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實是「米兔運動」的先驅

寫在前面:

哎呀,sorry~sorry親愛的快子們,前兩天稍稍有點意外,結果搞得跟你們兩日不見如隔六秋了。經歷一年磨礪推出的“2018年中國商業最具創意人物100”榜單,發出以後有個把同志涕淚俱下說措辭影響他們好幾千億大計(開玩笑的),只好“化妝”了一下發在服務號上……不過,咱們之間最隆重的這次“約會”可不能影響到好心情,成年人對好事多磨應該有充分體會的嘛。let's enjoy our party!也讓我們一起再次為這100位入選的創意人物喝彩。點擊這裡查看完整榜單。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去年夏天,繼好萊塢大佬哈維·韋因斯坦(Harvey Weinstein)性侵醜聞曝光之後,瑞茜·威瑟斯彭(Reese Witherspoon)很快加入了#MeToo運動,與許多其他女性名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故事。

“我曾受到過多次性騷擾和性侵犯,但我很少談起這些經歷,”在去年10月Elle 雜誌舉辦的“Women in Hollywood”活動上,登上《快公司》封面人物的威瑟斯彭說道,“但過去幾天來,我聽到了許多故事,今晚更聽到這些勇敢的女性說出許多人難以啟齒的經歷,這讓我也想大聲說出來,因為這一週來,我終於感到不那麼孤單。”

事實上,早在17年前,威瑟斯彭就通過一個角色發聲了——因為這個角色,當時處於同個境況的人們可能也感到自己並非孤立無援。

就像現實中的威瑟斯彭一樣,電影《律政俏佳人》(Legally Blonde)的主人公也成為了性騷擾的倖存者。這讓《律政俏佳人》從一部輕鬆喜劇昇華成#MeToo運動的先驅,完美呈現了職場性騷擾的隱伏性和理想化的應對方式。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聽到即將拍攝第三部的消息,我迫不及待地重溫了這部電影。

在重溫過程中,最讓我佩服的是女主人公的堅韌。這部電影講述了高中時期的婦女聯合會主席為贏回前男友的心,追隨前男友進入了哈佛法學院的故事,主人公被塑造成一個堅韌、勇敢的人,即使20年後,觀眾們仍禁不止去效仿。

在整部電影中,主人公艾莉·伍茲(Elle Woods)是一個自信且能力出眾的人。她的言行舉止讓人覺得,她沒有意識到人們是怎麼看待她的,也有可能她知道但是她並不在乎。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電影的開頭,艾莉前男友的現任女友薇薇安·肯辛頓邀請艾莉參加一個化裝派對。打扮成花花公子兔女郎的艾莉到場之後,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化妝舞會。面對這個尷尬場面,艾莉毫不慌張,反應極快地用言語報復了欺凌者。——“我也喜歡你的裝扮,但若我要打扮成碧池,我會努力別讓自己看起來一臉便秘。”

很明顯,艾莉是一位經常被人看輕的女性,深諳如何反轉局面。

在第三幕的開頭,電影突然變得黑暗起來——這裡的黑暗指的可不是頭髮的顏色。我必須插一句,我也知道,由我這樣一個直男來談論電影與當下性騷擾話題的相關性並不是最合適的,不過,我一直在跟進和思考#MeToo運動的情景,雖說我可能永遠無法體會這類騷擾是怎樣的,但至少我對性騷擾的行為及其背後推力有深刻的理解。

嗯,讓我們繼續談論電影……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雖然艾莉·伍茲的哈佛生活開始得並不順利,但最後,她讓備受尊敬的教授卡拉漢留下了深刻印象,對方向她提供了實習,並讓她負責一宗謀殺案。艾莉展示了她對案子的掌握之後,某個下午,教授將她叫進辦公室,承諾向她提供巨大的職業發展機會。然後,他將手放到了她的腿上。

接下去就有了如下對話:

艾莉·伍茲:你在調戲我嗎?卡拉漢教授:你是一個美麗的女孩。艾莉·伍茲:所以你剛剛說的那些……卡拉漢教授:身為男人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艾莉·伍茲:而身為法學生的我剛剛意識到自己的教授是一個可憐的混蛋。

雖說艾莉擋住了教授的攻勢並當面罵他是混蛋,但她深受打擊。教授的混蛋行為讓她對自己的一切產生的懷疑,推翻了觀眾對後面情節的設想。她為得到實習和取得案件進展投入了許多感情,短短一瞬間,所有進步都成了泡沫。這個充滿自信、能力出眾的女孩突然從法學院輟學了——她懷疑所有有權勢的男人只會將她看成一個性對象,這令她感到難堪、羞恥和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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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刻反映了職場性騷擾最致命的一個方面,也就是#MeToo運動所強調的:有前途的職業都是這樣的。除了因為拒絕職場潛規則而被拉入黑名單的女性之外,更有許多女性在職涯早期就自動隱退,因為職場的規則令她們身心俱憊。

韋因斯坦的某些目標甚至讓許多人決定放棄演藝生涯——如果繼續演藝生涯意味著必須與捕食者打交道的話。這些女性並非輕易放棄的人,她們並非沒有韌性;她們只是痛恨行業對她們的觀感和要求。

當艾莉·伍茲從法學院輟學時,電影成功展現了這樣一個場景的戲劇化影響,但電影又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好萊塢式結局,現實中許多在好萊塢工作的女性都沒能得到的結局。

目睹卡拉漢調戲艾莉的薇薇安一開始認為艾莉會忍氣吞聲,但盧克·威爾遜扮演的帥氣副教授卻相信艾莉並說服了薇薇安。另一位教授幫艾莉重拾信心,並讓她重新考慮輟學的決定。然後,謀殺案中的被告解僱了卡拉漢教授,讓艾莉擔任她的辯護律師。艾莉最終打贏了官司。實力打臉男權癌!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電影中,艾莉一直十分自信,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直至受到卡拉漢的打擊。不過最後,她也是需要別人的信任,正義才得以伸張。這隱喻了“相信女性”的新趨勢。盧克·威爾遜扮演的角色相信艾莉,只希望這不是因為他喜歡艾莉,因為兩人最後在一起了。

薇薇安最初不相信艾莉,這強調了在職場性騷擾案件中,指控者通常都承受著怎樣的懷疑。我們許多人都習慣性地認為有權力、有社會地位和備受尊敬者才有話語權。權勢人士所依賴的便是這種根深蒂固的偏見。

《律政俏佳人》反映的性別政治在17年前確實很是先進,但電影中某個情節讓我希望只停留在2001年——卡拉漢騷擾艾莉之後卻毫不擔心。他並非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他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他表現得鎮定自若,即使事情的發展超脫了他的控制,他似乎也不太擔心後續影響。

我並沒有天真到認為職場性騷擾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但我希望在2018年,在同樣的情況下,卡拉漢們在做這種事之前有所忌憚。靠名氣博取眾人信任的時代似乎已經結束了。

或許在《律政俏佳人3》中,我們會看到卡拉漢們收到該有的懲罰。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圖片 | FastCompany

排版 | 習雙

17年前的《律政俏佳人》其实是“米兔运动”的先驱

封面創意說明:2018年MCP100構成的以“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驅動戰略意圖的嬴政形象,代表著《快公司》提醒諸位,一些標準之爭正在影響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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