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沒魅力,主要是因爲你不騷

我覺得吧,做一個靈魂有騷氣的女子,比做靈魂有香氣的女子,是更迷人,也更接地氣的事情。

舉個例子吧。

我們喜歡妲己,喜歡張曼玉版的青蛇,喜歡京劇裡的紅娘,喜歡花魁,喜歡《本能》裡的莎朗·斯通,喜歡抗日電影中的妖嬈女特務,都是因為那撲面而來的騷氣。

當妖孽們一回眸,一曼笑,一擰腰,活生生,毛茸茸,春回大地,萬物勃勃……所有男性的剛強意志,頓時鎩羽而歸。

你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我等七尺男兒,胸懷鴻鵠之志”的武松,立即變成“哎呀,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看我怎麼把你辦踏實來……”的西門慶。

從“頭可斷,血可流,身不可辱”的義士,反轉為“來來來,羞辱我吧小乖乖”的色狼。

不信,你看紂王,和妲己她爹一般老,但面對她,老驥伏櫪,一戰未休,想挺也挺不住的年紀,他想停也停不住。

鄭秀文有一個電影,名字我忘了,大概講的是一小土妞,漂亮是漂亮,胸器也不小,但看著就像木頭美人,怎麼都引發不了男神的注意。

後來,她得到另一男神的獨家真傳。傳了很多,記不清了,歸結成一個字,就是:

你要騷一點,你不要太木,你要像個人。

實施到行動上,就是偶爾咬咬嘴唇,撩撩頭髮,扭動一下肩膀,作似有似無的勾引……

鄭秀文照做。

結果,風情萬種,無人能及。

尼瑪,當時坐在屏幕前的同為雌性動物的我,都被撩得春心大發,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什麼叫尤物,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後來,她憑著這一大殺器,成功俘虜了男神。

猶記當時一細節,男神出於禮貌,和鄭秀文見面,後來,他一如往常般覺得百無聊賴,正在找託辭離開,忽然看到鄭秀文下巴微低,手指輕輕地撩著頭髮,媚眼如絲,暗騷浮動……

他呆住了,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從冷漠模式,立即切換成討好模式,興趣盎然地留了下來。

中國女人一直被禁錮得厲害。

這種禁錮,一是身體和生活的,纏足,不上桌,不出戶。

二是精神的,反教育,反讀書,反思考,反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三是反性意識的,從父從夫從子,卻沒從過自己,一生只為男人而活。丈夫死了,不能再嫁;愛上他人,便是千古淫婦,要浸豬籠;拋頭露面,言行瀟灑,就會被視為不守婦道。

在這種層層封鎖中,女人一直都沒什麼生氣。

所欣賞的女神,也是靜止的菩薩,木頭質地的,沉默、華美、臉頰飽滿、生殖器入口永不開放,後來的公共舞臺上有了能動彈的女人,可依然是木頭,活的木頭:中規中矩,不吭聲,不折騰,不出叉子,一個包子吃八十口、一個姿勢坐八小時,在沉甸甸的衣物和教條裡,死氣沉沉的美著。

如何翻看古代女人的相片,哪怕是皇親國戚,妃嬪姬妾,也是正大端肅,冷怨僵硬,凌然不可欺。

說得好聽點,這是端莊;說得難聽點,就是死人臉。

沒人敢在整個世界的混沌與壓抑中,像盤古一樣站出來,大喊一聲:我是個女人,我要騷,我要浪,我要穿比基尼,我要女上位,我要成為我自己。

這句話,一直到幾百年以後,才姍姍來遲,被我們所聽見。

多麼艱難。

多麼漫長。

不過,儘管漫長,它總算來了,我們迎來了一個承認女性性自由的時代。

我們不再覺得,女人是從屬,是物,是生殖工具,是沉默的洩慾品。

女人恢復成女人,成為獨立的個體,有慾望,有思考,有追求,有獨攬天下的霸氣,有縱橫捭闔的智識,有變幻多姿的裝扮,也有活色生香的魅力。

有了自由,女人才有可能騷。

沒有,則無從談起。

你之所以沒魅力,主要是因為你不騷

我有一閨蜜,姿容中等,甚至微胖,但是,在兩性世界裡風行水上,遊刃有餘。

我親眼見過,那些年輕帥氣的男人,滿城奔走,去為她買內衣。甚至,爬山的時候,她因疲累,撒嬌不一路把她背了上去。

秘訣在哪呢?無非女人味。

她唱戲,演花旦,身段軟如柳,聲音糯如蜜,走路轉身的時候,婀娜得無以復加。再加上眼神又有料,還擅長雙關語,說話妙趣橫生,因此,撩漢無數,同時被許多死板的女人罵:騷透了……

她說,好吧,那就是騷吧!

騷,不是私生活不檢點,而是正視自己的性別,並且,享受自己的性別。

它也不是道德敗壞,人心不古,身為下賤,而是因為愛自己,於是由內而外、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生動的性吸引力。

它就是女人味,是一種性魅力,也是一種最溫柔、最香豔、最所向披靡的生存技能。

幾乎天下所有男人,都有著相似的願望:女人在外面,得是貞女;在家裡,得是小騷貨。甚至,如果非要二選一,大多數男人也會隱隱地,希望你是後者。

傳統女人雖然贏於道德,但失於情趣,終究還是敗的。

畢竟太寡淡了,像喝一輩子的白粥,總有一天,起煩生膩,如食雞肋。只有萬般滋味輪轉,萬種風情交替,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鮮愛的新鮮和激情。

曾聽一友人說,在男人的世界裡,騷=愛+自信+情趣。沒愛,騷就是賣笑。沒自信,騷就是效顰。沒情趣,騷就是機械化的操練。但有了這三種,兩性關係就有了最無敵的潤滑劑。

或許,我們都沒有傾世容顏,無雙媚術,再如何修煉,也不會成為人間尤物。但在兩個人的世界裡,請扭轉腰肢,纖指巧弄,盡情享受自己,也享受人間歡娛,做一隻顛倒眾生的妖孽。而這,正是時代給予女人的真正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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