到大,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她喜歡的從來得不到,她想要的從來保不住。

直到顧北年出現,她以為她是幸運的,即便父親厭惡,婆婆不喜,她也甘之如飴,可她沒有想到,現實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情況下狠狠的摔碎她小心翼翼維持的現狀,讓她跌落懸崖,永不覆生。

從小到大,除了奶媽,只有顧北年會站出來替她說話。在奶媽離開夏家時,他說他會保護她,他不會讓夏心儀再欺負她,他曾經為她跟別人拳腳相向,為了維護她不惜跟家人反戈,那時候她以為自己很幸福,不需要別人,只要顧北年對她好就夠了。

可是現實告訴她,太自信會打臉,夏蘇薇坐在路邊花壇上,臉上分不清是雨是淚。她看著灰濛濛的天,眼裡滿是痛苦,誰都可以不信她,誰都可以對夏心儀好,但顧北年不可以,他不可以…他說過會保護自己一輩子的啊!

“嗤…”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在耳邊,顧北年搖下車窗看著狼狽的夏蘇薇,心被狠狠揪著。

他張張唇,聲音有些嘶啞,“上車。”

瓢潑的雨聲遮住了他不算強勢的聲音,夏蘇薇依舊捂著臉,無知無覺。

“上車!”飽含命令性的聲音再次想起,他清楚的看見夏蘇薇身體一僵,卻依然坐在那裡,微低著頭捂著臉一動不動。

皺眉下車,顧北年上前去拉扯夏蘇薇,只是走了不過兩步,就被她甩開。

顧北年看著她身上溼透的衣服緊緊抿唇,半晌他頹然妥協,“我帶你一程,你說去哪就去哪!”

不料對方還是不動,夏蘇薇一如面癱一般,轉身要走。

身後的男人狠狠把她拉回,雙手握著她的肩臂,“你鬧什麼脾氣,下雨天還在外面跑!”

看著眼前赤紅的眸子,顧北年心間一慟,緩下面色,“我帶你回家。”

“放手!”夏蘇薇用力甩開他,“我嫌你髒!嫌你噁心!”

冷目射出兩道眼刀,顧北年忍著怒火冷哼,“我髒?我至少沒有跟別的女人生孩子!”

夏蘇薇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兩步,面無人色,搖搖欲墜。

夏蘇薇看著面色難看的顧北年,咬唇苦笑,四年了,她知道他是因為她生下了別人的孩子,所以不斷的跟其他女人或真或假的曖昧,傳緋聞。

她並不是不在乎,只是隱忍,想著遲早他會放下怒氣,回來聽她解釋,跟她和好,可是她沒有想過,他會跟夏心儀在一起,還這樣的故意讓她撞見,以此來羞辱她。

他真是太瞭解她了。

可是終究心有不甘,她紅腫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為什麼是她?”

顧北年一怔。

“為什麼是她?你那麼恨我嗎?”她絕望的歇斯底里。

雨幕漸小,男人眉目染上一抹不清不明的快意,究其原因,他自己都不清楚。

四年來,他身邊換了多少女人,夏蘇薇從來都是冷淡漠視,她這樣失態,還是第一次。

他一直以為她已經移情別戀,所以才不痛不癢。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她因為他的事而憤怒,他頓覺這段感情還有希望,想到之前曾聽到的一句話,‘女人會對丈夫的前女友有危機感。’

雖然他並沒有前女友,之前跟夏心儀的婚約也只是雙方家長的口頭協議,但是這似乎並不影響夏蘇薇的‘醋意’。

完全跟夏蘇薇想法背道而馳的顧北年眼裡迸發出一抹喜悅,他努力忍下,抿唇試探,“蘇薇,你是不是怕我會為了夏心儀跟你離婚?”

顧北年不會知道這樣一句在夏蘇薇心裡的分量,如果知道,他大概也不會問出口。

夏蘇薇的理智徹底崩潰,曾經努力的隱忍也分崩離析。

她腦子裡繃得緊緊的那根弦再也經受不住任何刺激,徹底繃斷。

她曾經想過,自己或許遲早會被顧北年拋棄,可她卻無法想象,自己會因為夏心儀而再次不幸。

她欲哭無淚,大約這就是報應,曾經顧北年是夏心儀的未婚夫,所以,即便是她跟顧北年兩情相悅,修成正果,也不會幸福。

看著她面色越來越差,顧北年有些擔憂的伸手,“蘇薇…”

只是他還沒有碰到夏蘇薇,就被她揮開,她冷著面容,不露出一絲脆弱,“顧北年,孩子歸我,財產歸你,我們儘快離婚。”

剛恢復溫潤不久的顧北年霎時驚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她在為自己爭風吃醋,不過兩分鐘時間,夏蘇薇就說出來‘離婚’二字。

見顧北年‘興奮過頭’的樣子,夏蘇薇邁著虛軟的步子走進雨幕中,她的茫然無奈再也不要讓他看到,更不願夏心儀看到。

顧北年被“離婚”兩個字眼震得回不過神來,他還在揣測著夏蘇薇究竟是欲擒故縱還氣過了頭,就聽到一陣激烈的鳴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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