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寒應候。望日邊六葉,階蓂初秀。愛景欲掛扶桑,漏殘銀箭,杓回搖鬥。慶高閎此際,掌上一顆明珠剖。有令容淑質,歸逢佳偶。到如今,晝錦滿堂貴胄。
榮耀,文步紫禁,一一金章綠綬。更值棠棣連陰,虎符熊軾,夾河分守。況青雲咫尺,朝暮重入承明後。看綵衣爭獻,蘭羞玉酎。祝千齡,借指松椿比壽。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
中州盛日,閨門多瑕,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如今憔悴,雲鬟雪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常扃,柳梢梅萼漸分明。春歸秣陵樹,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誰憐憔悴更凋零。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
風眠他認識許久,兩人算是青梅竹馬。況且小時還救過他,就算她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她絕不是如此不知廉恥之人。
若風眠待到二八年華,沒這檔子事,他定要娶過來的,她溫柔賢惠,爹又是太尉,簡直一舉兩得。若是她乾的,何必多此一舉?
那到底是誰?
林歸晚不知道封喻川怎麼想,也不關心,她只想好好的過著自己生活。
兩人相安無事,各自過著小日子,在第三天,賢王找上門來。
“你收拾收拾,本王陪你回門。”賢王封喻川今日穿了一身淺藍掐金絲衣袍,墨絲用玉冠束了起來,若忽視他臉上快要形成實質的厭惡,倒真是滿足了林歸晚對古代美男的所有幻想。
回門?對了已經三天了,她嫁人三天了:“王爺稍作等候。”林歸晚毫不在意賢王如何看她,反正找個時間她要離開的。
封喻川詫異林歸晚竟然真不粘他了,但隨之來的厭惡把這點興趣淹沒,這個女人是他恥辱的象徵。指不定,那杯茶,就是她動的手腳,就算不是,也是有人指使這個女人做的。
沒過幾分種,林歸晚穿上一身杏子黃底掐絲襦裙,一張臉明豔無比,她當然知道帶她回門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不讓其他人看笑話。
正好她要氣氣林風眠,不是想當賢王妃嗎,她就讓她看看賢王妃是什麼樣的。
看到林歸晚出來,封喻川不願承認,也要誇上一句美,可是美又怎樣,京城素不缺美豔女子,愚蠢無比空張一張臉。
兩人各懷心思,坐上了馬車。車裡靜的一根針落地上都能聽見,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要凝結了。
從城北到城南有一段距離,林歸晚坐在一旁扣著手指,封喻川冷著臉坐在另一旁,彷彿中間有一道巨大的玻璃。
捱過一路寂靜無言,終於到了太尉府門口。封喻川率先下車,似乎不願與她多呆一秒。
林歸晚毫不在意他如何想,自顧自撩開簾子,被丫鬟攙扶著下了車。抬頭看看門上碩大的牌匾,太尉府,她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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