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巴東大山里,住著一位苦命人


巴東,是隸屬於恩施下的一個縣,在該縣和秭歸交界處,住著一群勤勞的人,今天,我們帶大家走進一位老奶奶的家。 開車沿著破舊的泥巴路過去,遠遠看見一片白牆灰瓦的房子。

來到房子前,一位年輕的媽媽在陰涼處給寶寶餵奶,門前的掛衣繩上晾曬著一家人的衣服,仔細一看,土房子還是兩層的,他們稱為土樓房,受大山裡平地少的條件限制,老山民們都把房子往空中發展,有的甚至有三層。 這一片難得的平地,住著三四戶人家,這算比較集中的,通常山裡人一般住的都比較分散,有很多都是一家單獨住。

土房的後牆上,掛著揹簍、竹蓆、竹筐,這些都是生活的基本農具。

房樑上掛著臘肉,別看又黑又醜,吃起來可是又香又筋道。 山裡跟外面不一樣,遠離大都市,離最近的縣城巴東,就算開車也要翻山越嶺三個小時,更不用說走路了,平時很難吃到新鮮肉,所以,臘肉是山裡每家每戶必備的,過年的時候殺一頭自家養的土豬,醃製、燻烤,然後,就可以吃整整一年。

這位坐在門前的老奶奶,七十多歲了,很健談也很熱情,但是,實際上她是個苦命人,也沒上過學,十幾歲的時候就到了婆家,終日操勞持家,日子剛剛好一點,年紀輕輕的老公就走了,剩下她一個人拉扯著幾個孩子,從此也沒改嫁。 如今孩子們都成家了,她卻青絲熬成了白髮,漂亮媳婦熬成了老婆婆。 我問她,你苦嗎,她笑著說,有什麼苦不苦的,都已經這些年了,人也老了,沒啥。 但是,我看得出,她眼睛裡不自覺地掠過了一絲難過。


孩子們都外出了,如今,她一個人幫兒子看家。 曾經熱熱鬧鬧為地一家人的生計操勞,曾經她是家裡的中心,如今就剩一個人,每天伴著孤單度日,慢慢老去。 奶奶自己做的千層底,鞋幫也破了,前面都快露腳指頭了,她還在穿,她說孩子們都不容易,能不花他們的錢就不花。 我不知道奶奶說的寬慰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心裡挺難受,養兒不是為了防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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